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弦上月 > 我是丫頭我怕誰 > |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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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手中的盒子,拿出一瓶透明玻璃瓶子。他取了一點藥,輕輕擦上她的傷口。 一種冰涼的感覺從脖子上開始擴散,一直蔓延到四肢。 她低著頭不敢動,「真的會有效果嗎?」 「放心吧,臣毓也被咬過一次,就是靠這個藥治好的。」說罷他訓斥她,「以後不許再爬到樹上去了。」 「哦,我還要趴多久?」 他伸過手來將她抱起,擁入懷中,像抱嬰兒那樣抱著她。 白素紗溫暖得想睡覺。 他的下巴頂著她的額頭,「睡吧。」 一股暖流在體內流竄,他……為什麼這樣溫柔?那種包容的口氣,彷佛他是父親。 腦海裡閃過剛剛雨中的一幕,韓仃伶跑過來,大聲又悽楚地叫他相公……白素紗睜開了眼,「韓仃伶呢?」 「安排她在客房休息。」 「喔。」她問這些做什麼呢?如今他的未婚妻出現,她當然該退位讓賢。不對,她從來就不是他的誰,說什麼退位讓賢呢? 「你放心吧,我會找她說清楚的。」 白素紗有些嘴硬地說:「我放什麼心?我又不曾對你擔心。」 「是嗎?」他俯下頭來,額頭頂著她的額。「那剛才怎麼有人那麼落寞,一聲不吭就走了呢?」以她的個性,居然可以這樣忍耐,真是難得。 她裝蒜。「哪有?哪有人落寞地走掉?」 戰臣毅輕笑。「別裝啦,如果連你這點小心事我也不知道,那我這幾十年不是白混了嗎?」 「說得你好像很瞭解我似的。」 「不是很瞭解,但至少瞭解。」他抱緊她。「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與韓仃伶談談。」 白素紗垂下眼簾,「去吧。」 「乖乖睡哦。」拿過一條毯子,將她全身裹住,戰臣毅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細吻,這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白素紗抬起眼,望著房梁,忽然一陣困意襲來。 不管了,既然未來的路不可知,那麼便靜下心來等待吧! 韓仃伶坐於床畔,眸中悲哀流轉,目光無措,不時看一眼坐在桌邊的戰臣毓。 「哦,就是你啊。」他拿起桌上的水杯自斟自飲。 韓仃伶怯怯地看著他,「你是?」這人突然闖了進來,坐在桌子邊,也不言語,只是不時地瞄她一眼,讓她覺得滿頭霧水。 「戰臣毓,戰臣毅的弟弟。」他直勾勾的看著她,「你一定覺得我來找你,很意外吧?」 韓仃伶點了點頭。 「其實我來是為了大哥的事。」聲音抑揚頓挫。 韓仃伶這才露出微微笑容,「不知你想說什麼呢?」 「你為什麼非我大哥不嫁呢?」 「父母之命……」 「你難道不能自己去尋找如意郎君嗎?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難道你沒聽說過關于我大哥的事嗎?」 韓仃伶的眸光閃了閃,「什麼事?」 「我大哥啊,其實……」他壓低嗓音,「他有斷袖之癖!」 「啊!」韓仃伶驚叫,「怎麼可能?」剛剛他明明還和一個姑娘在一起呢!而且看起來那個姑娘與他關係親密,他怎麼可能有斷袖之癖! 「怎麼不可能?難道你沒發現他對女人不感興趣?」他的神情很誇張,「如果是我,遇到你這樣漂亮的女人,早就撲過來了,才不會像他那樣無動於衷,對不對?」 韓仃伶紅了臉,她沒想到戰臣毓說話竟如此輕浮。但是……戰臣毅會有斷袖之癖嗎?不太可能吧? 沉吟半晌,她才道:「出身富貴的公子少爺,難免會有些奇怪的嗜好,這也是人之常情。」 戰臣毓嘴裡一口茶只差沒噴出來。這是不是女人啊?自己未來的老公喜歡男人,她也能忍?真是服了她了。 正想說話,突然門被飛踢開來,戰千千閃電般的沖了進來。 她把矛頭直指向韓仃伶,「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韓仃伶楚楚可憐地看著戰千千,見她如此面惡,似乎要吃了自己一般,忙躲到戰臣毓身後去。「你……你是誰?」 「你跑來我家想嫁給我大哥?別想了,他已經有老婆了。你趁早收拾包袱走人吧。」戰千千不客氣的道。 戰臣毓暗暗咋舌。唉,還是千千厲害,一句話就說到了重點,不像自己還七拐八彎,自己就是善良啊……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了,心腸居然這樣好。 韓仃伶有點招架不住地看著戰千千,「可是……」 她還沒說,就被戰千千打斷,「可是什麼?人家有老婆了,你總不好意思來打擾吧?對不對?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雙方父母都不在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賞你點銀兩,自己去找個小廝配了吧!」 韓仃伶聽了,忍不住滴下淚來。「我……你……是相公叫你來這樣對我說的嗎?」 「相什麼公?誰是你相公,不害臊。」戰千千氣勢洶洶,「是我大哥叫我來跟你說清楚的。」 「當真?」 「那是當然。」 「那為什麼他不親自來呢?」 「他的事務那麼多,哪能每件事都親力親為?」 韓仃伶眼淚滑落,「我要見他。」 「不必了吧,你可以收拾包袱走人了啦!」 戰臣毅站在門口,看著他的這對弟妹在那邊趕人,不禁覺得好笑。當日他們聯合起來設計他與素紗,只為他能早點成親;如今,他們又合力對付平空冒出來的韓仃伶,當真可愛。 見韓仃伶手足無措,戰臣毅走了進來,面無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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