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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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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愚蠢還是聰明,女人永遠擅長無所建樹的講出一串廢話。 「別懷疑,接下來的每一餐你將會吃遍世界各地的辣味美食,你可以從現在開始哀悼你的胃了。」他雙手一攤,決定撤退。與星羅相同,他們都對她這類的女人敬而遠之。 「哎啊,」她伸手拉住他背後的衣襬。「等等嘛,綁我來這麼久,虐待也虐待過了,該辦正事了吧?說說你們想要勒贖些什麼吧,我該怎麼配合?」 路遙被她嗲得雞母皮四處亂竄,由腳底一路發麻到頭頂心,然後繞了一周天再抖回原位。忙不迭的抽回自己的衣服,與她隔開三大步的距離。 「你安分當人質吧,其它事星羅自會與韓璇連系。」 「嘿!至少告訴我你們是要錢——」拉長了嗲音。 他搖頭。 「還是要人——」 又搖頭。 「或者是——」來不及問完便被打斷。 「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狼王令嗎?」只會是這個了。唉! 賓果!路遙發楞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解笞。 「你吃飯吧。」不願多言,他毅然轉身走開。 季曼曼歎了好大一口氣,涼涼的對他背影道:「我看我是沒命走出這裡了。」 他身形一頓。「什麼意思?」 她惺惺作態的念起曾經紅極一時的戲劇經典對白:「你向一個沒有狼王令的人索求狼王令,對不起,你的狼王令,我——無能為力。」 做作的女人,不難對付。 一個奇怪又做作的女人,是有點棘手。 但那都比不過一個奇怪又做作,且不怕被惡整的女人,來得讓人無計可施。至少此刻觀看著監視器的四個人都這麼認為。 被觀看的人,自然是季曼曼了。監視器裝置在房門板的上方,正對著茶几,並可看到一半的床,負責監看的人最常看到的畫面當然就是她小姐在吃飯時的情況了。至於其它香艷噴血的畫面——很可惜的沒有。因為季曼曼更衣一定在浴室,這也是他們唯一願意允許她的私密。 此刻,季曼曼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吃著飯。在星羅的「建議」下,負責烹食的人開始大量採買四川料理,並且不忘給貴客來道重量級的極品享受,所以季曼曼吃到的辣向來比他們多一倍。 那真是非人的折磨!自從吃過一次之後,宅子內的所有人決定自己下廚煮自己要吃的食物,否則若沒給辣死,肯定也會拉到虛脫,更別說這種辛味的刺激足以讓人眼淚從早噴到晚,到最後七孔流血而亡都有可能。 「她的古典美占了極大的優勢,連擤個鼻涕都那麼楚楚可憐。」風揚忍不住開口說著。他是一個看來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中等身材,娃娃臉。 四人之中唯一的女子紅仙冷道:「只有沒能力的女人才會在肉體表相上面做文章,研發各種博人同情愛憐的姿態,以蠱惑世間絕大多數只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她是叛狼族公舉出的將軍,擅長搏鬥與戰略。這身分並非她是狼主紅鏡的妹妹而得來的,全靠真本事。 紅鏡中肯道:「都是一樣的。善用自身的優勢發揮己長,就是真本事。至少她成功惹到了星羅,不是嗎?」語氣中沾染了些許笑意。他是個紅髮男子,一身的粗獷看似莽夫,卻有一雙沉斂睿智的眼。 才剛從季曼曼房裡走出來的路遙搖頭道:「我還不了解她,但已經知道她有多難纏了。」 「因為我們容易對這樣的一張臉輕敵。」風揚點頭分析著:「一般來說,扭捏作態成性的女人向來沒什麼大腦,即使是有,也把心機用在吸引男性注意,達到勾引目光的目的而已。這是我們對這類女人所存有的刻板印象。她是『殷華』的公關主管,擅長笑臉迎人的人際關係,她用嬌柔的笑容迷得男人願意為她做盡任何事,不過倒不曾見她有其它出色的表現於事業上——」 「因為她是韓璇的女人,用美色就可穩坐高位,其它什麼事卻不必做!」紅仙不耐煩的截斷風揚的評論。「這女人沒哈好說的。我們的目的是取得狼王令,至於她,就只是無關緊要的人質而已。」 「是嗎?那你又為何進來?」路遙笑問。這兒可是監看室,不是會議室。此刻並無進行什麼重大會議,只是幾個好奇人質的閒人湊在一起談天而已。 「我有事向狼主報告。」紅仙冷眉一橫,凌厲的目光掃了過去。 紅鏡道:「他們那邊目前有何反應?」他將監視「殷華」主事者的工作交給紅仙,想來便是這事了。 「他們出動『旭日保全』的人力全力尋找季曼曼的下落。」語氣中夾帶些許輕蔑。 普通人類絕對找不到這裡,因為星羅設下的結界足以阻擋住所有人,沒有例外。 「韓璇等人的反應如何?」 「照常上下班。不過每日晚上必定在季曼曼的住處集合。應該是在等我們與他們聯繫上。」 風揚不明白道:「就我所知,韓璇最為重視管于悠這個小女孩,為什麼星羅反而捨她而抓來季曼曼?也許必要時,他們寧願放棄季曼曼而守住狼王令。但管于悠則不同,她是不可或缺的『伺令主』,非營救不可的。」 「是啊,會是什麼理由呢?星羅向來敬女大而遠之,尤其無視於她這類型的嬌嬌女,居然還帶了回來,並且招惹她——」紅鏡搖搖頭。「不可思議。」 路遙聳聳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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