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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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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暴喝聲與急速的揚蹄聲正對著他們衝來!杜冰雁眼都來不及眨,整個人就已被一股蠻力拉飛到另一頭,撞到了一堵肉牆。她的鼻子撞到了袁不屈胸前戰袍的護盔,連忙雙手摀住。老天爺!今天是什麼天災人禍的大煞日?她全身痛得都快拆了!可是事情還沒完結,她心中呻吟的看到袁不屈滿臉青筋暴突的肅殺之色。 沙平威也楞楞的看著他的頂頭上司,雙手還保持著抓杜冰時的原樣,下巴有些垂落,嘴巴呆呆的成〇字形。他做了什麼?幫杜冰拍灰塵呀!犯了那一條軍法紀律? 「我跌倒了!」杜冰雁指著明顯可見的事實。她發現袁不屈很生氣,也摸不清他在氣什麼;不過,她倒是立即意識到自己灰頭土臉無法見人的樣子!沙平威說的:醜死了!哦!她不要給他看到!在抹了一把臉沾了一手土後,她悄悄的逃離現場。此舉看在袁不屈眼中簡直是標準的「做賊心虛,畏罪潛逃」。她休想逃!不過,他得先解決跟前這個麻煩!他憑什麼碰「他的」女人! 「袁大哥,您在氣什麼?不就是她跌了一跤而已,誰惹你不開心了?」沙平威坦然又疑惑的開口問他。 袁不屈瞇著眼,銳利的盯他一會。平威知道了嗎?看他的神色表情顯然還不知道杜冰是女人。 「你日子太閒嗎?來調戲我的侍從。」他硬板板的口氣相當不善。 「侍從?杜冰是未來的大名醫!我正是要來抗議你浪費人才!他一定是工作太累了才會跌跤。我看他一定是受傷了,沒事的話我要去幫他擦藥了!」沙平威心想今天大將軍一定遇到了不順的事想找人刮一刮,他才不會笨到站著挨刮,心想這理由可以脫身了吧!可惜── 「站住!杜冰的傷我會看!你既然那麼閒,去前方採探敵情,傍晚時刻等你消息,沒事的話幫忙建城牆也好!」袁不屈撂下命令,即轉身大步往杜冰的藥房而去。 「建──城牆?叫一個總校尉?」沙平威等大將軍走得不見人影後才回過神哀號。也許他真的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得罪過他這上司而不自覺!不行,他得快去找他那智多星老爹來問一問才行。他印象中真的沒做過什麼錯事呀!杜冰呀!此時大哥我自身難保,你小命多珍重吧!沙平威愧疚的自語,連忙去找他父親了。 洗淨了臉,杜冰雁重重地吸了好幾口氣才有勇氣挽高袖子,看雙肘擦傷的情況。就見雪白藕臂的中心斑斑血跡;當然,有袖衣擋著的情況下不至於血肉模糊,但也夠可觀了!手肘的傷口不易復原,膝蓋也是,也不如得痛多久!將沾水的白布擰乾,小心的擦著手上的血跡,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怎麼如此不小心!」 無聲無息走入藥帳的袁不屈已不再有狂怒之色,聲音輕輕的、低啞的──不自覺觸動她心的某一處。 他接替了她剩餘的工作;在包好手肘之後,他看到她膝蓋處也滲著血絲,蹲下身要處理,杜冰雁將雙腿藏入桌巾下。他看她的臉,看到了一片嫣紅。 「現在不是矜持的時候,何況我是妳的丈夫!」他連人帶椅將她抬開了一大步,讓她沒桌巾可遮掩。 「你不是!我們並不是──」她低喃,不敢看他的眼。 「在我還沒決定要帶妳去換回李玉湖前,妳就是!要更多的證明嗎?」他扳起她的臉,眼神又變得嚇人了!而他的拇指輕輕撫弄她的唇── 「不──不用!可是──腳傷我可以自己來,我比你懂得醫術。」 「普通的擦傷誰都會處理;妳的手才剛包好藥,再亂動會使傷口流血,留下難看的疤,妳希望嗎?」 「你認為疤很醜?可是你身上也有很多疤,我並不認為──」 「女人一旦身上有疤就會醜死了!不要頂撞我的話,我不要妳身上有疤!」 他這麼霸氣,她那敢再多言什麼!當這男人板著面孔時她話也不敢多吭一聲──至少目前她還沒有凝聚足夠的勇氣反抗他;而且他似乎真的是為她好。 見她不再反抗,他才坐到地上,脫下她的靴子。白襪包裹著細緻的足踝,他看了一眼,隨即緩緩捲高她的褲管,雪白修長的小腿,一吋吋的示人,粉嫩嫩絕美得看不到瑕疵,連毛細孔也看不到。直到膝頭的血跡出現了,才喚回他快失神的心志。 「為什麼會跌跤?我給妳太多工作了嗎?」 包好藥後,他摟住她,躺靠在床頭。 「沒有。但你不該叫我做一些侍從的工作;如果你能讓我待在這邊,我會更好。」 「三天之內別下榻,讓傷口結痂,等痂脫落時便不會有疤了。」 杜冰雁抗議道: 「才跌個跤就得休息三天?那你手下的人天天在受傷──」 「住口!」他猛地將臉探到距她臉咫尺處,在她倒抽一口氣時猛然吻住她。這女人越來越多話了!很好,這讓他有機會吻她,他想了十多日了! 當他終於饜足時,才與她分開吋許,仍緊瞧著她酡紅的麗顏。 「我不是你的妻子──不要再這樣對我了。」她柔弱的輕語。心頭的加速淪陷令自己膽戰心驚! 「睡吧。」他又啄了她一下,轉身離去;帶著她不能理解的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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