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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沒發怒,兩人稍稍地松了口氣。“沒有沒有,還綁得好好的!”幸好繩索成了死結,弄得他們滿頭大汗還解不開。

  那好,省得他還要再綁一次。“退下吧。”

  “是。”兩人趕緊退到門邊,一左一右站得直挺,努力展現自己的盡忠職守。

  項沛棠好笑地看著他們。

  “退、下,”他緩緩地把這兩個字再重複一次,手往外一指。“意思是退出這個房間,我說得不夠清楚嗎?”

  兩人聞言怔愕。禦史大人不會武功,要是敵人奮力一搏,他哪裡抵擋得住?

  “可是、讓大人和犯人獨處,這樣太危險了……”不過,這麼嬌弱的姑娘應該不會這麼做啦……他們偷偷瞥了孫沁一眼,心又開始動搖了。

  “我就是想和她獨處啊!”項沛棠微笑,說得再理直氣壯不過,揮手趕人。“快、快、快,別浪費我的時間。”

  這言下之意是……他們瞪大了眼。項禦史的正直可是官場上出了名的,居然連他也會被美色所惑而起了不軌之心?敵人太美,他們是可以理解啦,但……禦史大人是太急還是太沒經驗?就算要假公濟私也沒有人會說得這麼白啊!

  一直沉默低頭的孫沁,將項沛棠的話全聽了進去。

  過去的經歷告訴她,道貌岸然實際卻荒淫好色的人多不勝數,他會這麼快沉淪在她的美色之下,雖讓她感到意外,但也還在預期之中,只是先前那抹莫名的心慌,卻依然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她在多慮什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根本不足為懼。孫沁穩定心緒,想到待會兒就要剝下他的假面具,眼中浮現詭譎的光采。

  “還不走?”項沛棠乾脆幫他們把門拉開,順便揚聲下令:“要是我沒喊人,就別來打擾,知道嗎?”

  這番話連外頭的人都聽得清楚,大夥兒面面相覷,打擾什麼,全心知肚明。

  “……是。”

  當著所有人的面,房門關闔,留下的是無限邐想。

  項沛棠一回頭,所見的情景立刻讓他眼睛一亮——

  方才還正坐榻沿的美女如今柔若無骨地倚坐一邊,半掩的水眸透著柔媚,配上嫣紅生暈的雙頰,像是在發出無聲的邀請,紅嫩的小嘴兒輕啟,豐盈潤澤,誘惑著人一口將她吞噬。

  這……真是好本領啊!項沛棠的心裡忍不住讚歎。

  即使一身黑衣,也掩不住她撩人的萬種風情,如此魅豔,又讓臉上無辜的神情染上純真,完全不覺妖冶做作,而是想將她攬進懷裡細細地呵護,難怪兩個鐵血屬下會被誘得兵敗如山倒了。

  項沛棠緩步走到她面前,揚笑著開口:“你不舒服嗎?”

  “嗯。”孫沁點頭,輕咬下唇,歉疚地看著他。“小女子突然覺得不適無法正坐,有失禮數,尚請大人恕罪。”

  這樣就叫有失禮數,那夜闖禦史府應該算是罪該萬死,怎麼就不見她有一丁點的歉意?

  項沛棠挑了下眉,溫和地笑道:“沒關係,我不介意。”

  孫沁等著他再繼續說些什麼,結果他卻只是站在原地,微笑不語地看著她。

  往往她這姿態一擺,一般人的反應通常有幾種——

  一種是緊張地詢問,像稍早那兩個憐香惜玉的官兵一樣;一種是色欲熏心,管她身子哪裡不適,只想撲上來撕開她的衣服一逞獸欲;其他那些努力把持、用斥喝她來強羈自己意志的人更是不在少數。

  從來沒有人像他一樣,不接話也沒有動作,如此的“不介意”。

  他在想什麼?孫沁試著找出癥結點,但在他那雙黑眸裡,除了輕鬆的笑意外,她看不到其他的思緒,她只能忍著,把疑惑全然壓下,繼續使出渾身解數。

  “禦史大人,您坐吧,站著會累呢。”她喚道,柔軟的悅耳嗓音足以讓男人心茫魂酥。

  “沒椅子,我站著就好。”項沛棠回以一笑。“天水宮”真是名不虛傳,即使已做好心理準備,被人這麼殷殷地呼喚著,還是會忍不住動搖。

  “可以……坐榻上啊……”像是意識到這樣的言詞太過於大膽,她羞紅臉低下頭。

  這倒有點出乎項沛棠的意料之外,誰能想得到媚功過人的“天水宮”竟會出現這種清純可人的姿態?要青澀或是嬌豔完全包君滿意,難怪沒人能逃出她們的石榴裙下。

  “不妥當。”他依然微笑。

  眸中浮現不解,孫沁強抑著沒顯露於色。不是要獨處嗎?他剛剛都說得那麼明白了,還是因為第一次做這種勾當不知道該怎麼下手?那好,他若拋不下正人君子這個包袱,就由她來助他一臂之力!

  她肩頭技巧地一縮,原本整齊合攏的衣襟斜落一邊,露出優美的肩線,雪白的胸脯在肚兜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這裡只有你和我,怎會不妥當?”她媚眼如絲地斜睨著他,上身微微前傾,呼之欲出的美景更加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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