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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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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即便自認是強者,也會識時務的避開被一大群對手圍毆的不利情勢。通常不會有哪個腦袋壞掉的白癡硬逞強允英雄,陷自己於不利之地,順便拖累別人。 何況小金狼這種幼狼長相、三腳貓身手,居然敢卯上那一大群兇悍的野生流浪狗,真正是找死。 「幸好妳沒事,否則我一定剝了牠的皮。」朱水戀戳了戳牠的痛腳,問道:「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的不自量力?一隻狼被一群狗咬成木乃伊,你有沒有覺得很羞愧?」一般來說,狗應該怕狼才對吧? 「牠們被下了咒術,所以不怕我。」殷祐痛得哀哀叫,伸出爪子撥開那隻充滿惡意的手指。 「壞人來了?」朱水戀閃得很快,沒讓纖纖玉手留下抓痕。「我以為那些人會先找韓璿他們,畢竟比較好下手。」 「他們想測試我目前的功力,還有,就是想知道我身邊有什麼人會出來保護我。畢竟這邊有『殷園』的護咒,他們無法直接傷害到我。」 「奇怪?為何不再從元旭日那邊下手了呢?」季曼曼不明白地道。「照理說元旭日解決了那個什麼黑狼少主,要報仇應該先找他下手才是呀。」 殷祐搖頭。 「不一定。黑威是很有可能去對付『日』,但別忘了那些想搶狼土令的人又不全是黑狼族的人,誰在乎黑狼少主被消滅掉呢?搞不好還慶幸少一個對手爭取哩。」 「祐祐,那你今天身上的傷不算白白挨疼嘍?他們想必以為你孤身一人,身邊只剩我們這些不濟事的人類了。那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一些,不要再出門了——」 「悠悠,該小心的人是妳,要是妳被抓走了,我會承愛不住的,我——」 企圖向柔馥懷中偎去的金狼頭被一巴掌拍開,差點沒把牠打飛出去。 「幹嘛?演肥皂劇呀?沒事別亂吃我們于悠的豆腐。她以後還想清清白白的嫁人!」朱水戀一向看不慣小色狼的揩油行為。 小金狼聞言齜出狼,灰眸中閃出冷光。 「幹嘛?人狼殊途,你自己說的,瞪我作啥?」白癡都看得出來這小子對小于悠抱著什麼心思。 「在說什麼呀,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吧?」于悠輕輕抱起小金狼,問道:「祐祐,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還能怎麼做?等我舅回來嘍。如果解不了情咒,什麼都白搭啦!至少我們可以自我安慰壞人也浪費了五百年。 朱水戀撇撇嘴。 「我們四個家族可不是為了看你們滅種而守護五百年,如果最後落到這種無聊的結果,看我不把你泡福馬林做成標本才怪!」 原本想回嘴的殷祐突然警覺的抬頭看向大門口,朱水戀也忽然感覺到眉心一熱,莫名的把目光看向相同的方向——是——他回來了嗎? 她居然可以開始感應了嗎?這銀鈴咒有此作用? 一道白光出現在門口,然後化為四散的雲霧,烘托出修長的人影——而且,還是兩個人影。 是的,白逢朗回來了,並且還買一送一的帶來一個天仙似的大美人兒,站在一塊兒,看來像是下凡的神仙眷侶。 *** 白逢朗甫一回來便施法術治療殷祐身上的傷,細問完被攻擊的地點與情形後,陷入深思,獨自站在窗邊,隔絕於眾人之外。 雖然身處電視機這一邊,一群人圍著新客人白莞談天說地,順便看新聞報導,但朱水戀的目光仍不時投注在他身上,久久不能移開。 她喜歡他,心儀得為之顫抖,總想不顧一切的站在他身邊,碰碰他、摟摟他,讓自己的愛慕之意得到一些慰藉。她一直認為愛情難遇更難求,好不容易一顆久待的芳心終於為某人心動了,不努力去追求豈不對不起自己?都快二十一世紀了,誰還來女性矜持那一套呀?手腳不快一點,白馬王子早被其他女人生吞活剝去了。 可是——他不是凡人,他有長久的生命。 她可以放肆的去愛他,但不能強求他的心,一旦求到了,卻守護不起,豈不是害了他?殷祐幾近嚴厲的警告不斷在腦海中示警,迫使她躍動的心未出師身已亡,硬生生阻斷了所有的可能性。 但她從來就不是會違背自己心意的人。如何能做到知道感情放不得,便忍痛收回呢? 朱水戀反覆自問著。 喜歡上白逢朗是太容易的事了,而硬把喜歡改成不喜歡,簡直強人所難。她做不到! 由於一直覷著他,所以當他無聲走出大門時,她是唯一發覺的人,立即悄悄跟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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