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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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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嘗不可。” “我是君安呐!”她捶他心口一拳,感到不可置信。“是小時候救你一回的君丫頭呐!你真無情。” 符華堂眼中閃過一抹火花,又隨即恢復往日的平靜。“那就老實告訴我,你要寶盒有何用?” “我要天朝的氣脈。”符華堂瞠大眼,不信自個兒聽到的。“你……說什麼?”祝君安不認為他沒聽清楚,只是沉默地盯著他。 “你要天朝的氣脈,這什麼意思?”她一個小娃兒,要天朝氣脈有何用? “難道小符哥哥不也是如此?你問了我這麼多,為何不說說你非要這寶盒不可的理由?” “與你無關!若多事,小心這條命保不住。” “你這是在要脅我?” “只是警告。”符華堂鬆開手,兩人坐在樹頭上,一身夜行勁裝一見就是做惡盜的模樣。“今晚的話,我就當作沒聽到。” 祝君安一把拉住他的衣領。 “可是,寶盒我一定得要。” “我是不可能會給你的!”符華堂揮開她的手,顯得很冷漠。 “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不給嗎?” “這什麼意思?” “小符哥哥在乎嗎,方才你還想要殺我。”他未免也太喜怒無常了。 符華堂眼中藏著無奈,一想起其他六神為了達到衛泱交付的使命,各自做出的犧牲,他便覺得惱人。 “我若殺你,也是迫不得已,你可要謹記在心。”符華堂說出實話,希望她能諒解。 “真殺嗎?” 那雙平淡無奇的臉皮上,嵌著一對水靈的眼兒,符華堂僅是靜靜地注視,仿佛歲月又退回當初的純粹。 真殺嗎?他問自己,竟然也無話可說。 從前,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有多少是他認識,又甚至是不認識的人。他走在身為六神的這條路上……沒有太多抉擇。 妤半晌,符華堂才開口道:“殺!”他沒有太多可以選擇的機會。 祝君安笑了笑。“又在說謊了。”搔搔他的頭,她三八地鬧著他。 “君丫頭,我是認真的。”要是她和六神有任何抵觸的地方,他是無法顧及舊情的。 聽到他的話,她沒有半點難過或是哀傷,反倒笑嘻嘻的說:“沒關係,反正人生在世,難免一死嘛。早死晚死,還不是都得死!既然是死在小符哥哥手裡,那到時就請你好心些,讓我死得乾淨俐落些!” “你……”符華堂實在是無言以對。 “唉唷,反正死了便什麼事都不必做了,靜靜地躺在棺材裡睡個十年百載的,不用費力也甭餓肚子,不好嗎?” “沒見過這麼懶的丫頭!”他惡罵了一聲,這死丫頭沒藥醫了。 祝君安見他拿自己沒轍,得寸進尺地賴在他的心口上,兩手還圈住他的脖子。“小符哥哥,我有點困了,你好心背我回去好嗎?” 符華堂翻了翻白眼,男女授受不親這項教條她顯然從沒學過。 “君丫頭,這樣不太好吧!” 祝君安打了個呵欠,賴在他身上。“嗯?你以前都是這樣背我的,為什麼現在不行了?” “嗯……因為我們現在……欸……算了算了!背你就背你。” 符華堂搖頭,拍著她的背,只見祝君安勉強坐起來讓他轉個身,一見到寬大的背在眼前,她二話不說便趴了上去,還像個心滿意足的懶貓,在上頭蹭個幾下。 “小符哥哥的背好寬喔……”祝君安如此說道,那語氣像是垂涎了很久一般。 “還是你最好了,不枉費我以前最喜歡你了……” 符華堂輕哼一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多說什麼。 夜,依舊深沉,但那輕軟的話語,就像是沾了蜜的糖,在符華堂的心上緩緩化開…… “真難得,你晚歸了。” “被瑣碎的小事耽擱。”符華堂邊說話,邊脫下身上的夜裝。 蓼藍色的房裡,多了一抹嬌豔的紅,陽剛的空氣裡滲進了甜膩的香氣。 “你在這裡坐了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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