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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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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是我的事。」不正經的瞄她身子一眼,補充道:「只要我不嫌棄便成。」 沙紹含笑看著這一對情愫暗湧的男女,心中大石始落地。他已有許多年不曾見過子韌如此開懷了。這女孩溫柔婉約,善良又不失靈黠,舉止優雅有分寸,一看便知屬外柔內剛型。這種女孩正是子韌所需要的伴侶。 「子韌,至於外邊不利的傳聞,你打算如何解決?」 「拆穿她是女子的身分。」袁不屈決定道:「平威,去城裡買一套女裝回來。」 「我?」沙平威怪叫不已:「為什麼?我又不懂女裝的東西,人家還當我有病!」 「天黑之前,弄一套回來。」 就這樣,帳營中才傳出杜冰雁實為女兒身的消息後,沒多久,一個美若天仙的絕色少女被威武的大將軍摟上馬背,在眾人看呆失魂的情形下揚蹄而去。 斷袖謠言,不攻自破! 許多曾經對杜冰雁無禮的人此刻正在暗中祈禱:但願她不計前仇!得罪將軍夫人是何等重大的事!一旦將軍得知,光是軍法處分就夠他們受了,更甭談其他。 袁不屈的別館,比起京城的豪門大宅簡直差太多了!但與這附近的建築一比,又好了許多。在這貧脊的地方,只要房子夠堅固就算是很好了!不能奢求其他。 而且,多日以來住帳篷,睡粗硬的行軍床,能見到真正的房子與柔軟的床榻,杜冰雁已經感激不已了,不會奢求更多。這個四合院的別館,種了一些花草,整理得乾淨,更有數位佣僕在打理,整體看來是沒什麼好挑剔了。 這不禁今她想起將軍府內那些金粉擺飾。她坐在床榻上問他:「你想像中的李玉湖是個虛榮的女人嗎?」 袁不屈等佣人擺上酒菜後,揮手讓他們迅下才道: 「那些擺佈四年來未曾改變。」他從來不對女人的喜好費心。 「你喜歡?」 「佈置房間是女人的事,我不干涉。」他笑了笑,坐在椅子上托首凝望她著女裝的嬌美之態。她比他想像中更美!相信所有的珠寶光華也比不上她。她根本無需任何事物的烘托,便能散發光芒,讓人心生渴慕。 被他奇怪的眼光看得心神忐忑,杜冰雁突然抓了一個問題──「你──以前的妻子應該很美吧?」 他不答,瞇著眼看她。 杜冰雁抿了抿唇,又道: 「我只是好奇,你可以不必回答。」天知道她好奇死了!在將軍府那幾天,僕人間的傳言就有好幾種;還有李玉湖說過的:死因不明。當然她從不會認為謠言可信,尤其在她愈來愈了解袁不屈之後;她知道,他不是個習慣為自己辯解的人。 「妳怕我殺了妳嗎?」他長臂一伸,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目光中有著怒火與自嘲。 「你不會的。」她低聲說著,眼光不再逃避他的。放鬆自己坐在他腿上,有些羞卻,但沒有掙扎。 「妳聽說過些什麼?」他問。 冰雁在腦中將思緒整理了下,找出一些比較不傷人的傳聞── 「你的第一個妻子在冬天病死,第二個妻子死於小產,而當時你都不在。」 「我在沙場。」他嘆了口氣。「我第一個妻子的身體與你一般纖弱,是佃農的養女,過度操持家務而弄得全身是病,最後被養父母趕了出來!當時我正抱病由揚州要去洛陽,同病相憐的境地,我娶了她,做了一陣子苦工來治她的病。後來遇見沙大叔父子,引我入軍營;當時正在打仗,我將她託給一個老婦照顧,便出征了。三年後我立了功回來,正等著受封賞時,她已在冬天一場大雪夜中香消玉殞。外頭卻傳說我升官發財後逼死糟糠之妻,而想高攀恩師的千金。當時,房老師的確有意將女兒許配與我,以慰我喪妻之痛;但我拒絕了。然後,再一年,我娶了一個青樓的歌妓,因為她宣稱懷了我的骨肉;那房間便是她的傑作了。除了拜金些,她還算可以忍受。但才入門三個月,有一天卻被她的珍珠項練絆了一跤,這一跤不但摔掉了孩子,也摔掉了自己的命。當時我正在朝中覲見皇上。可是外頭卻傳說我懷疑她腹中骨肉的身分而下手毀了她。」 「你根本不在意你的妻子是誰是不是?」杜冰雁做出這個結論。隨便娶一個病重的女人,連青樓女子也好,卻拒絕官小姐。是否──他認為他的身分配不上任何清白女子呢?到最後他甚至只求有個後代,所以才打算娶玉湖過門。至少她身強體健,生孩子沒問題,反而不介意李家以前的種種。 他笑了。 「為何要在意了我對女人從不費心的!」 「那我可真是榮幸!」她輕哼! 「是呀!唯一的妻子再不注意,可不行了!我可沒打算再找另一個女人。」他雙手將她環得更緊。 「可是我──那個李玉湖──」 「別說!」他點住她的唇。「我不換!不換!不換!妳清楚了嗎?我要定妳了!」 「子韌,你不可以不講理!」她低語。 「妳是我的人,休想我會放妳走!妳的身子我見過,妳的唇我吻過,還要更多的證明嗎?」他狂猛的逼視她。 杜冰雁驚嚇的推擠他,想溜開,卻無法如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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