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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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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過上官傾雲的那一次,印喜羞得一整個下午都不敢再踏出偏室,只是後來待她靜下心後,卻馬上察覺事有蹊蹺。 深雪生性羞澀,許多事只敢透過他人幫忙傳達,從來也沒見過她主動找上官傾雲,這會兒,怎會有急事找上他?何況,深雪都已經找上門了,他卻故意差人將她帶到書房…… 究竟是什麼事不能當著她的面說? 該不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卻故意瞞著她? 印喜愈想愈不對勁,愈想愈是心煩,因此決定親自去找人問個清楚,只是,上官傾雲太過精明睿智,若是有心隱瞞,鐵定問不出個所以然,為今之計,還是找深雪最為恰當。 在如意和滿意的帶領下,印喜一下子就來到了掬蓮樓,只是三人才跨過門檻,就聽見偏室裡傳來淒惻的哭聲。 三人快步來到偏室裡,就見深雪伏在床榻上,雙肩抽顫個不停,紅葉,知秋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在床邊走來走去,一見到印喜,像是見到救命浮木般連忙湊了上去。 「小姐,您來了!奴婢正想去請您呢!」太好了,小姐向來會說話,若是由小姐來說,一定能安慰公主。 「這是怎麼了?」印喜挑起柳眉,看著哭得渾然忘我的深雪。 「奴婢也不曉得,公主自書房和相爺說完話後,就一直愁眉不展的,适才也不曉得想到了什麼,就哭了起來,連晚膳都沒吃。」知秋慌亂的小聲說著,一雙眼還不時擔心的朝床榻裡張望。 「和相爺說完話後?」印喜眯起水眸。「他們說了什麼?」 「不曉得,公主沒讓奴婢跟進去。」紅葉也急忙壓低聲音道:「這幾日公主整日心神不寧、食不下嚥,還不時向奴婢打探相爺的去向,似乎急著想和相爺說什麼,奴婢見公主焦急,於是只好擅作主張帶著公主去找相爺,誰曉得——」 該死!上官傾雲特地將深雪帶到書房密談,果然是別有居心! 那王八蛋該不會故意趁著四下無人之際,偷偷的對深雪伸出了狼爪,就像他也對她……對她…… 她一直以為他只是放蕩不羈而已,可萬萬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卑鄙下流,難不成這就是他的陰謀?用一本正經的態度在外頭招搖撞騙,博取他人的信任後,再以照顧為名,對於來他府上做客的女子,一個也不放過的加以調戲?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個王八蛋最好不是她想的這樣,否則休怪她翻臉無情,打得他哭爹喊娘! 握緊粉拳,印喜強自斂下紊亂的心緒,快步坐到床畔。 她伸出柔夷,拍了拍深雪的肩,輕聲安慰:「深雪,哭什麼呢?別哭了。」 「喜兒?」嚶嚶哭泣個不停的深雪,直到這時才察覺到印喜的到來,只見她睜著哭紅的雙眼,軟趴趴的自床榻上撐起身子,卻是哭得更凶。「喜兒!喜兒!」她無助的抓著印喜的雙手,仿佛她是唯一的浮木。 「好,別哭了,別哭了,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哭成這樣?」印喜察覺到她的雙手顫抖冰冷,仿佛是在恐懼什麼。 「我——我——」深雪邊說邊抽噎,幾次張口欲言,卻是落下更多的淚。 印喜耐心十足,也不催促,只是不停的拍著她的背待她順氣,還一邊低聲的安慰著她,一旁的如意、滿意、紅葉、知秋,心思也相當靈巧,趁著這段時間,迅速的將茶水和濕巾端到了床前,伺候著深雪。 在一群人的安慰聲中,深雪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淚水,顫抖著開口:「喜兒,怎、怎麼辦?我已經沒法子了!」 「傻瓜,你沒法子,難道別人就沒有嗎?」印喜義氣的指著自己。「什麼事通通說出來,我來替你想法子。」 「喜兒……」眼眶一紅,深雪感動得差點又要哭了。 「別哭了,再哭下去,天就要黑了。」印喜歎了口氣,緊緊握住深雪冰冷的小手。「你要是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我要是解決不了,還有皇上和睿王爺可以替你做主啊,根本沒什麼好怕的。」 印喜犀利的替她分析局勢,可深雪卻是臉色慘白的猛搖頭。 「不行!那件事決不能告訴皇上和皇叔!」 「為什麼?」印喜狐疑地問。 「因為相爺他說——」 果然是上官傾雲! 他還威脅深雪? 印喜感覺自己心頭就像是被人潑了一通冰水,徹底的寒了。 「他說了什麼?」她急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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