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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

  循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悅琪才發現浴袍領口不曉得什麼時候鬆開了。自己竟然在陌生男子面前酥胸半露,羞得她立刻放下藥袋,揪緊領口。

  經過剛剛又哭又鬧的折騰,就算她此刻臉頰浮現些許紅暈,看來還是十分虛弱。如果她下一秒忽然昏倒,天嵐也不意外。

  “你還是先吃藥吧!”他不悅地發覺自己竟然心軟地放輕聲調,輕咳一聲,又恢復冷淡地說:“我去問問看你的衣服洗好了沒。”

  他說完立刻離開房間,悅琪又呆坐了幾秒才撿起藥袋,猶豫一會兒,最終還是吃了藥,再忍著暈眩感進浴室梳洗。

  那男人的態度太坦然了。

  不只如此,他說的話也的確有道理。

  如果他真的侵犯了她,也應該是趁她昏迷時,將人載到荒郊野地,而不是送到旅館增加“人證”才對。

  冷靜過後,悅琪決定暫時相信他的話。

  一名女服務生跟著天嵐回來,確認了“更衣事件”就像他先前說的一樣,悅琪對他的解釋又更相信了幾分。

  性侵疑雲是暫時落幕了,但悅琪一顆心還是提在胸口,一點也不安穩。

  姊姊預先給她的一萬元生活費,她可是全部放在手提袋裡頭啊!

  “司機先生,麻煩您再開快一點。”

  換回自己原先衣物,焦急的悅琪立刻要求天嵐帶她坐計程車直奔老洋房。

  到底她的手提袋裡放了什麼?

  看她比他這個主人還歸心似箭的模樣,坐在副駕駛座的天嵐忍不住好奇起來,不著痕跡地從後視鏡裡打量她。

  這女孩外表看來柔柔弱弱的,卻有膽子一個人闖進空屋過夜,以為被他非禮時,跟他拚命的狠勁更是顯現出她剛烈的性格。

  這麼一個外柔內剛的年輕女孩,到底為了什麼原因要夜宿在他家祖屋?

  不對!那又關他什麼事?

  他神情一凜,立即把視線從她身上抽回。

  不能對女人心軟——尤其是美女。

  女人絕大多數是見錢眼開的麻煩,而他現在最不想惹的就是麻煩。

  他將視線冷冷地調向車窗外,心裡打定主意等她拿回行李、把欠債付清,立刻要她走人。

  管她身上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故事全部跟他無關,這女人給他添的麻煩已經不少,他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第六感告訴他,離這女孩越遠越好。

  可惜,天總是不從人願——

  第二章

  “嗚……哇……”

  下車進屋後,手提袋在是在啦,但是裡頭的衣物被翻得滿地都是,裝著生活費的紅色塑膠袋也空蕩蕩地躺在一堆雜亂裡,讓她心痛得當場放聲大哭。

  “你又怎麼了?”

  他是看得出來有人闖進屋裡翻了她行李,不過她知不知道就算是大白天,這麼淒厲的哭聲萬一傳進相信此屋鬧鬼的鄰居耳裡,可能有人要嚇得心臟病發,當場暴斃。

  “嗚……”

  她淚眼汪汪地望著他,淚水像湧泉一般止都止不住。

  “我放在裡頭的一萬塊生活費被偷了,那是姊姊為了我去跟老闆預支的薪水,是我一整個月的生活費,現在……嗚……我該怎麼辦……”

  她哭得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任何男人應該都會想將這小可憐抱進懷裡輕聲安慰。

  但天嵐面無表情地聽完她說的話,只是點點頭,以稀鬆平常的口吻淡淡地說:“我告訴你該怎麼辦。你可以馬上去報警,不過錢找回來的機率大概不會超過百分之一;最好的方式是立刻打電話跟你姊連絡,要她再去借錢。對了,記得跟她說金額是一萬三千三百六十元整。”

  悅琪一臉迷惘地看他。“為什麼還得多要三千三百六十元?”

  “加上剛剛的計程車費,你總共欠我三千三百六十元。”

  這男人——簡直是死要錢!

  悅琪真是難以置信,他明明長得人模人樣的,但是對衰運接二連三的她沒有一點同情心,還一副理所當然地向她討債!

  “沒人性先生,你是良心被狗咬了嗎?”

  就算明知自己的衰運與他無關,但他置身事外的冷漠態度就是令她莫名火大。

  “我生病、錢被偷光,你還不忘落井下石?難道在你眼裡只有錢最重要嗎?”

  “沒錯。”天嵐想也不想便點頭,還冷冷看她一眼。“還有,我跟你很熟嗎?你當我的面數過你說的那筆錢嗎?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喊窮想賴賬?”

  “我——”

  她想反駁,卻一時不知該怎麼向他證明。

  天嵐得理不饒人地接著說:“再說,正常人有錢幹麼不住飯店跑來住空屋?尤其還是個女人。換成是你,不覺得這一切都不合常理嗎?既然如此,我幹麼浪費同情心,相信一個救了她不會道謝,還會把恩人當仇人的怪人?”

  “說我落井下石?先不提看護費好了,你是我什麼人?難道醫藥費、住宿費、洗衣費、計程車費都是我欠你的?我好心救了你就活該出錢又出力,不然就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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