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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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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齊將她護於身後,望向如玉。「若我沒猜錯,閣下應該是奉皇命來取我性命,而明知我非泛泛之輩,還敢獨自與我周旋,想來你應該就是皇上身邊密探之首——玉閻羅。敗在你手下,我也沒什麼好扼腕了,只希望你言出必行,別傷害我妻——」 「喂,你也太快放棄了吧!」 話語落下的同時,左永璿由大敞的東窗飛入,一劍刺向如玉,但如玉似乎早已察覺有異,轉瞬間移形換影,讓他撲了空。 「嘖,果然厲害!」剛趕至的左永璿護于南天齊面前,贊許地望著閃過突襲的如玉。「想不到令人聞之色變的『玉閻羅』,竟然是位武功超絕的傾國美人——」 「他是男的。」南天齊乘隙自行封住幾處穴脈,免得因血流過多至死。 「男的?」左永璿瞠目結舌,卻又立即一臉欣喜。「好,是男人最好!那就不怕壞了我不傷女人的規矩,可以放手一搏了!夜羽,護著他們離開;無瑕,傳令下去,要弟兄們把凝香樓層層包圍起來,一隻蚊子也不准飛出去!」 語畢,左永璿的兩名貼身護衛立刻依令行事,黑夜羽帶著南天齊夫妻離開,白無瑕領著手下護主。 奇怪的是如玉不曾出手阻止,反而坐上繡床,看戲似地望著湧進房裡的人群。 「看這陣仗,世子難不成想與我為敵?」 如玉柳眉輕揚,抿唇淡笑,眸中看不出任何敵意,可左永璿面對他談笑自若、宛如睥睨天下之姿,心生警戒,不敢小覷。 「我是不想,可惜你傷了我兄弟,咱們也只能做敵人了!」左永璿擔心他另有伏兵,也不多廢話,主動採取攻勢。 「敵人?這倒有趣。」 如玉舉劍相迎,比夜色還幽暗莫測的瞳眸閃動精光,像在盤算些什麼。 「是我想太多,還是你一直沒使出全力拚搏?」左永璿招招直逼要害,他卻一味閃避,怎麼想都奇怪。「喂,我可沒打算對你手下留情,你想活命最好使出全力。」 「想要我的命?好啊,你不妨一試。」 如玉身影一閃便來到南牆,擋在窗前的王府衛士根本不是他對手,連個衣角都沒碰到,便讓他縱身躍下窗口。左永璿一見也立刻跟上,這才發現對方輕功了得,圍在凝香樓的其它侍衛根本攔不住,除了白無瑕,沒人能隨他一同緊追敵人,全被甩在後方。 「別跑!」既然對方可能是玉閻羅,說什麼他也得砍下這昏君的羽翼。 哼,一開始他就沒小覷對方實力,他的「準備」可不止如此。 「無瑕,時候到了。」 「是。」 白無瑕從懷中取出一粒黑丸擲地,霎時,一股彩光沖天,不一會兒,五名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由四面八方齊聚而來,將如玉團團圍住,展開一番死鬥。 「來福~~」 左永璿右腳一拐,差點沒從屋簷上滑落。 這、這名字是他假裝失憶賴在相思身邊時,她義子以剛死的愛犬名字硬套在他身上,這件糗事京裡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是—— 左永璿瞧見地上正仰頭望他的女子,果然是相思的好姊妹安七巧。 難道是相思出了事?他心頭倏地一緊,才要躍下屋簷,沒想到如玉竟衝破五人陣,接著,一把橫劍便落在安七巧玉頸上。 「別傷她!」 左永璿急喊。相思一向視七巧如親姊妹,她若有個萬一,相思肯定傷心欲絕。 「那就叫他們全退下。」如玉環顧包圍自己的蒙面人和白無瑕。「我無意和你們糾纏,只要我安全離開後,自會放了這位姑娘。」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信守承諾?」左永璿壓根兒不信。 「別管我!」安七巧完全不理會架在她脖上的長劍,急急告訴他:「世子,相思被設陷入獄,再過六日便要斬首示眾,時間緊迫,你再不立刻出發,就怕到時只能為她收屍了!」 一瞬間,架在安七巧脖上的長劍微乎其微地顫了顫,也沒人看見身為人質的她,悄悄握住如玉的左手,拉著他的手碰觸自己身後的腰帶,讓如玉發現夾掛在那兒的一管筒子。 「小心!」 如玉突然朝左永璿擲出一物,所有人立刻飛身護主,沒想到筒子落地,沒射出任何暗器,只不斷冒出大量濃煙,嗆得眾人猛咳不止。 待煙霧散去,如玉和安七巧也已無影無蹤。 「世子,人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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