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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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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好像有個聲音在說: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望月?” 半晌等不到她的回答,寧致遠以為她睡著了,她卻陡然睜開眼睛。 “喂,四哥。”她側過頭對著他。 “什麼?”她眼中藍天一般純淨的光芒令寧致遠微微一怔。 望月試探地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出家,一直住在這裡,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你先別急著回答!你好好想一想。”她謹慎地詢問,希望得到謹慎的回答。 寧致遠聽罷,微微皺眉。然後出神地望向天空,似真的在冥思苦想。 望月心頓時一冷。 “你慢慢想吧。”她起身要走。 好樣的!他有種!她給他面子,他竟然敢真的給她“想”! “等一下!” 經過調息和休息,確定右臂確實已經無恙,寧致遠一翻身又把望月壓在身下。 “我想好了。”又是那熟悉的慵懶語氣,和方才判若兩人。 “我不想聽了,起來!”既然他能動,她也不用再忍耐了。 再不走,她怕忍不住想殺人。 “真的?”寧致遠邪氣的眼越貼越近。 也好,既然不用說,那就直接“做”吧。 等到望月明白他的意圖時,櫻唇已被攫獲,所有抗議的話語皆被無聲地融化。 望月此時才懂得,之前那晚輕輕的碰觸,根本稱不上“吻”。 隨著四片唇瓣緊緊的密合,第一次梢縱即逝的記憶再度被喚醒,多情的唇瓣似乎還殘留著上次的眷戀,試圖透過最溫柔的接觸,傳遞對方的心意。 只是這次不再是瞬間的觸動,而是深深的烙印在心裡。這個吻纏綿而火熱,溫柔而多情,強過亙古的承諾,令人深深地眷戀。 師父,這就是我的塵緣嗎? 剪不斷,逃不掉,就像這纏綿悱惻的吻。 此刻,望月終於明白,也許在遇見這個人的瞬間,她的心已經註定要為他沉淪。 那麼,就這樣吧…… “豈有此理!” 價值連城的白玉花瓶一接觸到地面,立刻摔得粉碎。 龍繼和簡直不敢相信明明私底下串通好了要在今早奏上寧致遠一本,卻不知道龍繼寧是使了什麼戲法,那些老臣一個個都給他臨陣退縮。 最令他惱火的是,龍繼寧竟然在早朝之上宣佈寧致遠腿傷已經大好,過幾日便可面聖! 他當日派出的刺客分明向他保證寧致遠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連他之前部署在軍中的眼線也被寧致遠不動聲色地全部革職了。 “平王到!” 如見救星,龍繼和趕忙迎上去。 “父親,這……” “我都知道了。”雖然告病在家,但朝廷上的風吹草動依舊逃不過龍靜雲的眼,何況是這麼大的事。 今早,龍繼甯甚王已經話中有話的示以警告,他如何能再不現身? 好個寧致遠,好個剛回宮的太子龍繼甯,好個一石二鳥。 當初寧致遠先是假裝受傷,以此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為龍繼甯說服宮中重臣爭取時間;而他自己故意暴露弱點供他監視,實則暗自養傷,以退為進,等待他們出手。 想著,龍靜雲眼中競浮現出一絲讚賞。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有聿和這樣的對手鬥上一鬥,遊戲才會更精采。 “和兒,永靖侯府的眼線如何了?”那人還有利用價值。 龍繼和忙上前道:“現在看來似乎可靠。據悉,甯致遠在侯爺府內並未有什麼可疑舉動。” 龍靜雲點頭。 “和兒,現在起絕不可輕舉妄動。要仔細留意那邊的動靜,寧致遠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曉。” 棋逢敵手,龍靜雲湧起了一絲興奮。 目前對方不過小勝一招,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永靖侯府的雅風小亭內,三個人在桌邊洽談。 “四哥,你沒看到龍繼和當時的樣子,笑得我快內傷了。” 龍繼甯開懷大笑,仰首杯盡。 這次迎頭一擊,平王失去了不少人脈,可謂損失慘重。短時間內,應該難以卷上重來。 “你少喝些。” 寧致遠不住搖頭,他這五弟就這點教他不放心,若龍繼甯有二哥半分穩重,他倒也不必在此助他。 “沒關係,我的酒量四哥你是知道的。”龍繼寧逕自又斟滿了酒,四哥的腿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實在是喜事一樁,他是真的高興。 與龍繼寧的愜意大大相反,桌邊的另一個人眉清目秀、俊俏非凡,只是眉宇間一絲怒意難減。 “十五皇妹,你……不喝嗎?” 龍繼寧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似乎剛才起,某人就渾身怒氣。不會這麼巧,他這皇妹每回生氣的對象都是他吧? “不喝。”望月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碰了釘子,龍繼寧有些下不了臺,“那……那吃菜?” “不吃。” 又是一根釘子狠狠釘過來,龍繼寧微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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