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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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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父子敘話時,祈王妃也沒冷落梁宛兒,握著她的手,嘉許了她幾句,「宛兒,你將日章照顧得很好,日章能娶你為妻,是咱們的福氣,母妃盼著今後你們夫妻能和和美美的相守一輩子,待經歷過這些事後,母妃相信日章定能知曉你的好,以後會好好待你。」 祈王夫婦各別勉勵了兒子、媳婦一番後,祈王妃抓起媳婦的手交到兒子手上,語重心長的囑咐道:「娶妻娶賢,唯有賢淑的妻子才能興宅發家,宛兒是個難得的好媳婦,往後你可要好好疼寵憐惜她,別再辜負她,知道嗎?」 兩人的手被迫交握在一塊,從他掌心上傳來的溫度烙到她的手心上,將梁宛兒的心給震了下,她有些尷尬的看著鐘日章,想抽回手,可這時兩人的手仍被祈王妃給抓得牢牢的,不好貿然抽回來,接著她訝異的發現鐘日章的臉竟有些泛紅,也不知是被太陽給曬的,還是……給氣出來的? 因為王妃竟讓她這醜八怪碰了他尊貴的手。 然而下一瞬,她察覺到他竟然牽握住她的手,她驚愕的瞪圓了眼,接著耳邊便聽見他朝祈王妃應道:「孩兒知道了。」 祈王妃很滿意兒子的乖順,再叮嚀了幾句話,便笑盈盈的與丈夫相偕離去。 祈王妃一走,梁宛兒便急忙收回了手。 鐘日章睨著她,伸出手,恩賜般的表示,「本世子允許你能再握一下本世子的手。」 她的響應是給他一個白眼,他以為她很稀罕握他的手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他不滿的瞪她。 她露出一抹假笑,「感激涕零的表情。」 「你這哪叫感激?」他又沒瞎了眼。 「要不然怎麼樣才叫感激?」她虛心求教。 「母妃說錯了,你哪裡賢淑,說你頑劣還差不多,只會頂撞本世子,惹本世子生氣。」 她嬉笑的回了句,「妾身這是為世子著想,偶爾生氣有益健康。」 「瞎說。」明明如此不馴,可卻教他日漸對她上了心。 看出他並沒有真的生她的氣,梁宛兒笑眯眯的拈了塊山楂糕塞到他嘴裡去,「咱們把桌上這些糕點都吃了吧。」 夏日的風拂過水榭底下的池水,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那風也吹得梁宛兒的心輕飄飄的,蕩開了一圈圈剛萌芽的情愫。 *** 看著當初的一句戲言,如今竟要開始執行,梁宛兒不由得深深覺得,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有權有勢好辦事。 晌午時分,她在鐘日章的吩咐下,推著他來到荷花池邊,與總管找來要建造龍門的幾個人商量著要如何打造龍門的事。 她站在一旁聽他們商討,很驚訝鐘日章竟然能有那麼多的想法,包括龍門的造型、龍身的擺設,以及五條龍要搭配哪幾種顏色,除了龍之外,還有其它的裝飾要如何設置等等。 對他那些創意發想,就連她這個來自現代的人都不禁感到佩服。 「嫂子,二哥這是要做什麼?」 突然聽見有人朝她問話,她回過頭,望見是鐘日觀,怕打擾到正在說話的鐘日章,她走到一旁才回答他,「你二哥說要打造一座龍門,讓池子裡的鯉魚跳躍。」 「二哥總有些奇異之舉。」鐘日觀笑歎。「像先前他還突發奇想,讓人在一塊板子上安裝了小輪子,然後踩在上頭滑行。」 聞言,梁宛兒很驚訝,這不就與現代的滑板類似嗎?「後來呢,他練會了嗎?」 鐘日觀笑道:「摔了個鼻青臉腫後便不試了。」 梁宛兒忍不住想再多瞭解一些關於鐘日章的事,遂再問他,「你二哥還做了哪些奇異之舉?」方才聽他所言,他似乎還幹了不少這類的事。 鐘日觀看她一眼,說道:「我記得約莫六、七年前,他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那時他看上了一位花娘,為了替她慶賀生辰,他準備了上百隻的紙鳶,在上頭綁滿了彩帶,高高放飛,為她祝賀生辰,這事鬧得人盡皆知,二哥也因此挨了父王一頓責罰。」 梁宛兒聽完,覺得這放紙鳶跟放氣球有點類似。「虧他居然能想到這種方法。」 鐘日觀見她聽得饒有興致,再提及兄長當年所做的一件風流事蹟。 「有一次,他心儀一位舞姬,想替她贖身,可那舞姬心有所屬,不肯讓他贖身,他一怒之下便花重金買下了那整座青樓。」 為一個舞姬買下一座青樓?梁宛如原本有些咋舌,但看了眼鐘日章,又覺得以他那張狂的性子,幹出這種事又似乎是理所當然。 「然後呢?」她好奇的問。 「那舞姬不肯從了二哥,差點服毒自盡,後來二哥約莫是覺得無趣,便沒再理會那舞姬和那青樓的事。」 聞言,梁宛兒微微皺了下眉,心中並不贊同他的行為,不過對他最後並沒有依仗著身分強佔那舞姬稍稍贊許了下。 鐘日觀見她似乎對兄長的事頗感興趣,接著又再提及另一件事。 「還有一次,他為了討安陽王的女兒歡心,耗費鉅資,命人打造了一座巨大的齒輪,然後在上頭做了一個轉盤,轉盤上安放了一匹木頭做的馬,再命人絞動鐵鍊帶動齒輪,好讓馬兒旋轉。」 聽到這裡,梁宛兒吃驚的張著嘴,這不就是現代旋轉木馬的概念嗎?他竟然早就想到了。 下一瞬,她忽然聯想起鐘日觀剛才所說的幾件事,不管是在木板下安裝輪子,或是利用紙鳶來替人慶生,還是旋轉木馬,都與現代的物品相似。 她一念閃過,難道說……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就在她驚疑不定之時,鐘日觀突然低聲說道:「嫂子可知道1一哥當初是怎麼受傷的?」 她搖頭表示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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