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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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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商和官的差別啊!”他搖頭低歎,眼中的笑意還是那麼燦爛。“祈禱吧,希望今晚閻逍請的菜夠豐盛,可以帶點回來給你,不然你只能喝小米粥了。”揮揮手,他腳步輕快地走出院落。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孫沁再看看手中剩下的燒餅,頓了下,本來已飽到吃不下的她,深深呼吸,抬起手再接再厲地把它啃得一點也不剩。 她被餓過兩天兩夜滴水未進,也曾被關在地牢裡整整五天不見天日,這絕不是她過過最慘的被俘遭遇,可、可是…… 為什麼會這麼讓人感到生氣啊! 燭火在燈罩裡搖曳著,孫沁臥伏在用來當成屏障的被褥上,一頭長髮流瀉而下,半掩住面容和上身,看起來像睡著了般,其實,正轉著詭計的神智清醒得很。 日間她翻遍這間寢房,別說有關兵部侍郎的證據,除了榻下那段繩索——不用拉,她也猜得到用途,被俘的那晚,官兵會來得如此迅速多半拜它所賜——她連中空的竹枕都拆開,卻什麼機關、暗格也沒找到。 傍晚,大嬸送了熱水和更換的衣服過來,還要她淨身完把水倒在花圃裡省得浪費。不希望有桶水擋在房裡礙事的她只好照做,缺了舉起大水桶的內力,她只能來回一瓢瓢地把水往外舀,等將水舀光,她也充分體會到什麼叫疲累。 再晚一些,她不禁慶倖中午有把燒餅吃完,因為他到現在還沒回來,她的晚膳只有一碗小米粥。 她覺得她真的和這幢宅第犯沖,冷靜不容易受到撩撥是她最受師父贊許的優點,但她只不過在這裡待了一天一夜,胸口總有一股火氣忍不住往上冒。 火苗不大,才一冒起就被她用耐性澆熄,還不到動怒的程度,卻累積成烏煙瘴氣,讓她的心平穩不下來。 尤其是他這個始作俑者,千方百計抓到她,好歹也逼問她幾句吧?他卻把她丟在這裡不聞不問,就不怕她的同伴來把她救走嗎? 她受夠他的難以捉摸,也受夠這不明所以的狀況,就不信他面對她的引誘真的能不為所動,她不要再等下去了,今天晚上一定要他俯首稱臣! 等著等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傳來一陣輕敲,然後是開門的咿呀聲。 “我回來嘍……”愉悅的招呼聲在來到榻邊時停住,項沛棠摳了樞額角,試探地喊:“孫沁,你睡著啦?” “嗯……”她嚶嚀一聲,抬起頭,星眸半掩,神情慵懶,燈火在她絕美的容顏上打出誘惑的陰影。“……我怎麼睡著了……” 項沛棠屏住氣息,要自己對她那副融合了純真的媚態視若無睹。豔賊碰不得,切記切記! “沒關係,喝了藥你可以繼續睡。”他端著藥傾身接近她,立刻有股淡雅的清香竄入鼻際,成了最甜蜜的折磨。 他明明沒給她胭脂,哪裡來的香味?項沛棠心裡不禁嘀咕。而且她身上穿的衣裳應該沒有可以藏東西的暗袋……她穿的衣裳?!他瞪大眼,差點被眼前的美景奪走心魂。 隨著她的起身,原本覆住一切的長髮滑了開來,這才發現,她的上身只穿著肚兜,白皙的肌膚和烏亮的髮絲形成強烈的對比,讓人有種想要將長髮撩開的衝動。 猶如聽到那渴望的呐喊,孫沁輕輕甩頭,長髮在她肩頭掠開,誘人的景致一覽無遺——小巧的鎖骨、柔嫩的雪膚,還有在肚兜的包覆下仍無法遮掩的豐潤,加上她的吐氣如蘭,都是那麼地令人難以抵抗。 “……藥?”孫沁困惑地低喃,有著乍醒的嬌憨,她跪坐起身,扯住他的衣擺將他拉近。“喂我……”她仰首閉眼,微啟的紅唇像在邀人一親芳澤。 隨著她的動作,肚兜更往下滑了些,美景呼之欲出,被長發包覆的她顯得如此嬌媚動人,卻又如此纖細,無助得令人心疼。 項沛棠拚命深呼吸,仍覺得全身火熱,仿佛稍早之前在閻逍那裡喝的酒,全選在這時候酒力發作。醒醒呀,這全是她裝出來的,碰了她可是會後悔的! “快點喝,喝完快睡。”他把碗湊到她的唇邊,灌得太快也顧不得,只想趕快逃離這綺麗的氛圍。天呐,這樣今晚他還要跟她同榻而眠嗎? “好苦……”她吐出舌尖舐了舐唇,忽地嬌俏一笑,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扯下,深深吻住他。 管他是否真的心如止水,管他用什麼眼神看她,她今晚一定要逼出他真實的情緒,如果他真的有辦法,就把她踹下榻啊,別只會虛張聲勢嚇她! 孫沁順勢將他推躺在榻上,那豐滿緊貼著他的胸膛,使盡技巧吮齧他的唇,小巧的丁香糾纏著他的。企圖撩起燎原大火讓他沉瀹。感覺他的手緩緩爬上她的腰際,不住地撫摸挪移,她心頭一喜,更加賣力地沿著他的頸項親吻而下。 “啊——”突然一陣強烈的酸麻從背脊蔓延開來,讓孫沁難受得不禁低喊出聲。她想撐起身子,卻全身一軟,只能又趴回項沛棠的身上,完全使不上力。 “呃……你還好吧?”項沛棠關懷的問句從上方傳來,好不容易逃出誘惑的他已是滿身大汗。 一點也不好……孫沁虛弱地喘息,仿佛所有的力氣在一瞬間全被抽走。“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沒想到居然這麼有用。”項沛棠歉疚地松了按持,她蒼白的臉色讓他很擔心。“他們明明跟我說,我這三腳貓功夫頂多只會讓你暈眩無力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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