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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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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對話引起了紀向曉的注意,不遠處有個微胖的雅痞男人,他正皺著眉跟酒保說話,為了不被音樂蓋過,他的音量略大,連她這裡都能聽得清楚。 “沒有啊,他以前好得很。”女酒保回答,還有意無意地瞄了紀向曉一眼。“結果談了戀愛,心情整個大受影響。” 紀向曉知道那些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Jov認得她,也知道她和伍諍的關係,但這樣明顯的挑釁並沒有激起她的怒意,只讓她感到擔慮。他這個狀況多久了?不會是從他們吵架之後就持續到現在吧? 她的疑問馬上得到了證實。 “他們到底要吵多久?都快一個月了!”雅痞男人翻了個白眼。“我可是賭上工作幫他們擔保,要是他再不恢復正常,發瘋的人就要變成我了!” “誰知道?”Jov哼了一聲,又瞄了紀向曉一眼。“當人家女朋友的,都嘛是全心全意希望男朋友飛黃騰達,卻有人拚命在扯後腿,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行……”雅痞男人望向舞臺,沒聽到她的話,皺起眉頭,喃喃自語。“要是他再不改善狀況,我會考慮換人,不能因為他一個拖累其它三個人。” 從他們的對話中,紀向曉已經聽出來了,那個男人就是幫助他們重新出發的貴人,他的結論, 讓她心口猛然一跳。 不,他努力了那麼久,怎麼能就這樣將他捨棄?他只是一時失常,只要給他時間,他就會恢復 ……想起剛剛Jov說的話,強烈的自責讓她渾身冰冷。 錯了,只要有她在,他就無法恢復正常,她已經將一個傲然自信的大男孩,重創得傷痕景累,卻因為愛她,因為不捨得她,他寧可自己吞下那些苦,仍然選擇留在她的身邊。 “如果那個女人有自知之明,就該放他自由,免得真的出道了、紅了,又在那裡吵些有的沒有的。”Jov冷笑著再使出一擊,這次沒再看向她了。 這些話像是當頭棒喝,讓她清楚看見自己的存在有多殘酷。她竟然成了他的絆腳石,傷他、辱他還不夠,現在連他近在眼前的成功也要剝奪。 她能給他什麼?除了痛苦,什麼都沒有,她怎麼能繼續自私地將他綁住?他那麼年輕,他該去飛、該去闖,而不是被她困著,把他耀眼的光采全都磨滅。 心痛如絞,她卻緩緩地笑了,澄澈的目光注視著舞臺上的他,過了一會兒,她斂回目光,留下酒錢,默默地離開。 “對了,你認不認識他女朋友?還是我找個時間勸勸她吧,看他們之間的關係能不能改善點。”雅痞男人回頭,完全沒有留意到紀向曉的離去,更不曉得他所想見的人剛和他失之交臂 目送紀向曉走出店門,Jov有點同情她,又覺得痛快。大家朋友一場,她真的不忍心伍諍就這麼被一個女人害了。 “用了,我想事情就快解決了。” 這是她最後一次享有身為女友的任性。 她要求他今晚九點之前抵達她家,不管有什麼天大的事,都必須排除萬難。 但人算不如天算,事情還是起了一些變化。她約的夏繁波提早抵達了,而到了九點半,伍諍還是沒有回到家。 “有什麼事你直說吧,向暖還在等我回去。”這是夏繁波第三次看表。 不是他對這個妻姊沒耐性,而是她將他約來,卻又什麼都不說,還明顯地心不在焉,那他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再等一下好嗎?”紀向曉微徽苦笑。 要是能夠直說,她又何苦費心拖延?夏繁波是個聰明人,反應靈敏、心思細膩,她知道他絕對擔負得起她所託付的重責大任,她寧可讓他發揮隨機應變的能力,也不想先將一切說明,惹來他的盤問與責難。 她的心力要保留下來應付伍諍,這場戲太難了,她必須全神貫注地面對。 聽到開門聲,她的身體整個繃緊——他來了。 夏繁波正要探頭察看,卻被她突然撲進懷裡的動作怔住了。 “你在做……晤——”連問話都被她用手捂斷,朝他貼近的臉遮住了阻在中間的手,從背後的角度看過來,簡直就像是她捧住他的臉熱吻。 然後,做出這一切的她卻又突然跳開,活像被丈夫捉姦在床的老婆,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 就像紀向曉所預料的,伍諍進屋了,站在客廳入口處,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你……你回來了……”她無措地撥弄著根本不曾弄亂的頭髮,彷佛他們剛剛有多激情。 “你叫我回來的,記得嗎?”伍諍似笑非笑地譏誚,口氣冷得像冰。 她從不曾有過任性執拗的要求,因此他猜她今晚有事要對他說,但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在等著他。 “這麼晚,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她咬唇,轉向夏繁波。“我就說你不該來,由我處理就好” 夏繁波瞠目結舌。“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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