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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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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今冷冷地看著趙勤,就算是又如何?她不過是喜歡他,何罪之有?她既沒有開口,也沒有和邦彥索討任何的承諾,僅是靜靜喜歡他,何錯之有? “不過,也好在你喜歡邦彥,也省了我的麻煩。” “你什麼意思?”他的得意,令柳君今作嘔。 “我就是要你去尚書府攪得天翻地覆。”俗話說得好,內憂外患惱人煩!邦彥要是自身隱憂擺平不了,又有何力氣找他這外患的麻煩? 柳君今冷哼氣,便宜了這老傢伙。“你的算盤打得可真精。” “若你加把勁些,說不準邦彥就是你的囊中物。”趙勤撫著她清瘦的面頰。 “但我要警告你,你能要的,也只是一時的歡愉,是沒辦法握在手裡的,你最好要弄清楚。沒了分寸,會招致災禍。” 趙勤的意思,無非是在警告她,要是她真是窩裡反,也絕對是死路一條。 柳君今抹去嘴邊的血痕,燦亮的眼眸中,夾雜一絲黯淡。 他自懷裡掏出一罐藥瓶。“這藥罐,是給你續命保身用。每日服一回,要不會氣絕身亡,嘔血過多致死。” 她瞪著他手裡的藥,這老奸巨猾的傢伙,何不讓她一刀斃命。“趙勤,你會不得好死。” “你若有膽子不服,死在尚書府也是省了我親自動手的麻煩。說不準,邦彥還會因此惹來一身腥。”趙勤將藥塞進她手裡。 “我不會如你所願!”柳君今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臉上,撒潑得狠。 趙勤抹抹臉,沉住氣,接下來才是正事要做。“這包藥,我要你在後天,邦彥出門以前,下在他的茶水裡。”他又自袖口內,掏出另一包藥來。 “這什麼東西?” “軟筋散,不礙事兒的。”趙勤陰狠的笑容,有說不出的詭異。“這最多只讓他渾身無力,還不至於毒死他。” “你為何要我下藥?” “後天,咱們要陪皇上一道狩獵,我不過是想要滅滅他的威風,別讓他的鋒頭搶過聖上罷了。” 柳君今戒備地看著他,不信他嘴裡那套。“藥量下多少?” “一點便可,隨你開心。這藥兒,一包可迷昏一頭牛,你別下太多,把人給弄死就不好了。”趙勤逾矩的將藥塞進她的腰帶裡,輕薄的意態居多。 柳君今不再惡言相向。如今她就像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咱們下回再見,是你藥用盡之時,到時等我消息,如同今日一樣。”趙勤殘酷地說道,不將她當成人,宛若是手裡養的一條牲畜,要養便養,要宰便宰,全憑喜好,隨心所欲。 見他好整以暇地離去,柳君今僅能瞪著他的背影憤然不已。終究,她還是跌入一盤沒有退路的棋局裡,進退由不得自己! 第七章 柳君今瑞著茶碗,顫抖抖地走至邦彥面前,在他離去之前,送上這杯涼茶。 “天氣熱,喝口茶再出府吧。”她笑道,表情卻僵硬得不似往常。 邦彥不疑有他,輕鬆地在出府以前,將這碗茶全數喝下。瞧他毫無戒心,柳君今心底害怕極了。她藥下得不多,怕是讓他嘗出味道來,矛頭便指向自己了。 “你怎了?臉色看來不對勁。”像是在懼怕些什麼似的。 柳君今回過神,背脊出了一身冷汗。“沒……沒有!” “天氣熱,你還是進屋裡歇歇。” “請大人今日小心些。”柳君今憂心地說道,萬分無奈卻不得不做。 他拍拍她的肩。“放心,這樣的活動每年宮裡都會舉辦幾回,這次也是為之後秋彌做準備,大夥都是習以為常。” 看著邦彥神態自若,柳君今暗想這藥量對他來說,說不定並無半點影響。細想至此,她的心情也逐漸平靜許多。 “獵較幾時結束?” “傍晚,我會回府用膳。說不定還可以加菜。”邦彥笑道,沒有多加揣測柳君今眼裡那分怪異。 “那君今就在府中等著大人。”她恢復往常的笑臉,依然美得那麼醉人。 然而,無人察覺到在那樣的美麗之下,包裹著一顆已逐漸被詭計侵蝕的心。柳君今雖是笑著,卻無法真正的發自內心。 離去前,邦彥深深地回望柳君今,總覺得她的臉色比往常更加蒼白疲倦。 尤其是她眉目之間的深憂,來得實在太過莫名其妙。 “大人,萬事請小心。”柳君今尾隨在他身後,也同樣與小廝並肩,看著他上坐騎。“勿讓君今牽掛。” “放心,快進屋去。”邦彥頜首,策馬奔疾而去,揚起一片白灰塵土。 柳君今只是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街角一隅。而她的心,也隨著邦彥飛遠。 如果可以,請原諒她的萬不得已……她心懷歉疚,卻萬萬沒料到下場將會是如何。或許,她曾想過,但並不曾認真的去想。她只明白……她,是在乎他的。 “讓讓讓!還不快讓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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