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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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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快要崩潰! 七年來的每一天、每一刻,她都在他身邊,他明明睜著雙眼,卻看不到她的存在、她的付出,直到她離去,他才知曉,失去她。自己就像是失去天空的雄鷹,再也沒有了展翅的雄心。 “皇上……”她嬌軟輕喚,陣陣強烈的香氣從她身上襲來。 他深深一嗔,覺得有點不舒服。 大手搓揉著她胸前的柔軟,但是—— 他猛地睜開鷹眸,一把將跟前的女人推開。 “皇上!”月姬媚眼如絲地癱軟在地上,外衫已褪至善白手臂,酥胸半露,唇上的胭脂掉了半邊,她伸出粉紅的舌尖,輕舔著唇角,妖媚惹火。 薩武剛確實很火,卻是厭惡的憤怒之火。 是夢! 剛才美好的一切,竟然只是一個夢! 而他真正抱在懷中的女人,卻是現實中他連碰都不願碰的女人。 月姬是羌瀾國新進獻的美人,她代替阿瑪雅成為合貴宮的新主人。她雖然比阿瑪雅坯要美上百倍,但本性放蕩,他很是厭惡。 他承認,身為男人,他有著男人最本質的劣根性,對於自動進上門的,他不會有什麼興趣,他要自己尋找獵物,他享受那種措捕、征服的過程。 月姬這樣的女人,除去美貌,放眼後官,她的手段真的不算什麼。 薩武剛搖頭苦笑。只有他那個笨皇后,不但什麼手段都不會耍,還要拼命地把他往外推。 “皇上,今晚讓月姬伺候您吧。”她扭著水蛇腰,用放蕩的姿態爬到他面前,她塗著丹寇的長長指尖攀上他的長腿,媚眼如絲地盯著他。 她想要征服他,這個男人中的男人。 她愛他的權勢、他的財富、他英俊的外貌、高大的身材,她相信憑著自己傾國傾城的美麗和妖嬈風情,一定能將這個男人牢牢抓在手掌心中。 “想要朕,嗯?”薩武剛是何許人也,一眼便看穿女人狂妄的野心,他挑眉邪笑,用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月姬傻傻地回視著他。他的眼睛好美!是最純淨純淨的琥珀色,卻奇異地內耀著妖冶的光華。他的壞笑,他勾情的眼角,薄唇彎起的弧度無不魅惑著她。 咚咚!咚咚!她的心臟竟然不受控制地猛烈狂跳起來。 她失魂地喃語,“皇上,臣妾想……” 他淡扯唇角,“想什麼?想當朕的皇后?想獨佔聯的寵愛?想借朕的力量獲得無上的權勢?”他低低嗤笑,臉色突變,捏住她的下巴,剛才的魅感瞬間全無,冰冷遍佈他的眸底。“想做朕的皇后嗎?” 月姬懼於他的冷酷強勢,嚇得根本不敢掩飾自己的心思,僵硬地點點頭。 “朕以前的皇后,叫和真。”薩武剛的眼神,穿過了她,充滿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懷念。“你要想做朕的皇后,就要做得比和真好。 “朕每日只睡一個時辰,和真只能睡兩個時辰,她要早起給朕準備膳食;聯發火的時候,誰都不敢上前,只有和真敢。 “一次,朕真的被那幫蠢材氣瘋了,失手丟出了紙鎮,砸在了和真的頭上,至今她發間還留著傷疤;做朕的皇后真不容易啊,因為朕喜愛美人,和真總是那麼大度,不但不怪朕,還努力和每個嬪妃做朋友;朕因為國事煩惱,和真也睡不好、吃不下:和真貴為皇后,月俸用度卻比身份不如她的嬪妃還少…” 他喃喃說著,越說胸口越悶,捏著月姬下巴的手越用力。 月姬痛得臉色慘白,都快昏過去了。 “你說,你還要做朕的皇后嗎?”薩武剛輕而溫柔地問著她,手上的力道只增無減。 “不、不……臣妾不、不要……”月姬快嚇死了,拼盡力氣才從嘴巴擠出這幾個字。 “那還不滾?”薩武剛的口氣依然是如此輕柔,輕柔得讓月姬打從心底生起顫慄,一待他鬆手,她立刻扯著衣杉不整的胸口,連滾帶爬地逃出門外。 她連哭號的力氣都沒有,驚懼的淚水在臉上放肆奔流。她太天真了,那男人太可怕,她哪裡是他的對手? 月姬跑過穿廊的某個轉角,她的身影剛晃過,一道陰影立即閃現出來。 那是個年輕女人,身著一件月牙白的長袍,烏黑順直的長髮一直垂到大腿間,美麗的臉蛋看起來純真無比,但此時地的表情卻是與純真相貌不符的陰狠。 啪!她掐斷手中的花束,咬著牙陰沉低喃道:“和真……” 為什麼已經被廢後了,他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女人看著寶龍殿,手中的執念讓人心驚。她驀然轉身離去,著白色繡鞋的腳無情的踩過散落的花束,梨花汙了一地。 她走出寶龍殿的外門,正撞上守在外面的繁森和銀海。 兩人還在為皇上與皇后的事情憂心,一抬頭,是有人從寶龍殿出來,不由得一陣心驚。“啊!原來是芩丹公主!”繁森雖有滿腹疑問,但還是守規矩地行了禮。 “大祭司,銀海正經地喚著芩丹的封號,也跟著行了禮。 芩丹卻毫不理會,眼中像是沒看見人般,逕自走出了外門。 “奇了,這芩丹公主是什麼時候進去的?”繁森抓著腦門,百思不得其解。銀海看著他的背影,表情古怪,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他,“皇上最近心煩,經常把下人趕得老遠,你要多注意些。” 繁森點頭。“說的是,我得親自盯著才是。” 銀海才要再說幾句,薩武剛的怒吼聲就傳了出來。 “該死的奴才,都滾到哪裡去了?” 後頸一麻,銀海立刻小跑步進殿。“皇上,奴才在。” “給朕備馬,聯要去皇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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