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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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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救命呀——」雖然很困難,但被掐住脖子的殷祐還是努力的求救著。 正在書房準備期中考的管于悠立即跑出來,訝然問:「怎麼了?」 「小悠,妳來得正好,快用妳的心電感應能力從牠的腦袋瓜子裡找出解情咒的其它方法。」朱水戀馬上把救兵拉攏來當幫兇。 「唉,別這樣,祐祐會不舒服。妳問我就成了嘛。」管于悠輕手輕腳的撥開朱水戀的爪子,將小金狼抱入懷中拍撫。小金狼喘過氣以後,吐舌舔了于悠的小嘴一下,便快樂的吃起食物來了。 「妳是說妳知道?」朱水戀急問。 「嗯,祐祐曾經告訴過我。」 「咦?我有嗎?」牠好訝異。 于悠點頭。「你忘了?六年前咱們曾聊過狼界的各種咒術與破解方法,其中有情咒這一項。」 朱水戀拉著她手。「太好了,快告訴我。」 小金狼猛搖頭。「不可以啦,別告訴她。」 「啪」地一聲,成功打得牠暈頭轉向,無力反對。 「快告訴我。」 于悠道:「祐祐不敢讓妳知道是因為怕妳激烈的性情會不動一切的去做它,那對妳或對白先生來說都是不好的。情咒的第一種解法就是我們已經知道的男女愛上對方,咒術自然解開。再一種就是有人願意承接下那個咒術,並且永遠失去愛人的心,這是一種極端的解法。第一個中咒的人必須與人兩情相悅才解得了咒,而被轉嫁的人則反之成了終生不知情為何物的冷情者。這個咒術並不是隨意就可轉嫁出去的,必須是有人深深愛上中咒者,願意無所求的犧牲才行。所以我們並不想讓妳知道這些——」 「對呀!何況我舅才不會用這種方式轉移咒法。只要他不施法轉移,那個拼命想犧牲的人也沒啥機會犧牲。」小金狼意有所指的說著。 朱水戀不理會牠,又問:「有沒有別種轉移方式,不必經過他同意的?」 小金狼怔了下,偷偷瞄了她的額頭,立即轉開了去,淡淡道:「沒有。」 是這個嗎?朱水戀撫向額心的銀鈴印。很好,她找別人問去。 即想即行,她大步上樓找人去也。 四隻眼睛目送朱水戀上樓。于悠低聲問小金狼:「她會找到方法,並努力去做,誰也阻止不了,你不認為他們其實是有緣的嗎?」 殷祐眸子閃過一道光芒,吁著氣道:「我不知道,我又沒拿他們的姻緣紅線亂纏一氣,她可是自己私心愛上我舅的,不關我的事。」 「注定是壞結束嗎?」她憂心問。 「誰知道。兩種解咒法都是我不樂見的。」任何事都不會有絕對的答案,教牠怎麼回答? 于悠摟緊牠。「我不要你消失,祐祐。」 「不會的。牠安慰著牠不能保證的話語。 *** 他們兄妹異常的親密,更詳細一點的來說,是妹妹白莞眼中蘊含著對兄長的傾慕,已超出兄妹之情。 原本上樓來要找白莞問話的朱水戀在二樓的茶室看到他們這對美麗脫俗的兄妹正在品茗談笑,遠遠看去像幅絕美的畫,不容任何世間俗物干擾。所以她站在距離外,靜靜看著,也就看出了一點端倪。 那女孩兒正愛慕著她的兄長。 其實她並沒有呆立太久,因為白逢朗很輕易地便感受到了她的氣息,起身向她走來。 「有事嗎?」他溫和地問。 「找你出門散步,可以嗎?」原意不是這樣的,但她控制不住的嘴巴卻溜出這樣的話,那就——散步嘍!只要把他們兄妹隔離得遠遠的,什麼都可以。 「散步?」他為難地蹙眉。這段時間內,她們還是待在宅子裡比較好吧? 「不方便嗎?」她垂下眼睫,卻又忍不住偷眼看他。 「妳不該拿自己的安全冒險。」 「有你呀!」她笑。 他該拒絕的,但她周身低落的氣息教他開不了口。 「可以嗎?」再問一次,因為不死心,也等待著他理性的拒絕,反正——她已習慣了碰釘子,不差這一次。 由於滿心盈滿了預期中的答案,所以當白逢朗給了同意的回應時,她接收了好久才到達腦部,並願意相信那是真的。 「你——你說『可以』?不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她小心翼翼的確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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