學達書庫 > 席絹 > 使你為我迷醉 | 上頁 下頁 |
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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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道:「不,我不是那種人,我只是反歧視女性的沙豬主義而已。小心哦,孟帥哥!我以前經手的離婚訴訟全是源自男性主義太過高漲、矮化女性所致;而那種男人通常一場官司打下來,所有身家財產全成了離婚太太的贍養費。以後你太太要離婚,記得叫她來找我,包她成為大富婆,足以媲美前美國總統甘迺迪的遺孀傑奎琳。」 孟冠人這才明白朱浣浣的可怕;這女人被惹火了可真不得了,律師本色表露無疑。她只擔心朱浣浣不給他吃飯;說真的,他已經吃上癮了。 「朱朱,你真的不收留我嗎?想想我每天保護你不受丁皓的狼吻,你怎麼可以狠心的不要我呢?這不會是你故意製造機會要勾引丁皓吧!」孟冠人原先是想乞求的,但促狹的天性難改,在最後很頑皮的加上這一句。 「孟冠人!」許久不見的紅暈飄上朱浣浣粉嫩嫩的雙頰。 石強這會兒倒看出端倪;難怪丁皓不讓朱浣浣碰別人,連握手業不許。 「朱大律師,舌頭打結啦?」孟冠人笑嘻嘻地說道,算準了朱浣浣開不了口。 「別逗她了。你先帶石強回我公寓,我與浣浣去百貨公司。如果你這條命還想留著吃晚飯的話,就給我閉嘴。」 孟冠人迫於「淫威」當然三緘其口,推了下石強往外走去。逗人要適可而指,他是很有分寸的。 「走吧。」丁皓穿上夾克。 朱浣浣拿起皮包,鄭重對丁皓說道:「我對你真的沒有企圖,別聽孟冠人胡說。」 他揚了下眉,走近她,將她困在辦公桌與他之間,雙手撐住二邊的桌面傾身看著她;它那句話說得可真挑舋,並且讓他聽得非常不是滋味。半個月來與她共處一室,將自己的情欲克制得連聖人也沒得比,就怕冒犯她,即使自己非常想要她;但她現在竟然說一點也不要他,實在太損他男性的尊嚴了。 朱浣浣突然覺得心跳加速了起來。他的氣息微微拂著她前額的劉海——他要做什麼呢?走這麼近,好像也包圍住她;他的眼光好奇怪,不再是懶洋洋的,而是專注,很專注地看著她的臉,在一段深長凝視後,他的眼光落印在她紅艷豐滿的唇上。 「呀——」不開口說話好像怪怪的,她張口正要問話,卻冷不防地被他的唇吻住。 朱浣浣先是嚇呆了,一雙圓睜的大眼驚奇地看著丁皓。他沒有閉上眼,眼色更加深沉了,最幽黑深處似乎燃著二團火燄,閃動著向她雙眼催眠。她有些站不穩,雙手連忙搭上丁皓寬廣的肩。接著,他的吻結束了,當他的唇與她分開時,她心中竟然掠過失落感;當然啦,並沒有什麼觸電的感覺,但並不討厭。 「閉上眼!」他命令。當她睜著一雙天真不解世事的眼睛看他,他心中就會浮現摧殘民族幼苗的罪惡感;這女人連接吻也不曾有過呢。心中又喜又內疚,但狂喜的成分比較多,內疚只有一些些,其他全是得意與佔用;他;要定她了。 朱浣浣依言閉上眼,他似乎又想吻她了。閉上眼會有所不同嗎?——唉,的確是不同的,這一次比前一次猛太多了;剛剛突如其來的吻只是淺吻而已,這一次可沒那麼客氣了。他一手托住他後頸,一手扶住他腰,完全侵略。完全佔用。百分之百丁皓式的吻。 不由自主的熱在全身擴散。朱浣浣在他唇舌的挑逗下覺得自己輕飄飄的,這是什麼感覺?他的心跳好急,與自己一樣的怦動;而二人早已擁抱得難解難分了。他——可以回應嗎?她並不喜歡站在被動的位置,所以輕輕挑了下舌尖,令他震動了一下,立即熱烈地與她糾纏吸吮——直到丁皓猛然停住,她才得以好好地調整呼吸,覺得自己好像閉氣很久了。她臉埋在他胸前急喘——一個問題同時跳到腦中——「為什麼——吻我?」她抬起臉問。 「我高興。」他任性地回答,很少笑的臉上竟然笑得十分邪氣,再次啄了下她的紅唇。 「那你常常保持很高興的狀態嗎?如果你在高興時身邊正好沒有女人呢?就算是男人也將就了?」她信以為真。他吻過很多人嗎?心中討厭這個想法。 丁皓嘆了口氣,他就是凡事認真。他也不是個有幽默感的人;但,天知道,他真的好喜歡逗她。 「我高興也要看人的,你嘛——最有機會看到我高興哦。」 朱浣浣輕聲道:「不可以隨便吻人的,我以為只有那種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戀人才會以吻為誓。它很神聖的,是不是?」 他正色道:「沒有感覺的男女接吻一千遍還是沒有感覺;可是你有,對不對?」 她點頭,眼光像是一個急於求知的學生,充滿全然的信賴,等他再說下去。 「那就代表,你會是我的女人。」 「姘頭嗎?我不要!」她對感情或許迷迷糊糊,對丁皓說過的話可從沒有忘過,這二個字眼她可不敢領教。死丁皓,當他的女朋友不算太壞,反正她並不討厭;可是對於那二個難以入耳的字眼,還是留給倒霉的人吧。 「不是姘頭,死腦筋!是女朋友——以後要當妻子的那一種。」他幹脆明說。反正他已在她唇上留下了他的唇印,將來誰要敢打他大主意,他會率先揍死那個不長眼的傢伙;那個王平志是第一個要痛宰的對象。 朱浣浣疑惑地看著他,「可是——我答應了嗎?怎麼你的口氣像是你說了就算。」 「你會的,只是你不明白而已。」他替她做決定,反正他不打算讓她跑掉。去他的高學歷。正經小姐!他不在乎,這個女人在他眼中只是個傻乎乎的丫頭,不保護不行——世道險惡,外面壞人一大堆。平生第一次,他有了想結婚的念頭,不是想找個人暖床,不是為了一個固定的床伴,只為了她——一個叫朱浣浣的女人! 你跑不掉了——孟冠人不是這麼說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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