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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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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人能了解他的想法。如果當年你將全身是傷的他救回來後,沒抹去他的記憶,或許會好一些。」 「什麼話!看看他那種傷勢——幾乎算是死掉了!不管是誰對他下那種重手,想必都只是不堪回首的記憶。他昏迷了數十年,一醒來就不顧一切想下床,然後又痛得昏死過去,反反覆覆的,只讓他傷勢扯裂得更嚴重,若不封住他的記憶,他會永遠掛心仇恨,不肯養傷。狼主這麼做是對的。想想咱們的祖先吧,哪一個被判驅逐的人不是矢志要回狼族拚命的?直到他沒了過往的記憶,才真正能安心養病,前前後後耗了我們上百年的心力與法力,可不是要他再丟掉性命!」紅仙大聲駁斥。 紅鏡輕拍妹妹的手,沉思道:「當初那麼做,只認為對他最好,也只想救回他的命,要知道——」不自禁的苦笑了下。「如果我們再不互相扶持,全世界又有誰在乎我們這些無根的孤臣孽子是死是活?只是,幾百年下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揣測星羅心中在想什麼。雖說我們不是出於惡意而抹去他的記憶,但有誰能真的坦然以對自己的過去是一片空白不可考?他不曾試著去恢復記憶嗎?不曾怨過我的多事嗎?我想——」 「哥!就像我們期望上一代的長老們放棄怨恨的道理相同,我們活在現在,擁有彼此就夠了。星羅有我們,他不需要回憶那些可怕的過去!他心中一定是這麼想的!」紅仙駁斥得更堅決。 「或許是。但從來不提,甚至連抱怨也沒有,就有違常理了。」紅鏡歎道:「只怪我們法力不濟,負責破壞,卻無修復的能力。」 「只要我們解開禁錮!」紅仙勢在必得地道:「所以星羅一定比我們更迫不及待的想拿到狼王令!那該是我們的!」 路遙與風揚對望了眼,傳遞相同的訊息。 他們都知道紅仙為何從一個嬌憨天真的小女生轉變為一名巾幗英雄,比男人更悍更強,並做到任何事都不讓男人代勞,自己一肩挑起。 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只要他有所圖。 紅仙心儀於星羅,這是半公開的秘密。不過他們皆不認為紅仙的努力有用。 畢竟星羅根本不要女人。就算他厭惡季曼曼這類型的女人,並不表示他就會對女強人多一些好感。任何女人不招他厭惡的唯一方法就是——離他遠一點。 可以想見,努力於討好星羅的紅仙,注定是要單戀失敗了!沒有一種戀愛可以在這種距離下談成。何況愛情這東西不是靠某一方受委屈、苦苦壓抑就能圓滿。 想撩撥星羅的心,至少——要有季曼曼的膽識。 她吻了他,不是嗎?敢接觸他,一切才能開始。 §第六章 在星羅眼中,季曼曼與茱莉安是同一種女人。 性情矯作,手腕高明,善用美色達到目的,但又不夠聰明到分辨什麼男人可以惹、什麼男人切切不能動。無往不利的功績讓她們以為全天下男人都是可以支使臣服的。 而這種女人狡詐、懶惰(不思充實自己,只會用既有的外貌達到目的)、牆頭草,且自以為是。當她們全力去對一名男子放電時,便是以小女人的楚楚可憐姿態裝模作樣,渾然忘了曾經展露過潑婦的本性,一逕兒的充小女人狀。 「聽說季小姐失蹤了呢。韓璇曾打電話問我你的來歷,我好生氣的警告他,別企圖懷疑到我男朋友身上來。那一天我們是一道走的,根本沒有與季小姐一起——」 嬌柔的表情閃過既無辜又狡黠的光芒,言下之意無非是宣告他們是一國的,她絕不會出賣他,因為兩人是密不可分的「情侶」。 「那個季曼曼成天發騷,搞不好在路上勾搭到什麼金主,跟人跑了,憑什麼來向我要人,不是嗎?你說他們過不過分?」 彰顯無辜的同時且不忘踐踏同性,這是女權永遠只能是笑話與神話的緣由。 「你也說句話嘛,羅!好不容易約人家出來,就只呆呆的看人家,人家好羞哪!」 螓首半垂,展露出纖頸美肩的好景緻。 說是羞,其實神態間的得意更像是獵捕到一名裙下拜臣的自滿。 沒錯!這個女人的表現完全合乎常理,這種女人就該是這樣的表現,一分不差的如他所料。 那,為什麼那女人會有狀況外的表現? 「羅!別不理人嘛。」茱莉安強捺住氣悶,更加小心的討好道:「不管他們再怎麼追問我,我也不會說什麼的,你是知道我的心的。」 這種女人一旦察覺到獵物並不容易掌握,必然會小心的順從討好,以求取他人的好印象。 「羅——」 「住嘴。」語氣裡加了足夠的嚴厲。 「我——我做錯了什麼?」淚盈於睫,驚嚇於他的兇狠之氣,心中七上八下的害怕著。 對!就該是這樣。善用女人武器的女子,當她們覺得受到威脅,「哭泣」就是殺手晬酕。男人向來受不了哭哭啼啼的轟炸,但女人卻以為男人必定會心憐於女人的眼淚,忙不迭的哄撫。 不同的認定,但結果倒是相同,男人向來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讓女人閉嘴,所以女人總是所願得償。 那麼,那個女人為何不哭?她被嗆得流淚,竟不是哭天搶地的悲嚎出她的不幸,反而出其不意的把嘴中的芥茉塞入他口中。 猝不及防,他意外的被成功襲擊。 沒有人能近得了他身,但季曼曼硬是成了例外,原因在於他沒料到她會那麼做。 事情至今已經三天了。如果她沒打算餓死,想必吃得很「豐盛」,哭得很精彩。 那女人看似容易解讀,卻又有突變的因子增其不確定性,使得她既矯作得一如其他女人,同時又難測於她真正會有的反應。 「羅——」茱莉安再度怯生生的喚他,想乞求他開口回應一下。 星羅並不打算開口,而突來的不速之客正巧讓他無須對她虛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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