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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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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因那句帶有涵義的話熬了一夜無法深眠,現在倒很有勇氣主動來找他,哼! 「遲昊——」門突然推開,小巧的頭顱探進,看見他在,開心地笑了。「你出來一下好不好?」 「你想做什麼?」遲昊不為所動,只是好整以暇地睇她一眼。 說穿就不叫驚喜了「怎麼?怕我害你呀?」 「激將法如果有用,我不會還好端端地活到現在。」見她氣惱地嘟起了唇,遲昊還是起身下榻,往屋外走去。「什麼事?」 「出來再說。」他的軟化讓她笑逐顏開,一溜煙退出門邊。 他是不是太縱容她了?遲昊皺眉,眼梢卻帶著淡淡的笑意。他推門走出,看到她站在陽光下,男子打扮的容顏笑靨燦燦的,將手背在身後,含笑的眸子彎起漂亮的弧度。 「手伸出來。」海品頤小心不讓身後物事被他瞧見。 「什麼東西?」遲昊反而雙手環胸。踏出門外已是他最大極限。 「……這……」海品頤被問得語塞,只得軟言央求。「聽我一次好不好?」 聽到她身後傳來的憲宰聲,再望向她盈滿期待的眼,遲昊已猜到她的預謀。 「你帶兔子回來做什麼?」 果然,話一出口,就見她的笑臉垮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驚喜被破壞讓她很沮喪,海品頤將身後的兔子抱到懷裡。 怎麼可能猜不到?那過分期待的眼神,和她平常總像要將他陰暗過往抹去的努力,怎逃得過他洞悉一切的心思? 以為這樣能代表什麼?拯救他嗎? 「今天的晚膳嗎?」他故意說道,俊容滿是邪惡,等著她受傷離去。 但,她沒有。 她只是上前一步,拉過他的右手,將小兔置於他掌中。 「隨你,沒有人可以決定你該怎麼做。」晶亮的大眼毫不退縮地直視著他,在陽光的映照下,刺得他眼睛發痛。 置於掌中微不足道的重量,刹那間重得讓他幾乎捧不住。溫熱、毛茸的觸感,曾伴他度過多少個冷絕的夜晚?但曾幾何時,殘存腦海的只餘殺了它的悲痛? 是不是一旦習慣她的存在,他終有一天,也會為了保全自己而殺了她? 這個竄過腦海的念頭瞬間揪痛他的心。 他變得在意她,和之前時刻提防她加害不同,而是視線會不由自主跟著她,在發現她采藥太久未歸,平抑的心,會開始浮躁起來。 這種陌生的情緒,讓他覺得害怕。多年來,他早已學會不去在乎事物,一旦執著,就會成了被人要脅的弱點。給予,再奪取,早讓他在七歲時就已深刻學會。 他不要又增添一場追逐他的夢魘! 「拿去,別試探我!」他將小兔遞還給她。 「我沒有。」海品頤背著手,閃躲不肯接。 「不接我當場掐死它。」遲昊收緊力道,小兔立刻痛得吱吱叫。 海品頤知道他說到做到,懊惱咬唇,只好伸出雙手。「別,我接就是了。」 遲昊冷怒著臉,拎起小兔高舉她手掌上方,鬆手的同時,卻見她眼中閃過黠光,合併的雙掌突然鬆開,小兔從中間的空隙輕巧落地,後足一蹬,躍入一旁草叢中,轉瞬間不見了蹤影。 「你放了它。」海品頤挑眉笑道,開始後退。 「你!」遲昊轉身瞪她。她居然設計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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