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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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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前蘇南淹大水,造成蘇南一帶很多百姓流離失所,朝廷因此撥下一筆賑銀,要賑濟災民,結果卻還是餓死了不少災民,導致民怨沸騰。朝廷覺得事有蹊蹺,因此暗中派人調查,那人正是姚含青的兄長。而見塵為了掩護姚含青,才對外佯稱納她為妾,而那蠟丸藏著的那封密信,正寫著那些罪證藏放的地點。”她轉述從寒見塵那裡得知的事。 “所以她不是相公的侍妾?”怔愕之後,想起一事,丁挽秋不解的問:“那她為何說她懷了相公的孩子?” “她說她懷孕了?”寒夫人訝道。 “沒錯。”丁挽秋頷首。 寒夫人忖道:“若見塵不是真的納她為妾,以見塵的性子是不會碰她的,會不會是她瞎說騙你?” “她為何要這麼做?若她不是真的懷了身孕,很快就會被拆穿,她為何要編出一個一定會被拆穿的謊來騙我呢?” 寒夫人臆測道:“或許是因見塵這段時日與你恩愛,她看了嫉妒,所以才這麼眶你,想令你傷心?”她看得出來那姚含青對見塵似是一往情深。 丁挽秋回想起姚含青提過她從十三歲那年就喜歡上寒見塵,倘若她真的不是相公的侍妾,婆婆所言也不是不可能。 但此時不是追究這件事真偽的時候,她將此事擱置一旁,把心思轉回方才婆婆說的事情上。 “相公也參與此事的調查嗎?” “沒錯,那探子的行蹤被發現了,見塵與廣仁去接應他,好不容易取回了蠟丸,不過見塵擔心納蘭瑞麟很快就會追查到寒府,為了我們的安全,所以才急著將蠟丸取出,送交給朝廷的人,並將我們送來別苑。” “那他會有危險嗎?”她焦急的問。是啊,相公雖然沒有把心意說出口,可這些日子他總默默呵護著她,她被挾持的事情、她想學作漆器,他都以她為優先,聽完婆婆方才所說,她明白是自己誤會他了,他不是不顧她的哀求狠心殺死小恭,他是為了顧全大局才這麼做的。 他打昏她是不想讓她親眼看著小恭死,怕她見了心裡難受。 為了她們的安全,他甚至不顧危險自個兒留了下來,她怎能再質疑他的心意? 丁挽秋感受到寒見塵一直以來的愛護,心中的埋怨頓時化為對他的滿腔擔憂。 寒夫人歎了一口氣,“這事我也說不準,我想若是那蠟丸裡的密信真的那麼重要,只怕納蘭瑞麟不會饒過寒府。”巡撫算是封疆大吏,手上握有兵馬,此刻天高皇帝遠,若是納蘭瑞麟要對寒府不利,只怕朝廷也來不及阻止。 聽她這麼說,丁挽秋無法再冷靜,“娘,我想回去看看。”危難當頭她該與相公一起面對,而不是躲來這裡。 “見塵擔心你的安危,特地送你出來,你此時回去,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用心?”寒夫人輕斥。 “我與相公是夫妻,本來就該有難同當,大難臨頭時,我怎麼能獨自躲在這裡?”憂慮他的安危,她心急如焚。 她明白,就像她如此擔憂他,不願讓他涉險;他也一樣,不願她有危險,所以才急忙將她送出來,只是她仍想與他一同迎戰。 知她擔心寒見塵,寒夫人溫聲勸道:“挽秋,聽娘的勸,這事見塵自有打算,你別急著回去,咱們先等等消息再說,我已派人回去探查情況了。”她何嘗不擔心見塵,但此刻回去也無濟於事,若是見塵真出了事,她們在外頭也好想辦法搭救。 “你說什麼,寒府被納蘭瑞麟抄了?”翌日,聽見孟廣仁帶回來的消息,寒夫人不禁驚呼。 “不只如此,那納蘭瑞麟還派人將少爺抓進了牢裡。”孟廣仁粗獷的臉上滿是憤怒激動,“當初納蘭瑞麟帶兵馬圍困寒府時,我勸少爺離開,但少爺不肯,執意要留下,還命我先過來與夫人和少夫人會合。” 聞言,寒夫人臉色凝沉的道:“這孩子定是為了不牽連到寒家上下,才留下來讓納蘭瑞麟抓住他。”否則以他的武藝一定能逃得掉,怎麼可能會被抓住?他是想用自己來換取她們的安全。 聽見他們說的話,丁挽秋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娘,咱們要想想辦法把相公救出來!” “少夫人,晚上我會潛進牢裡,伺機救出少爺。”孟廣仁說道。 寒夫人搖頭道:“此刻納蘭瑞麟一定派人嚴加看守見塵,只有你一個人去,只怕孤掌難鳴救不出他,說不定還會一塊被抓。” “但這一時半刻也找不到武功高強的人來幫忙。”唯一與他武藝相當的柯叔身受重傷,也被少爺一起送來這別苑養傷了。 至於其他的護院武師有一部分在臨澤縣守著那片野生的漆樹林,另外一部分被少爺派去保護姚含青,將密信送交到姚大人手上。 最後一部分的護院則被少爺派來保護夫人與少夫人,少爺交代過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她們,所以這裡的護院他是不能調動的,而在臨澤縣的那些護院距離又太遠了,緩不濟急。 見遲遲想不出對策救人,丁挽秋問:“我能不能進牢裡看望相公?” “少夫人這一去,只怕會被認出身份。” “我可以喬裝改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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