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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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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從睡夢中驚醒的朱履月坐起,嚇得臉色發白,攬著絲被,不曉得發生什麼事。 隨後走進房間的閻逸看到他們共處榻上的模樣,眯了眼,一臉邪笑。 “連我嫂子你都碰了,白白便宜你了!”他啐道,而後對官兵呼喝道:“快,把他抓起來!” “全給我住手。”閻逍沉聲冷道,不想他們無謂的拉扯害只著單衣的她被人瞧見,淩厲的眼神朝眾人一掃,視線最後定在閻逸臉上,瞬間迸射出銳利的光芒。 閻逸一驚,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而接觸到他視線的人,全都定在原位,不敢動彈。 “我自己下榻。”他下了床,未著外袍的他站在眾人面前,即使衣衫不整,仍無損他威風凜凜的氣勢。 後來進房的徐士維見全部的人都被他震懾住了,不禁惱怒大喊:“你們還全呆著幹啥?快把他抓起來!” 官兵們這才回神,一擁而上,把他雙手鉗制在背後,用麻繩綁住。 “相公!”朱履月驚喊,慌得快哭了。為什麼會這樣?他們為什麼要抓他? 閻逍不避不閃,寬闊的背依然挺直,冷靜從容的神態,仿佛加諸在他身上的束縛並不存在。 “閻某做了何事,需要如此勞師動眾?”他目光森冷地看著主導一切的兩人。 “你的惡行都已敗露,還想故作無辜?”徐士維嗤笑,臉上掛滿了得意。“等到了大廳,你就知道了。帶他走!”他手一揮,領先轉身走出房間,閻逸也趕緊跟了出去。 “還不走……”官兵正想推他,但被他回身一睨,伸出的手頓時收了回來。 其他的人想去拉榻上的朱履月,閻逍見狀,厲聲斥喝:“不准碰她!” 那殺氣騰騰的氣勢震懾了眾人,全都不敢造次。 “履月,”閻逍看向她,嚴峻的面容立即斂起,轉為溫柔。“別怕,等會兒到大廳,我等你。” 朱履月望進他的眼裡,那片深湛是如此平靜,安撫著她驚惶不安的心。 “嗯,好。”她點頭,把懸在眼眶的淚逼回。 “走吧,任何人都不准留下。”閻逍走出房間。 所有人已完全屈服于閻逍的氣勢之下,他的話,沒人敢不從,真的退得乾淨。 朱履月強抑顫抖,趕緊套上鞋、穿上外袍,連發都來不及束,立即慌忙朝大廳的方向奔去。 一進大廳,就看到閻逸和徐士維坐在上位,一旁坐著捕快和一名中年男子,而閻逍雙手被縛,站在下位,官兵在他身後站成一列,警戒地盯著他。 “相公……”趕到大廳的朱履月一見到閻逍,就想朝他奔去,卻被守衛的官兵擋住。 “堂嫂,別急,等聽完來龍去脈後,你就會後悔這麼擔心他了。”閻逸冷笑。“坐,別站著。” 閻逍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安撫她,朱履月無法,只好走到一旁坐下。 “好,人都到齊,可以開始了。”徐士維瞪了閻逍一眼。剛到大廳時,他想讓閻逍跪下,結果反倒被他嚇得語塞,那股子窩囊想起來就氣。他看向坐在捕快身旁的男子。“陳牢頭,請問您識得這人嗎?” “他殺了我的同僚,我當然認識。”被稱做牢頭的男人一臉憤恨地回道。 “你是在哪裡認識他的呢?”徐士維又問。 “麻州的牢獄裡,那裡專關重刑犯。”陳牢頭大聲嚷嚷。“他在裡頭關了五年,要逮他入牢可費了我們好大的功夫呢!” 聽到這裡,朱履月心頭直發冷。這一定是搞錯了,相公怎麼可能會被關進牢裡?他這五年是失蹤了啊! “他可是堂堂閻記的當家呢,怎會成了罪犯?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徐士維笑了,看著陳牢頭的眼中閃過一絲詭詐的光芒,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陰狠。 “我呸!什麼當家?”陳牢頭跳了起來。“他是作惡多端的山賊,專挑落單的商旅下手,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就連被捉進牢裡,他還在大肆宣揚他才剛幹完一票,還說從那人身上撿到一塊黑不溜丟的鐵片,不知幹啥用的,這人啊,完全不知悔改,根本沒有良心!”一口氣念完這些,陳牢頭很得意,邀功似地看了徐士維一眼。 此話一出,現場響起陣陣抽氣聲,徐士維對這樣的反應滿意極了。 “你說的鐵片是這個嗎?”閻逸舉手,手裡拿著剛剛從閻逍身上扯下的令牌。 “沒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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