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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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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丁挽秋抬頭環顧了下屋裡,發現銀珠已收拾得很整齊,似是沒有需要再整理之處。 “少夫人,你們這一路上發生什麼事了,少爺怎麼會突然想搬回來住?”銀珠好奇的問。 丁挽秋隨口道:“也許是我帶他找到那片野生漆樹林,他一時高興,就決定搬回來了。”連她自個兒都忍不住要這麼想,然而他卻不止一次提過,成親前,他若知自己娶的是她,就不會那樣對她。聽起來似乎又不是因為漆樹林的事才改變對她的態度。 “少爺一定是明白少夫人的好了,奴婢這就收拾。”銀珠忙將早上就打掃過的屋子再仔細清理一遍。 然而這夜,丁挽秋等到很晚卻還是不見寒見塵過來。 心忖他也許又改變心意了,雖安慰著自己,仍不禁感到失落,於是她決定不再等他,逕自上床睡了。 但這幾夜與他同床共枕,旁邊忽然沒了他,竟有些睡不著,她睜著眼看著床頂,想到或許他此刻在姚含青那兒,仿佛飲了醋般,心口有些發酸。 由於她爹只有娘一個妻子,所以她一直不能體會與人共夫是什麼滋味。 此刻,她有些明白當年婆婆為何會因妒恨相公的生母,而對她百般刁難。 想必婆婆一定是深深愛戀著已過世的公公吧?畢竟沒有愛,就不會有怨。 其實,不需要婆婆提醒她,她也不可能去虧待姚含青,因為她與精明好強的婆婆不一樣,她性子淡泊,那些傷人的事她壓根做不出來,只是酸澀嫉妒卻還是免不了的。 唉,多想無益,快睡吧。閉上眼,她試著想入睡時,忽又聽見腳步聲直往床榻來,她訝異的睜開眼。 “我吵醒你了?”寒見塵這時剛好來到床榻邊。 “不……”她根本還沒睡。 “作坊很多事要處理,所以回來晚了。”他解釋自己晚歸的原因。 一回來他就忙著調集人手前往臨澤縣幫忙採收大漆,並保護那片野生漆樹林,免得再被李記破壞了。 等調齊人手之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得做——揪出作坊裡的內賊。 而等他挑出最有嫌疑的人,將一切佈署妥當後,已是深夜。 “相公忙了一天,早點休息吧。”見到他回來,丁挽秋心頭浮起一抹喜悅。原來他不是上姚含青那兒! 脫下外袍躺下後,他看向她,“你明日若不累,可以到作坊去,我會派人教你怎麼製作漆器。”一向冷峻的面容,在望著她時柔和了幾分。 “我不累,我明日就去作坊。”見他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令她心頭的那抹喜悅擴散開來,粉唇情不自禁的漾開粲笑。 她煦然的笑顏掃去了他的疲累,讓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含笑的粉唇,然而一碰到她,情欲就宛如野火燎原般竄燒起來。 驚覺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衣襟裡,她嬌吟一聲,“相公,你……不累嗎?” 他在她耳畔輕聲呢喃,“我想要你,可以嗎?” 他雖這麼詢問,但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她的唇瓣再次被他封住,狂烈的吻席捲了她的思緒,她的心神不由得迷失在他的吻裡…… 這兩日,丁挽秋在向婆婆請安後,便到作坊學做漆器,學兩個時辰後,于中午時分返回寒府。 這日,她從馬車下來,準備返回寢院時,在門口被姚含青攔下。 “我聽說見塵哥這兩日都在你那裡過夜,是不是真的?”她問道,雖沒有咄咄逼人,卻流露出一絲不甘。 “是。”丁挽秋頷首,接著溫言說:“我有些渴,想進屋裡喝杯茶,若是你不嫌棄,要不要進來坐坐?” “那就進去吧。”姚含青跟著她走進屋裡。 花廳裡佈置得很清雅,不等丁挽秋開口,她便自個兒找了個椅子坐下。 丁挽秋見銀珠不在,就自己斟了兩杯茶,將一杯遞給她。“妹妹請喝茶。” 接過茶,姚含青不滿的糾正她,“我聽說你今年十八歲,我十九了,我年紀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姐姐才是。” 丁挽秋微愣了下,她沒想到姚含青比她年長,但依身份,她是妻而姚含青是妾,她稱呼她妹妹並沒有錯。 不過看她堅持以年紀來稱呼,沒有猶豫太久,丁挽秋便依她的意思改口了,“先前不知姐姐的年紀長我一歲,請姐姐見諒。” 對她而言,稱呼這種事沒什麼好在意的。 見她讓步,姚含青很滿意,“這還差不多,對了,我來是要跟你說一件事。” “姐姐請說。” “我們公平競爭。” 丁挽秋不明所以的望著她,“競爭什麼?” 姚含青性情坦率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當然是爭奪見塵哥,要不然你跟我還有什麼好爭的?” “為何要爭他?”她有些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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