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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快快快!我看到水戀他們來了,韓璇一定也會來,趁今晚良辰吉日,大伙正式化敵為友吧!」可惜大忙人季大小姐沒空理她,小手左揮右招的,便要一票人跟著她走向大門口。

  氣死敵人的最好方法之一莫過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然後百分之百的扮無辜。季曼曼就擅此道。

  正當她領人前去找人時,另一邊的韓璇與元旭日才從停車場走向宴會會場。

  「那小子在擺什麼譜?」元旭日勾搭著韓璇的肩膀,不怎麼爽快地問:「明明一通電話就可以達成的工作,幹嘛秀他三腳貓的法力?」身為日、月、星之中唯一不具法力的元旭日,最刺眼別人在他面前作秀。

  「你忘了殷佑說你們三尊天王沒一個好伺候的?尤其是你與『星』我可是半點也不意外。」韓璇趁還沒走入會場前點了一支菸。

  「真奇怪五百年前居然能一起工作而沒自相殘殺。」

  「你們各有其癖,卻又巧妙的互相牽制成平衡,我猜是這樣。」

  今天下午,她與一群幹部開完會回辦公室,便見到了奇特的景象,而那使得跟在她身後的兩位女秘書當場嚇暈了過去,辦公室的正中央莫名的匯聚成一團黑色氣流,整個辦公室內的物品皆在奇持的波紋下看似扭曲不成形——然後黑色氣流的中心點漸漸浮出白光,出現了一張邀請函。她認出來是王氏財團的年中大宴,地點在今晚。待她看完後,邀請函也消失了,最後當黑色氣流漸漸消失時,扭曲的辦公室也逐漸正常——而「星羅」兩字正是所有咒術消失前最後凝結出的影像——韓璇大概知道星羅的意思了,這也正是她一直等待的。曼曼達成了她的任務,讓叛狼族與星羅不再與她們敵對。只不過因為尚不知他們的合作意願有多高,韓璇還得再評估一下。把宴會場地當成第一次見面的場所,對兩方都是明智的選擇。

  「你想星羅得回他的記憶了嗎?」元旭日半點也不抱希望。

  「心靈不輕易開啟的人並不容易恢復記憶。」

  「很是。看得出來那傢伙悶騷透了。」否則怎會有下午那一場宣告?還是老話一句:打電話不就好了?

  韓璇微笑,丟過去一眼,這人又以為他自己好相處到哪裡去了?

  「真希望這些事情快結束。」元旭日只要想到一切都是為了那頭小笨狼就沒勁。

  「快了。」她拍拍他。

  甫踏入會場,朱水戀與季曼曼立即向她走了過來——「璇,好慢哦!」

  「天哪,璇——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而我們——己算是隔世了呀——」

  「滾開!」元旭日冷眼一掃,成功制止了兩名大美人的接近,尤其森冷的瞪著素行不良的季曼曼。

  朱水戀受不了道:「元老大,拜託你好不好,那邊快打起來了,可不可以先別急著捍衛你的權利,過去圓一下場面?」

  「白先生不可能跟人交手。」韓璇相當信得過白逢朗的修養。

  「對呀,那個偽君子怎麼可能動手?」

  朱水戀怒瞪了元旭日一眼,懶得理他,反正當他是嫉妒就好了。

  「快點到那邊去啦,那個星羅似乎很想找逢朗打一場呢。不是要化敵為友嗎?怎麼可以這樣?會不會是要一舉消滅我們?」

  「你白疑呀,消滅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元旭日哼了聲,左右推開了擋路石,拉了韓璇找人去了。有打鬥的場面,怎可少了看熱鬧的人?

  兩大美女沒空抱怨自己被粗魯的對待(畢竟你不可能把瘋狗咬一口回來不是嗎?),急忙尾隨而去,生怕好好一個大和解場面成了你死我亡的大決鬥。

  千萬不要啊——「你應該是想起一些什麼了吧?」白逢朗似乎非常習慣星羅的冷臉,一貫的溫文和善,語氣更是讓人如沐春風般的舒適。

  「那又如何?」星羅道。

  「可以告訴我約莫是什麼景象嗎?或許我無法幫助你得回記憶,但某些片段印象是可以還原的。」

  「我為何要告訴你?」不冷不熱的口吻,彷彿失去記憶的不是自己,像是別人的事。

  「喂!你跩個屁啊?」朱水戀第一個發出不平之鳴,吞不下愛人被刁難的氣!搞清楚今天是誰需要幫忙好不好?別以為人善好欺就把人欺負到頭頂上。

  「沒水準!我們不談了。」紅仙冷笑地威脅。就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麼好貨色!

  季曼曼揉揉太陽穴,嘟著嘴問星羅:「你有沒有很遺憾抓的是我而不是她?」她們比較合。

  「她們適合去菜市場。」

  「哇哈哈哈——」季曼曼聞言大笑!

  兩邊人馬見面後,便來到了庭院裡的涼亭尋求談話的私秘空間。叛狼族四人加一個星羅,而韓璇這邊也是四個人加一個曼曼,很是相當的氣勢。

  「水戀,別惱,星就是這樣的個性。他願意談,表示心情還不錯,這種語氣並不是刻意刁難。」白逢朗不願女友代他出頭,以為他受了委屈。事實並非如此,而眼下也不是吹毛求疵忽略主題的時候。

  朱水戀看了下眾人,當下不理會紅仙掀起爭端的意圖,很快地道歉:「很抱歉,請繼續。」

  韓璇稱許的點頭。的確,現在並非逞口舌之能的時機,人各有癖,真彼此看不順眼,日後打一架就成了,無須此刻拿來干擾正事。

  「哼!你們心虛了?沒膽子了?怕了?」紅仙根本不理會同伴的拉扯。

  季曼曼暗踢了朱水戀一下,狀似想睡的道:「白先生,我有件事很不明白,之前你說我與他磁場相近的說法,是代表什麼呢?我是他命定的戀人?生命的渴望?心愛的巧克力?」

  「少不要臉了!我警告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白逢朗頗為困擾的不知該不該等不相干的人叫囂完再發言,但那位小姐似乎沒有住嘴的意思。

  「白先生,你就說吧,不礙事的。」韓璇微笑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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