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火焰解語花 | 上頁 下頁 |
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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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一襲黑色套裝,就這麼披散著髮躺在湖綠與滿是大紅花瓣的色澤中,窄裙在一陣動作後向上縮起,修長的玉腿展現無限春光。美麗的佳人,即使憤怒,即使狼狽,也仍是讓每一雙癡迷的眼驚艷。她是他的火焰,與生俱來就是一把火,永難抹去她張狂的焰氣,因為那是她的生命力,也是美麗的來處。 「妳這樣好美——」他低頭在她曲起的膝蓋上印下一吻。麻辣的燙,由膝蓋放射到全身上下,她頓時口乾舌燥了起來。原本想坐起身的,卻在他愛戀的目光侵略下益發無力,反倒連上身也躺平了。 真是花癡!躺在花瓣中剛剛好名副其實。她恨恨的暗罵自己,卻無法再凝起怒氣對他口出惡言。 「我仍是堅決要求妳明天向蔡小姐表達歉意。」他溫言說著。 「我不——」她叫出來。 他打斷她的抗議,坐在床沿道:「這是禮貌,為了不讓爸媽難做人。雖然我們都知道她——是解語的用語。」 「為什麼做人要這麼虛偽?如果心中不是那麼想,又何必做表面工夫?」她背過身,不與他正視。 「她是外人。」這足以解釋一切。 「你讓別的女人吻你。」悶悶的語氣裡有漸揚的哭意。心好酸,好想扁人! 「以後不會了,我會很小心。」他俯下身,在她頸背落下細碎的物。她轉身迎接她的吻,摟住他大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心中仍是有氣。 「儒風,你有時也得先站在我這邊的。我是你最親愛的人,你不能因為禮貌什麼的就一味的讓我受委屈。當然,你們這種有氣質的人向來對別人有禮,但我做不來;明天我可以去向蔡小姐道歉,但我要你答應我,以後,我做對了,你得站在我這邊;做錯了,讓我知道錯在哪裡,我會勇於認錯。而今晚,你欠我一個道歉,你兇了我,因為我護衛自己的領土,這是你的錯。」 「我道歉。真的,我們都明白蔡小姐不該吻我,尤其那時她明知道妳會出來,她知道妳是我的妻子,所以爸媽要你道歉不代表他們認為妳有錯——」他搖頭看著老婆得意的笑了,又道:「不過,打人本身是不對的。我不喜歡以暴制暴的手段。」 花解語唇角撇了抹冷笑。以暴制暴是多麼甜美的手段啊,至少自己不會受氣到內傷。他們這種斯文人是不會懂的啦。 「如果以後還是有這種場面,我照樣一巴掌阿過去。」她堅決不想理解「悔改」兩字的真義。 「解語。」他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 「別嘆氣。瞧,好好的浪漫都被破壞了。」她指著床頭的香檳與一床的花屍。 唉,浪漫總是與她無緣。 他笑。 「沒有破壞。妳不知道妳躺在花床上的樣子有多美嗎?像清冷中的一抹火焰,閃閃發亮。」 「現在換你躺在床上了,你就像就像等白雪公主來吻酸的睡美男。」她絞盡腦汁想榨出幾個有氣氛的形容詞,但她大腦的浪漫細胞缺乏得十分嚴重,最後自己轉來也覺不倫不類,咕咕咭咭笑了起來。 「妳不像白雪公主,或許我等到的是雅典娜哩。」 「那又是什麼鬼東西?」黛安娜她還有點印象。 「戰爭女神,勝利女神,天神宙斯最心愛的女兒,希臘雅典的守護神。」 「很兇很醜嗎?」她雙眼晶亮的問。 「不,很美。而她的好戰是為了抵禦外侮。武器是雷電,所以每次一出現就驚天動地的。」很像,是不? 她開心笑道:「多棒的一個人,雖然相同的行為她得到尊敬而我卻得到批評。」 「小心眼。」他吻住她不饒人的紅唇,決心不讓良宵虛度。 她緊擁他,一心二用的開始主動捍衛自己的疆土,再也不讓他身上一髦一髮受到別人覬覦。 §第十章 她十九歲那年結婚時,沒有任何困難阻礙產生,似乎那麼個優秀的男人,理所當然歸她所有。 大概是因為他剛服完兵役,交遊圈還未重新拓展的關係吧,所以那時條件優秀如他,確是沒有蜜蜂蝴蝶在一邊飛來飛去的。但八年的時光流轉,他不再是事業未成的社會菜鳥,他多了幾個學位,多了一些地位,是個大學大專生欣賞擁戴的學者極年輕儒雅的學者。 這種人如何奢望他會沒有崇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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