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愛我不必太癡心 | 上頁 下頁 |
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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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背後摟住他的腰: 「棠,她是誰呀?怎麼沒禮貌地打斷我們的好事呢?太沒教養了!」 他側臉看我,臉色奇詭。哦,這是我第一次叫他姓氏頭銜以外的名字,他奇怪,我也正在起雞皮哩。 他拉開我的手,道: 「把早上的工作做好,下午我開會要用。」話完,他走入他的辦公室,關上相連的門。可能要去安慰他的小公主了。 我坐回位置上,掏出鏡子看著慘不忍睹的唇,開始補妝,然後心中七上八下。 這男人怎麼了?昨晚已說分手,今天反而逾矩地在這裡吻我,什麼也沒顧忌,還壞了他自己訂下的規則。 搞什麼呀!也連帶害我表演幾乎失常。 他應該不會食言才對。所以我不是挺擔心,但眼光再度瞄到那束紫玫瑰。我就忍不住要歎氣了。 等我有空時一定會殺到鍾岷之的公寓,將他砍成八段餵鯊魚。他到底捅了我多少底? 眼光停駐在地毯上那朵被踩碎的花,剛才親吻時的傑作。怎麼看,都像是方慎哲注定無功而返的心。 說真的,我這種人,要玩愛情遊戲,還是找花花公子比較保險,因為彼此厭倦是自然且必經的循環;一拍兩散後不怕什麼牽扯,而我也能保有我的自由。至於篤信真愛一世的男女們,最好去找相同信仰的人來談情說愛,那絕對會幸福快樂過一生。「幸福廝守一輩子」不是我的信仰,那位方先生卻可能是忠心癡情的信徒, 能撇多清,我就該搬多清,否則沾了一身孽,可就冤了!我才不當那種罪人。 將花瓶移來面前,我開始將花瓣一瓣瓣地址下,直到花瓣淹沒我的桌上腳下,光禿禿的花梗禿枝才惹出我開心的笑意,呀!我真是十足十的壞女人呀! *** 一對晶瑩璀璨到令人睜不開眼的祖母綠耳環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差點一口氣提不起來,呵呵傻笑之餘還得努力做出財迷心竅的狂喜樣——這種演技太強人所難了吧?可是不做又不行! 所以我只能跳入他懷中,嬌滴滴又得意地叫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頭,一定捨不得我。我就說嘛,憑我的姿色怎麼會迷不住你呢?哼!明天上班時,我一定要展示給那些嘲笑我的人看!你樓公子還是忘不了我的好的。」 他微笑,可是卻讓人看不到他的想法。 「我不會拒絕女人對我的需索,即使我沒有吃回頭草。」將我推開些許距離,他抽起煙。 我們在日本料理的包廂中用晚餐,昏黃的燈光下,我怎麼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能順著他的話尾問: 「你買這耳環送我難道不是——」 「不一定。但因為妳表現良好,值得我送。」 老天。這個人習慣把別人的心吊在半空中嗎?我又貼進他,用我濃妝的臉向他使媚: 「那,今晚,你需要我嗎?」 「不。」他的回答低沉而堅定。 我知道他明天要去香港開會,隨行的是真正精幹的祕書,我這個祕書只能用在色色的客戶的應酬上。我說過,樓公子相當地知人善任,不僅能將一個人的用途發揮應用到極致。也懂得將人擺在最適任的位置,一點也不浪費、不混淆。 「你就要去香港一星期了,難道不怕日子難熬嗎?」我盡責地挑逗他。並且適當地加了點醋味:「還是你要去找施嵐兒?她的修為真高,讓副總從不厭倦。」 老實說我本身也好奇死了她何以能與他維持那麼久的關係。兩年耶!他又不是「念舊」的人。 他喝下一杯清酒,一手拂過我造型亮麗的頭髮,當然也摸到上頭的髮膠、慕思什麼的。現代想要光鮮亮麗的女性只能讓那些東西覆滿整顆頭,男人想要摸到如絲水滑的飄揚秀髮已是奢求了。我知道他不喜歡,因為他很快收回手。 「我今晚不需要女人。」這樣算是回答與解釋。 我偏又硬貼向他,讓我的頭髮擱在他肩上: 「難道你在香港有一個在等著?」 「妳在查我的勤嗎?別忘了妳的身分。」他起身,讓我差點跌倒,可見他又被我惹得厭心大起。 哈哈,好玩。 「樓副總,人家——」我起身,再接再厲地演著。 「走吧!我送妳回去。」他拉開紙門,率先走出去,連等我一下也沒有。 當然也就沒看到我暗中扮出來的鬼臉。 將桌上的耳環收入皮包中,我快步跟在他身後。唉,沒事得到這種高價位的首飾都不知道該擱在那裡才好。想著家中梳妝檯上的那一些,我想以後我可以計劃開間銀樓。 想到他將有一星期不在。我的心開始飛揚。當然,明天起我也要請假,好生讓自己玩個暢快。上回應寬懷告訴我滑翔翼玩起來很過癮,決定了,明天就叫他帶我去玩。對了對了,上一回說要幫我畫一張工筆畫仕女圖,都只打了個草稿而已,我非要他畫完成送我一幅不可。那傢伙說我有唐朝女子的氣質,他要將我畫成唐代的仕女。挺好玩的,應該情商他再畫一幅保守的我來做對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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