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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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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能在他臉上看到那種沉醉又恍若痛苦的神情嗎?俊傲的他若能露出那種表情,一定會比任何男人都好看太多,她好想看,好想看! 無法抑壓的衝動讓她一天也沒辦法多等,翌日就瞞著聶安懷偷偷跑到“歡喜樓”,和經驗豐富的碧紅商討對策。 “……你說,我該怎麼做?”說完她的渴望,班羽萬分期待地看著碧紅。 聶安懷是正人君子,光是親個嘴都介意成那個樣子了,哪有可能再進一步?更何況,要不是她主動,那個吻也不可能發生,要施行接下來的計劃,關鍵當然還是全系在她身上。 “班羽——”碧紅沉重地歎了口氣。撮合他們兩人是一回事,要她眼睜睜看她做出傻事又是另一回事了。“你不是花娘欸,你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貞潔等於是你的生命,哪能說給就給的?” 她話說得很重,因為若不如此,她怕衝動的班羽根本聽不進去。她開始覺得班羽會有這種想法是她的錯了,老跟口無遮攔的她混,再加上常常待在青樓這種環境,要不受到影響也很難。 她以為班羽會面紅耳赤地駁斥回來,已先想好應付的方式,沒想到班羽卻是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才緩緩地揚起一抹笑。 “除了他,我也給不了其它男人了。”絕美的臉龐染著苦澀,班羽用著像是自言自語的聲調輕道。“如果不是當年的那一個謊,我應該是他的妻子,將屬於他的還給他,又有什麼不對?” 如果那時爹沒說謊,她也不用繞這麼大一圈,才能以女子的面貌出現在他面前,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著他、愛著他,而不是只能等待著這數日一會,才得以放縱心思。 那神情震撼了碧紅,這一刻她仿佛從女孩蛻變成女人,帶著義無反顧的美豔,勇敢追求她所要的事物。 “你不後悔?”明知她的答案,碧紅還是忍不住問。“即使你之後和他不會有結果,你也不後悔?” “就是因為怕沒有結果,我才更要留下關於他的回憶。”班羽微微一笑,水眸因盈滿堅定與愛戀而閃耀著光芒,而後眼一眨,又恢復成刁鑽可愛的她。“幫我啦,我總不能把他綁在榻上霸王硬上弓吧?我的力氣沒他大呀。” 碧紅被她的話逗笑。傻孩子,若男人不肯,就算綁了他也沒用,不過,如果對象是班羽,她倒是不替聶安懷擔這個心。 怕只怕,他強烈的道德感會跑出來攪局。 “這事兒不靠力氣,靠的是另一種本事。”碧紅眉一挑,將她從頭到腳來回打量,然後詭譎揚笑。“來吧,讓做姊姊的我好好訓練你,保證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手到擒來,吃、幹、抹、淨!” 第六章 “我要去『歡喜樓』哦。” 三天后的傍晚,班羽突然跑到恭王府,扔下這句話後就搭著馬車走了。 聶安懷猶豫了下,也施展輕功跟了上去,在班羽進樓前趕上他。一如平常,進去後兩人分道揚鑣,班羽去找她的碧紅,而他去他的房間。 只是這一次,聶安懷有些坐立不安,他的心情不只是期待,還有著想落荒而逃的衝動。 其實他很不想來,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小綠。 想起數天前的失控,聶安懷懊惱撫額。她會因此看輕他嗎?會因為這樣對他有了防心嗎?他歎了口氣,後悔和自責不斷啃蝕著他的心。 那一晚送她回來時,他完全不敢正視她,怕會在她眼中看到讓他無法承受的厭惡,這幾天,他甚至連班羽的臉都沒辦法直視,因為看到班羽,他就會想到小綠,然後就會憶起那一吻,隨之而起的反應讓他想抑壓都抑壓不了,如此不受控制的自己讓他更加唾棄。 要不是因為太想見她,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她已在他心裡紮下根了,像水、像日陽,成了他無法或缺的生命泉源。 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停住了他的呼吸。 她來了。 聶安懷收拾好情緒,準備在她一進房就立刻道歉,結果卻在看到閃身進房的人影時,他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開得極低的領口露出了她的肚兜邊緣,然而吸引住他的,並不是那件該死的肚兜,而是在那片紅豔映襯下顯得白嫩誘人的雪脂凝膚。 束在胸下的寬腰帶將她的胸托攏得更加高聳,纖腰不盈一握,隨著她的走近,搖曳款擺,讓他口乾舌燥,腦海一片空白。 “不好看嗎?”班羽羞怯漾笑,明明已從他的怔愣反應得到莫大的虛榮感,仍故意用嬌嬌媚媚的嗓音輕問,在他面前緩緩地轉了一圈。 聶安懷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想到她剛剛竟用這副模樣走過長廊來找他,恨不得馬上脫下長袍將她包覆住。 “你幹麼穿這樣?快換掉!”那些男人會用什麼眼光看她?要是她又像上回那樣被某個色欲熏心的混賬直接拖走怎麼辦?一思及此,從不口吐穢語的他氣到在心裡罵粗話。 見他生氣,班羽不怒反笑。因為碧紅說這代表他動情了、吃醋了,想把她藏起來自己獨佔,她好開心唷! “這是我以後接客要穿的衣裳,我想先穿來給你看。”她才沒傻到讓別人瞧見她這副打扮呢,她來的時候罩著披風,見四周沒人,才將披風脫在門口以這身裝扮進來。 “接客?”聞言,聶安懷的注意力被瞬間轉移,急湧而上的憤怒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是啊,你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嗎?”班羽神情黯然地低下了頭,輕聲低道。這可是她和碧紅再三演練過的,我見猶憐的模樣會讓人理智整個瓦解。“這一天,總是要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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