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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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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知道自己偷親她,這次她一定會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驚慌著,他很勉強很勉強的擠出笑。「你該不會是想辭職不幹吧?」 「我為什麼要辭職?」看著那愀然變色的俊臉,苗水淨暗笑在心裡。 恩哼,誰說她好欺負的?她也是會反擊的好不好,沒道理每次都是她被吃得死死的。 「因為我……」要認錯嗎? 想來也真是可笑,之前他巴不得要她自動滾蛋,現在他卻怕極了她會突然消失不見,沒想到被愛情融化的心會是這麼脆弱,唉…… 「因為你怎樣?」總有一次是你說不出話來了吧?苗水淨笑盈盈的瞅著他問,臉上的表情讓人完全讀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看著她那讓人摸不透的表情,荊忍只想馬上跪地求饒,不過莊伯勳就在身邊。他要真的跪了,面子何在? 咳了一聲,他傾身在她耳邊小聲道:「如果我回去之後自動跪算盤,你會不會氣消一點?」 「你沒事跪什麼算盤?」她不解地問。 「老公做錯事,不都是要跪算盤的嗎?」理所當然的口吻。 聞言,小臉酡紅了起來。 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她哼地一聲將臉別到另一頭。「我不認識你老婆,跪算盤的事你去問她,不千我的事。」 「怎麼會不幹你的事?你可是預定好的未婚妻,所以我的老婆當然就是你嘍!」看到她臉紅,他喜不自勝,因為會臉紅就代表她對他還是有感覺的。 「你又亂說話,我什麼時候變成你未婚妻了?」話是這麼說,但是苗水淨卻壓不下心頭那股甜滋滋的感覺。 「現在嘍。」他露出討好的笑容,希望她能消氣。 看著那抹可憐兮兮又卑微的笑容,苗水淨本來還想再刺激他,但終究還是敵不過心中的笑意,不小心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而見到她笑的荊忍,這才松了口氣。 看著小倆口一來一往,對面的莊伯勳羡慕又感慨。 「唉,年輕真好,想當年我啊……」 「廢話少說,東西呢?」荊忍迅速收起笑容,不耐煩的打斷莊伯勳的話。 人都殺到這裡來了,那也只好把事情辦一辦,至於之後她要是問起他為什麼會偷溜,只能到時候再想藉口搪塞了,反正只要別讓她知道恐嚇信背後的真正內幕,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吧?! 「唉,老人家總是被排擠,可憐哪!」莊伯勳一邊哀歎,一邊從公事包裡拿出兩份文件。「喏!右手是繼承,左手是拋棄,你自己選一份寫吧。」 看著眼前的兩份文件,荊忍實在很難決定要簽署哪一份文件。 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跟「那個人」——當年將他母親趕出家門,對他父母親百般刁難、血緣上是他親外公的人扯上一丁點的關係,偏偏那個人陰魂不散,連死了都要找他麻煩,硬是留了筆遺產給他。 要他繼承那筆錢他辦不到,但是眼前這個死老頭說的也沒錯,這世界上的確有許多人需要幫忙,可是要把錢捐贈出去就必須先辦理繼承,而繼承的話,就代表他接受了那個人的東西, 那種感覺……真是讓他該死的很不爽! 就在荊忍猶豫不定的時候,一旁的苗水淨本想慢慢的等他想通,然而她卻發現身後有三道細微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被人刻意放輕,聲音很小速度卻很快,並筆直的朝他們接近,心一凜,她立刻提高警覺。 迅速轉頭,她馬上發現不遠處有三個剽悍大漢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並快速的朝他們靠近。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她飛快起身,擋在荊忍的身後怒喝;而荊忍則是在察覺到她不尋常動作的瞬間,也迅速回頭起身。 樹下,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字排開站著,從他們過分陰沉的眼神裡可以感覺得出他們絕非善類。 「荊先生、莊律師,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沒有廢話,一開口就是請人。 「三歲小孩都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走,你想我會跟你們走嗎?」荊忍冷哼。 「沒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不過話說回來,我突然想到我家裡有點事,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你們慢慢聊。」站在荊忍和苗水淨身後的莊伯勳見苗頭不對,東西收了收,短短的腳就馬上往後挪。 「站住!」三人忽然亮出手槍,一點也不擔心會嚇到公園裡其他早起運動的人,行為十分囂張。 「喝!」看見手槍,莊伯勳立刻僵硬如石。 「你還有你!」指著荊忍和莊伯勳。「最好乖乖跟我們走,如果不肯,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瞪著眼前的三把槍,荊忍眯起黑眸,眼裡寫滿暴風雪來前的冷寒,可身體卻是不著痕跡的走到苗水淨身前。 「是『他們』派你們來的?」他問。 三人以沉默作為回答。 看了眼身後的苗水淨和莊伯勳,荊忍評估著目前的狀況後,快速的做出決定。「好,我跟你們走,可是莊律師和我身後的小姐必須留下。」 「老闆交代,莊律師一起帶走。」三人其中一人用手槍對莊伯勳比了比,要他往前走,搞得後者面色死灰。 「人都走光了多無聊,不如也帶我去吧。」苗水淨突然緩緩的自荊忍的身後踱出。 聞言,他嚴厲的瞪向她。 「不關你的事!」這傻妞!沒看到人家手中拿著槍嗎?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我是你的保鏢,你走到哪,我自然就得跟到哪。」她回嘴。 「老闆吩咐,就你和莊律師。」很簡潔的對話,因為想速戰速決。 荊忍聞言,立刻轉頭對她說:「你別跟,他們不敢對我怎樣的。」 「狗急了會跳牆,誰知道他們真的不會傷你?」古典的丹鳳眼內瞬間閃過一抹了然,仿彿對目前的情況已有全然的掌握。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果然沒錯,一連串的恐嚇事件果然跟他的親戚有關。 昨晚當東情把荊忍的身家背景傳真給她,順便把他與賀家的恩怨情仇解釋一遍後,她心中的疑惑就已經解開一半了。 她終於明白「放棄某種東西」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就是指拋棄繼承遺產。 由於荊忍的阿姨、舅舅和表哥覬覦屬於他的那筆遺產,所以才會寫信恐嚇他,不過她唯一不懂的是,為何荊忍對於那些人的恐嚇會如此的有恃無恐?畢竟一旦他死了,屬於他的那筆遺產就會自動轉由那些人繼承。 看來待會兒她得找個機會問問莊律師,把事情弄個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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