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愛我不必太癡心 | 上頁 下頁 |
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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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有回答的機會,他快速地奪取我的唇。以從未有過的炙熱狂湧向我。他是故意的,只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只為了挑釁我,但他過於投入的同時也等於敞開了他自己!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悲慘的預感如烏雲一般罩在我的上空,隨著激情的頻率起伏,直推向宇宙的飄渺處—— 這結局,該怎麼落下句點? *** 不玩了,我不玩了! 在應寬懷瞪大的眼光下。我手提一隻輕便的行李進占他的蝸居。呼了大大一口氣,癱坐在他小客廳的椅子上。 「哈囉。」我無力地向他揮了揮手。 「妳到底在做什麼?」他指著我的行李又問:「妳不會是要來與我擠幾天吧?」 「快快幫我辦好出國手續,隨便那一國都行。我不玩了。」 唉!落荒而逃真不是我任穎做得出來的醜事,真是對不起我們任家的列祖列宗呀! 「任穎,妳怎麼了?」他坐到我身邊,疑惑地盯我。 這時我才看到他面孔有些憔悴。 「你怎麼了?變得這麼醜?」 他甩甩頭,大概認為我有顧左右而言它的嫌疑。 「我先問的。回答我。」 好堅持的語氣,好吧。 「不怎的,也不過是不想與樓公子玩下去了,索性躲個不見人影。」 他又問: 「怕了?踢到鐵板了?這男人瘋狂纏上妳了?如果我記憶力還可以的話,上回通話時,妳說你們正在協議分手。」 我雙手舉了起來: 「是呀是呀!一趟香江之行回來後,情況完全失去控制。我是怕了,也算是踢到鐵板了,因為他奇怪的舉止令我不得不預防他或許正打算盯死我一輩子。老天爺!真是有辱他花心大少的威名!」 應寬懷一點也不同情我地露出笑容,看我的眼光並不令我舒服。一會,他道: 「湊和成一對也不錯,花心公子與自由小姐,誰也不會企圖綁住誰,也怕死了被異性牽絆住手腳。這種情侶可以稱為絕配。」 我由他落寞的口氣中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我母親與你談開啦?」否則他不會轉易消沉。 他點頭,歎息地看向窗外。 「那你放棄了嗎?」我又問。 這回他搖頭。 「直到我的心為別人跳動那一天,我就會放棄;目前我並不想改變。畢竟愛上一名情感的吉普賽女郎,也算是我的榮幸了。任穎,你們母女是相像的。」 我聞言偎向他。一手勾上他的肩: 「那我們湊和成一對好不好?」 「別逃避,先釐清妳那口子再說吧!到時我會考慮。」 喝!好自負的男人!不過事實上我的確沒那種美國心情再涉入另一場男歡女愛中,大概得休養個一年半載再談。我覺得這次的首例刺激太過,嚇到我了。 「不管了,反正我最遲下月初一定要出國。你幫我一下。」話完,拖著我的行李直搗他老兄的臥室。 「喂喂!妳太過分了。」 「為了方便閣下作畫,你還是睡畫室的沙發床吧!」我抽出一床被子塞到他手中,將他不甘願的面孔關在門外。對著臥室歎氣起來。 唉!我是無家可歸的小孩。 絕對不是我小題大作。而是根據我的直覺與對樓大少的了解,我認為他不會善罷干休!尤其他居然在我那邊過夜,占用我一半的床睡到天亮。誰都知道樓大少不在女人家中過夜的,也向來親熱過後起身走開;以前我睡在他公寓可沒有同榻而眠的情況,因為他是個奇怪的男人,如果我占用了他的床,他便會起身去辦公或看書。大多時候我不會留下,偶爾想留下也會有幾次給他下了逐客令。 瞧!他是多麼無情的人。生理的發洩能堅定地不參一絲溫存;風流花心的面貌下有冷靜自制的性格。 所以天大亮,送走他,我立即收拾細軟,連窩也不要地跑來投靠應寬懷。我不是沒有其它地方好去,我只是在布局;倘若好死不死給樓公子遇到,亮出應寬懷就可以了。樓公子拒與他人共享一個女人的肉體,這也是我知道的,那就可以了結了;展示我的新戀情就足以讓他放手。 將行李拋上床,我跳了上去,用力地趴在床上,不料壓在下方的左耳傳來微微的不適。我伸手摸去,一怔,連忙坐起來站在全身鏡前看到我雙耳各有一隻珍珠耳環。 是他在我睡時替我戴上的嗎?我怎麼一直沒發現? 他是什麼意思?心中泛起不安的預感。 也許我這次真的要遭報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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