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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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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會聽到這兩個字，她錯愕的瞪著她，“你要結婚？有對象了嗎？” “你覺得我行情很差嗎？”嚴佳蕾莞爾道。 “呃，不會呀，學姊有一種個性美，聽說之前也有幾個學長追求過學姊。”看她一派雲淡風輕的表情，唐辰心笑了笑，“學姊，你說嫁人是在唬我的吧？” “我沒騙你。”搖搖頭，嚴佳蕾視線眺向遠方，“一畢業我就要結婚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要不要，而是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歎息一聲，她接著幽幽的說：“喜歡就去爭取，錯過了，以後你會遺憾的。” 咀嚼著這句聽起來語重心長的話，唐辰心垂眸凝睇著球場上那抹吸引著她目光的修長身影。 球賽已經結束了，她看到李欣羽快步走向卓書塵，拿著面紙親昵的在幫他拭去額上的汗水。 卓書塵望著李欣羽，臉上的笑好溫柔，溫柔得讓她覺得……剌目。 她苦笑的想著，那兩人之間此刻應該沒有第三者介入的空間吧。 她個性是開朗，但在感情上她生澀而保守，橫刀奪愛這種事，在她的認知中是不道德的行為，她無法去做。 再望一眼底下那對挽著手離開的兩人，唐辰心始終沒有打開手心裡的紙條，去察看究竟選到的是哪張，只是悄悄的把對卓書塵萌生的情意藏了起來，等待時間將這份暗戀的情懷沖淡。 沒多久，夏季的蟬聲響起，她在學長學姊們的畢業典禮上，目送著他們走出校園，踏進人生的另一個里程。 這一年夏天，她一直覺得蟬聲格外的吵，吵得她心浮氣躁，一抹牽念在她心底悄然成形。 往後每一個追求她的人，都被她在心中拿來和卓書塵比較，最後她總是回以一句對不起，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曾得到過，所以最好，卓書塵在她的心中一直保持著完美的形象。 他和她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吧，他們已經變成了兩條不相干的平行線，但是每到考季，她仍會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他特地為她送來准考證的那個夏天。 時光匆匆流逝，唐辰心已大四。 晚上八點多，她抱著幾本書從國家圖書館出來，刺骨的冷風迎面撲來，她騰出一隻手拉攏外套，瑟縮著身子走往捷運車站。 “什麼鬼天氣，冷死人了。”低聲抱怨著，她吐出的氣息在閱暗的空中凝結成白霧。後天就過年了，她只希望那時候不要這麼冷才好，她受邀到東部同學家去玩，如果繼續這麼凍人，會讓她不想出門的。 身邊忽然停下來一輛車。她只是瞄一眼，未加留心的加快腳步往前定，冷風呼呼的吹，她把圍巾拉至耳朵上，把半張臉埋了起來。 “唐辰心。” 沒聽見車裡的人在叫她，她腳步也未放緩。 “學妹。”車子慢慢往前滑行，來到她身前，按下車窗，探出了一張俊秀斯文的臉孔。 側過頭，瞥見一張溫柔的笑臉，她呆愕了好幾秒，一度懷疑自己眼花了。 “怎麼？才幾年不見，學妹就不認得我了嗎？”對方笑道。 “學、學長！”她不敢置信，居然會再見到卓書塵。 “要去哪？我送你過去，” 她沒有多想的直接拒絕，“不用了，我搭捷運回去就好了，很方便。” “我剛好沒事，我送你回去吧，今晚很冷，車上會比較溫暖一點。”他下車，走到另一側，為她拉開車門。 見他堅持，唐辰心不再推拒的坐上車。“好久不見了，學長，你好像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仍如學生時代一般，帶著清爽乾淨的氣質。 問了她家地址，驅車上路，卓書塵微笑著斜睇她，“你倒有點不太一樣，頭髮長長了，也更漂亮了。” “謝謝。”盯著他的側顏，唐辰心的心緒泛起漣漪，當年暗戀的情愫正蠢蠢欲動著。她強迫自己收回眼神，擺出自若的神情，不願讓人窺看出任何端倪。 “算算時間，學妹現在應該已經大四了吧。” “嗯，現在正在搜集一些畢業論文的資料。” “我當年寫的畢業論文有留副本，搜集的參考資料也還留著，你要不要拿回去參考？” “噫，方便嗎？”她欣喜的問。 “當然方便，否則我就不會主動借你了，先繞到我住的地方好了，我順便把東西拿給你。” 遲疑了下，她才頷首，“那就麻煩學長了。” 聽到他竟然要帶她到他家去，她的心口狠狠的狂跳了下。她沒有辦法抗拒這樣的誘惑，能與他有更多接觸的機會曾經是她奢望的事，即使是事隔兩三年的現在，她依然為此而覺得……雀躍。 “不會麻煩。”卓書塵笑道。“以後如果你在寫論文的時候遇到什麼問題，也可以來找我討論。” 漆黑的眸子陡亮，唐辰心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可以嗎？不會太打擾學長？” “不會，”他從車上拿出一張小卡，“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呃，好。”唐辰心發現自己的胸口卜通蔔通的急速跳著，她克制住心頭的激動，低眸看著手中的名片，有些訝異的抬起眼，“咦，學長在房地產公司工作？” 她之前就知道他沒報考研究所的打算，本以為他會進入臺灣前百大企業，因為他在校的成績十分優異，聽說他畢業前，就有不少公司跟他接觸，詢問他的意願，沒料到財管系高材生的他，最後竟會成為房地產仲介經紀人。 卓書塵笑問：“你覺得很奇怪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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