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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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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像是又變了一個人,不但不再對他冷漠疏遠,反而每天積極地來找他,目的就一個——讓他練習走路。 她每天訂出嚴格而不失合理的計畫,扶著他一步一步重新站起來。 雖然很辛苦,但每次他多邁出一步,總可以見到她由衷的笑容,令他忍不住也努力起來了。 想不到,這丫頭嚴厲起來也是軟硬不吃,頗有他三哥華春風的架式。 “我在問你話,有沒有覺得好一些?”見寧致遠心思不知到哪兒神遊去了,望月微微不悅。 “有,有。”寧致遠接過手帕,沒匆視她額間的汗珠,“在望月師父的嚴厲督促下,我怎麼可能沒有進步呢?” 望月頓時笑開,“算你會說話。” 她和他並排坐下,“我跟你說,你不要覺得苦。我練功的時候,我的護衛師父不知道要比我嚴厲多少倍。我當時哭喊著說不學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寧致遠想也不想的搖搖頭。 望月對他的態度頗不贊同,但還是說了下去:“他啊,就劈頭蓋臉把我臭駡一頓,罵得我一肚子怨,就硬和他打了起來。” “後來呢?”寧致遠頗有興味地聽著。難得她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事,他當然要把握機會。 “後來?”望月誇張地做了個鬼臉,“我哪是他的對手啊!我當時氣瘋了,只顧拿著鞭子狂甩,護衛師父就有一下、沒一下的點撥我。不知不覺,我就堅持下來了。其實現在想想,真要謝謝護衛師父。” 她口口聲聲的“護衛師父”引得甯致遠不禁有些好奇,“你的護衛師父到底是什麼人?”沒想到,宮中竟然有如此高人。 望月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段日子,他被調來鳳棲宮當護衛。見著我的時候,他說我骨骼奇佳,問我想不想學武,我當時多半是覺得好玩,沒想到日後真的用上了。” 反正皇后從來不正眼看她,其他的宮女也懶得管她,所以她在學武的事情幾乎就沒有任何阻凝。 “後來護衛師父說宮裡也玩夠了、沒意思,就走了。” 人家走得好瀟灑呢,連個招呼都沒和她打,害她難過了好一陣子。 寧致遠點了點頭,大概猜出那人是誰了。 記得聽師父說過,他們有一位師叔鞭法和輕功堪稱天下第一,只是性格古怪,又愛四處雲遊,已多年未曾回山。想必,望月遇見的就是他了。只是沒想到他老人家也真大膽,竟然收徒收到宮裡去了。 一會兒,望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 “對了,這幾天你有沒有覺得吃不消啊?”她擔心自己太急了,畢竟他才剛剛找到一點兒“走路”的感覺。 寧致遠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別小看我,我可是堂堂永靖將軍呢,這麼點兒小苦算什麼。” “呵呵,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好難得啊,他這個賴皮大王還有身為將軍的自覺,真想看看他帶兵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少瞧不起人!想我當年征戰沙場的時候,統帥十幾萬大軍是何等威風。你若有幸見到,一定會立刻尖叫著愛上我。”他臭屁的本事倒是一點兒沒減。 “是嗎?”望月一笑,這傢伙真大言不慚。“好了,大將軍,休息夠了。起來,我們朝下一條休息線進軍!” 寧致遠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不是吧,我們才剛坐下而已啊。” 望月卻完全無視他的抱怨,逕自拿出紙筆,輕輕在本子上畫了一道。 “其實根據你近幾日的表現呢,我覺得上一份計畫對你來說太輕鬆了,簡直毫無壓力可言。這怎麼行呢?所以……”她晃了晃本子,“昨晚我又擬了一份新計畫,把每天的休息時間縮短了一個時辰。” 寧致遠傻眼。不是吧,這麼狠? “打個商量好不好?” “沒得商量!”望月彎腰去拉他。 寧致遠拗不過她,只好拖著酸疼的雙腿強站起來,不甘心地道:“那你總得多給我些動力吧!” “什麼動力?”望月不明所以。 “比如……”他眼珠一轉,“來,給本侯爺抱一抱!” 寧致遠忽然耍賴地往她身上靠去,將重心大半靠在她身上。 他來得突然,望月直覺想要後退,可又擔心他真的跌倒,竟是進退不得。 一時間,兩人皆是重心不穩,雙雙跌在草坪上。 痛! 雖然有厚厚的草墊,但這麼倒下去,還是會痛啊。 望月難過地揉著自己的後腦,驟然發覺罪魁禍首竟然壓在自己身上。 好啊,竟敢把她當肉墊!“起來,重死了!” 她說的是氣話。事實上,望月倒暗暗有些吃驚寧致遠過輕的體重。 “起來了啦!”見他動也不動,望月以為他又在要賴。 “不起。”其實倒下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暗怪自己粗心。為了怕壓傷她,情急之下他只有用手承受一部分重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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