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元氣娘出嫁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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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從宗便再截住她的話,不讓她有解釋的機會,“沒錯,我與表妹要一塊回鳳林武館,把我們的事情稟告她爹娘。” 他們的事?!她竟真的要跟他重修舊好! 尤不休再也無法冷靜下來,看著她,暴怒得口不擇言的出聲罵道:“你是瞎了狗眼嗎?被他辜負一次不夠,還要再相信他,你就這麼怕自己嫁不出去,寧願濫竽充數嗎?” “姓尤的,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羞辱我表妹!”關從宗一副無法忍受表妹受辱的表情,怒而朝他出拳,準備要趁此機會狠狠教訓他一頓。 陪尤不休一塊追來的馬群及時出手,替他擋下那拳。 關從宗驚愕的看著他手背上的那道疤,一眼認出此人正是那天蒙著臉,不由分說劈頭襲擊他,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人。 當時那個蒙面人一拳拳猛朝他臉上揮,那手背上的疤痕就與眼前這人完全一致,他兩眼噴火,怒聲喝問:“你就是那天襲擊我的那個見不得人的鼠輩?!” 糟,露餡了。不過馬群臉上仍一派鎮定,一臉無辜,露出似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的表情。 關從宗不讓他裝傻充楞,怒詰,“你別想否認,我認得你手背上那道疤,當天打我臉的就是你那只手!”見他與尤不休在一塊,關從宗立即醒悟,“是不是這姓尤的唆使你來偷襲我?” 錢來寶瞅見關從宗怒氣騰騰的模樣,不解的覷了眼尤不休身邊的那名陌生男子,心中奇怪,表哥那天不是說他臉上那些傷,是為了買紅豆糕,而被一個瘋漢給打的,怎麼又變成是被此人偷襲? 尤不休見機朝馬群使了個眼神,讓他先纏住關從宗。 馬群不像孫翔,他自幼與尤不休一塊長大,主子一個眼神,他就明白他的意思,登時看向關從宗,出言挑釁,“沒錯,當天打你的人是我,不過這與四爺無關,是我看不慣你的為人,才出手教訓你。 憑你那身手,我不用三十招就能收拾你,哪還需要偷襲。”他很義氣的替自家四爺扛下這事。 關從宗被他這輕蔑的話給激怒,“你這卑鄙小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慚,吃我一劍!”他抽出腰上的佩劍,淩厲的朝他刺去,要報當日被他打得鼻青臉腫之仇。 馬群往旁一躍,將他給引走。 見礙事的人走了,尤不休沉下臉瞪住錢來寶,親口再問一次,“你當真要跟他走?” 錢來寶輕搖螓首,“我要回武館,與表哥無關。” 她不明白他為何這般生氣,縱使她真要跟表哥走,也與他無關不是嗎?剛才竟不顧情面,說出那般傷人的話。 “既如此,那你為何會與他在一塊?”他質問。 “我們在這兒巧遇。” “只是巧遇?”他面露懷疑之色。 “信不信隨你,我要走了,告辭。” 冷淡的說了聲,她逕自往前走。她只是性子木訥了點,不是沒有脾氣的泥人。 “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他攔在她面前不讓她走。 她被逼得動了怒,雙眼瞋瞪著他,“我都已送你來到臨川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話不多,性子也憨直溫和,第一次見她這般發脾氣,尤不休一時之間有些意外,“我只是不希望你被人騙了,那關從宗不是什麼好人,你別信他,你若真想嫁人,絕不能嫁給他!” “我要嫁給誰是我自個兒的事,與你無關,你讓開!”她冷著臉道。 見她執意要走,尤不休一時情急,脫口而出,“怎麼會與我無關,咱們已經拜過堂。” 聽他提起這件事,錢來寶心中更加生氣,“你不是不想認嗎?現在又拿這件事來說嘴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那個意思……”見她發怒,一向辯才無礙的他突然窒了窒,“不,我是說……” 她不想再聽他說下去,直接抬手撥開擋路的他,往前走去。 表哥當年拋棄她,就連跟她拜過堂的他也不要她,想起這些年來議親失敗一次又一次的事,她心頭湧上一股酸澀和委屈。 她接著安慰自己,沒人要她就沒人要,縱使一輩子嫁不出去又怎麼樣,只要爹娘和大哥他們不嫌棄她,她就永遠留在武館,幫大哥、二哥和三哥他們帶小孩,指點弟子們武功,度過餘生。 看著她越走越遠,尤不休的心越來越慌,他情不自禁的追了上去。 “來寶,你等等。”他不再喚她錢姑娘,脫口直呼她的閨名,抬手想去拉她的手,卻被她甩開。 她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他再大步上前攥住她的手,“我叫你等等,你沒聽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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