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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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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在說什麼傻話,憑她們的身分哪有資格成為世子妃,何況娘早已替她們幾個都安排好了婚事。”先前得知她們三人為了爭搶去越平王府,才會累及女兒昏迷不醒後,她除了罰她們禁足思過外,也替她們各自安排了親事,她們誰也休想嫁進越平王府。 “可我不想嫁給唐奉書。”不知為何,她下意識不想與任何人訂親,仿佛她答應過了誰一樣。 見女兒竟想拒絕這門難得的好親事,雲鳳青板起臉輕斥,“這回娘可不能再由著你任性,唐奉書一表人才,難得的是還人品敦厚,若嫁給他,他定不會虧待你。” “可我……”她張著嘴想說出自個兒不想嫁給他的理由,可腦子卻一片渾沌,什麼都說不出來。 雲鳳青不容女兒反對,“別說了,這事娘已決定,娘千挑萬選才替你選了個好人家,娘絕不會害你。你聽娘的話,好好養好身子,等著成親就是,所有的一切娘都會為你打點好。”她接著看向如霜幾人,囑咐著,“你們好好照顧小姐知道嗎?” 如霜等幾個丫鬟連忙屈膝應道:“是。” 先前小姐出事,夫人把她們幾個丫鬟都重打了一頓,要是再讓小姐出什麼差錯,夫人定不會再留情。 母親離開後,花若耶想起一件事,看向莓兒幾人,“我出事這段時間,你們可是挨了罰?”主子出事,下人難免受連累,娘又只有她一個女兒,不可能輕饒如霜她們。 如霜答道:“奴婢保護小姐不力,讓小姐受傷,奴婢受罰也是應當的。”夫人當時沒讓人打死她們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莓兒則委屈的說道:“夫人命人打了咱們三十棍,打得皮開肉綻,連著幾天都下不了床呢。” 她替她們心疼,“這事原不是你們的錯。”事發的情況她很清楚,這件事怪不得如霜和莓兒。 莓兒接腔,“就是呀,這都是明霞小姐她們三個人的錯,可她們是小姐打不得,夫人只能打咱們出氣,不過夫人也沒讓她們好過就是了。” “娘做了什麼?”花若耶好奇的問。 “夫人親自安排了她們的親事。小姐不知道,三位小姐得知自個兒要嫁的人是誰後都氣哭了,不顧夫人的禁足令,跑去求國公替她們作主,可國公這回見夫人為小姐的事氣狠了,也不敢替她們說什麼。” “娘安排她們嫁給誰?”她們三人都傾慕唐奉書,但母親說的沒錯,依她們庶女的身分確實不可能嫁他為妻,唐奉書願意的話,倒是可以迎她們為側室,不過她猜母親應當不會讓她們稱心如意,安排的人家多半不太好。 “夫人安排明霞小姐嫁給張翰林當繼室,芹芝小姐則嫁給明國公的庶子,紅纓小姐嫁的是陳遠侯最小的兒子。”聽起來這幾人門第都不差,但問題可不在他們的門第。 聽完,若花耶搖頭道:“怪不得明霞她們不願嫁。”這幾個人聲名可都不怎麼好,尤其是那陳遠侯的兒子,聽說他常狎妓出遊,行為十分放蕩又好睹,陳遠侯的家產幾乎被他敗光了一大半。至於明霞要嫁的張翰林是個五十歲的老頭了,他與元配生有五子,那幾個兒子的年紀都比明霞來得大。 而明國公的庶子據說是個病秧子,常年臥病在床,湯藥不離身。 看來因為她的事令母親對明霞她們十分惱怒,又不能明著責打她們,便變著手段來懲治她們。 她受傷是意外,其實也不怪明霞她們,不過這事母親既已安排好,就連一向寵著她們的父親也不敢反對,這事便是板上釘釘,沒有置喙的餘地了。 花若耶接著想到,要是讓明霞三人得知母親要安排她嫁給她們傾慕的唐奉書,她們豈不是要恨死她了? 孟息風處理完孫芳苓的事,便準備動身前往京城尋找白荷。雖然她曾經說過她回去後會再來找他,但他委實等不了了,既然得知她在京城,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親自前去見她一面。 他將此事稟告爹娘,母親一臉欣慰的叮囑他,“你此去若是找到了她,記得即刻飛書告訴咱們一聲,咱們也好備妥聘禮前去提親。” 而一旁的五長老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的,一臉仗義的說道:“若是那小妮子已嫁了人,你告訴我老頭子一聲,我去幫你把人給搶回來!”聽見五長老這麼不著調的話,孟清聿連忙告誡兒子,“若是她已成親,你可不能胡來,只能當你倆無緣。” “我明白。”孟息風應了聲,但思及她可能已許了人之事,臉色不由微微一沉。 見狀,五長老才笑呵呵表示,“欸,你小子用不著擔心,我拿她的八字推算過,這小丫頭應當還沒成親。不過她近日紅鸞星動,有喜事傳出,你動作可要快一點,免得被人給捷足先登把她搶走了,屆時你可沒地方哭去。”他是用當初叔祖給的那組八字來推算,若那八字真是她的,她這陣子確實是有喜事臨門。 就在孟息風收拾好行李,即將出發的這日,一名侍者過來通傳,“風少爺,叔祖請您過去一趟。” “叔祖要見我?”孟息風有些靜色。除了歷代家主夫婦之外,叔祖不見其他的人,此時聽見服侍叔祖的侍者說他要見他,不由得很意外。 “沒錯,請風少爺隨我來。”那侍者是個五旬的老者,頭髮雖已花白,仍身強體健,雙目炯然,不見老態。 服侍叔祖的侍者都是從孟家子弟中特別挑選出來,因此若論輩分,他算是孟息風的長輩。 孟息風點點頭,“勞煩端叔。”說完,隨著他前往叔祖住的白閣。 孟端將他領至白閣後,在門外稟道:“啟稟叔祖,孟息風來了。” 裡頭傳來一道嗓音,“讓他進來。” “是。”孟端上前推開緊闔著的木門,讓他進去。“風少爺請進。” 孟息風舉步跨過門檻,走進這處孟家的禁地,進去後,他抬目一望,發現屋裡一片空蕩沒有任何家什桌椅。 “坐。”聲音從靠牆的陰影處傳來。 他舉目望過去,見那裡坐著一個人。 他依言走過去,坐下前先朝那人行了個禮,“晚輩拜見叔祖。”接著才盤起雙腿在木質地板上坐下。“不知叔祖召見晚輩前來有何吩咐?”對這位守護了孟家無數年頭的前輩,他語帶恭敬的問。 “你是否準備前往京城?”那嗓音宛如一池冰水,清澈卻毫無溫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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