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夏梔子 > 換巢鸞鳳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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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送月邁步直接走入了前廳。哎哎哎,後面跳腳的歧遠連忙施展自己的三腳貓功夫,從船上躍下,跟著走進去。 前廳裡,上方端坐著的,正是媚仙樓三年來盛名不衰的花魁豔雕。同心髻上斜簪金步搖,眉目如畫,一身紅衣既俗氣卻又豔雅,正如他初在媚仙樓見她時一般模樣。 模樣是同一般,然而人卻換了一個。他仍舊笑著,「姑娘請在下深夜來此,有何指教?」 「公子……」豔雕笑盈盈了要開口,忽然見後面跟著進來的一人。眼色微微有些變化,「公子似乎多帶了一個人來?」 「原來姑娘是請我一個人來的嗎?」楚送月漠不關心地看了歧遠一眼。 歧遠皺眉望瞭望坐在上方的女子,忽然笑道:「豔雕姑娘原來不歡迎本王來的嗎?」 本王?「你……」 豔雕略一遲疑,就遭歧遠笑著搶了話:「怎麼,一月未見,姑娘就不認得故人了?還是……」 他話音未落,豔雕忽然飛起,直撲向他,五指如勾,招式淩厲地罩向他面門。歧遠不及門避,眼見就要被她這一爪毀了那張俊秀的面皮,楚送月移步靠近,伸手輕靠豔雕手腕,微一發力,一挑一帶,將勁力引向一旁,化解了危機。 歧遠連忙跳開,「赫!」他摸摸面皮,劫後餘生啊! 「姑娘好功夫。」楚送月負手而立,淡淡地說,「連和四王爺也敢開這樣的玩笑,火焰門想連朝廷都一併得罪嗎?」 朝廷?豔雕怔了任,「難道他不是……」 「他自然不是諸葛三爺,也不是楚某人找誰易容來假扮諸葛三爺。」楚送月笑望著她,「姑娘實在太大意了,難道你從來不知道四王爺同諸葛三爺是一個模樣嗎?就好像,豔雕和如眉。」 「公子似乎知道很多事?」她暗惱自己露了馬腳,這下如何?誰會相信豔雕居然不認識四王爺?可是誰又想到四王爺竟和諸葛那個叛徒一個模樣。這世界,同時見過兩個人的人並不多,何況見過諸葛三爺真面目的人幾乎都已不在人世。 「不少。」楚送月含蓄地說,「至少,姑娘最想知道的東西,我知道下落。」 「我最想知道的東西?」豔雕眉毛一挑。 「玄靈玉,難道不是你約我來這裡的目的?」 豔雕轉眼笑起來,「公子何出此言?奴家可不知道這玄靈玉是什麼東西。」 楚送月冷冷笑著,「明人何必說暗話,火舞?你要的是玄靈玉的下落,而我只是要回寡婦的命而已。」 「那寡婦的命,對公子而言很重要嗎?』。她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問。 楚送月暗自揣測她究竟知道多少,「並非她的性命問題,更多是關乎五行莊的面子問題。」 「哈哈哈,」 火舞笑了起來,「好好,公子既然這麼說,我倒有幾個問題要問,問完再做交易也不遲。」 「請問。」她自可以問,但他並沒承諾一定要答。 「公子師出何人?據我所知,五行莊雖富甲天下,但外人卻從不知公子習武。」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楚送月淡淡一笑,並沒回避這個問題,但卻答得隱晦。 沒料到火舞聽完卻瞪大眼,「你的師父居然是……君別意?」五十年前縱橫江湖的「劍癡」君別意,流水劍一出,未逢敵手。楚送月竟然是君別意的徒弟?那麼當年諸葛三爺敗得不冤,「不可能,君別意沒有徒弟!何況,君別意退隱江湖時,你還……」 「姑娘的問題楚某已經答了。」他無意向她解釋那麼多,只是能耐心耗這麼久而不動手,只是因為寡婦在她手裡,他不想激怒她,能平和將事情解決把寡婦救出來,他當然選擇最盛和的方式。骨子裡,他是商人,而不是劍客。 火舞森森地笑了,「好,那麼公子聽我講個故事可好?」 「姑娘不打算再問了?」楚送月眼微微一眯,計量著火舞在打什麼主意。 「不問了,我已經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火舞緩緩笑著,不理會他的答案,徑直說道:「公子可還記得顧俊人否?」 「他曾替如眉診治過。何況,上次在船上,姑娘不是已經提過那個故事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火舞笑起來,「公子好聰明!我簡直懷疑你今日特地帶四王爺前來,是專程來試探我的。」 「你猜得不錯,而且我也得到我要的結果了,不是嗎?」他連虛偽都沒有,直接承認。 火舞點頭,「好吧,我將那個故事的最後結果講下去好嗎?我打賭公子會有興趣聽下去的。」她頓了頓,執起茶杯慢條斯理地飲了一口後,「半月前,發生了一件叫人驚奇的事。」她停了停,看楚送月雖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但仍在聽著,繼續說道,「那時,我恰巧經過一個名叫落情崖的地方,想來公子也應該聽過此地,正是你要救的那個寡婦三年前跌落卻大難不死的地方。那裡,有兩個人正不知在說什麼。我原是想走過就算的,但其中一個人卻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豔雕?」楚送月忽然插嘴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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