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唐朝的香囊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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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件事,她比了比右手上的石膏。 「你上次突然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我後來就是一邊定一邊想才會被腳踏車給撞到的。」要不然依她的敏捷,早就可以在腳踏車撞過來之前閃開,也不至於受傷,說來這件事還得怪他呢。 「是嗎?你真的有認真在想,那想到什麼了嗎?」 「呃,」努力思考片刻,她搖了搖頭,「沒有耶,除了好吃之外,我想不出來別的原因了。你為什麼會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她不解的反問。 「沒有?」他嗓音揚高了幾度。「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灼灼的眼神定定的睇住她,看得她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 「你說感覺呀,當然有呀。」幹麼突然這麼盯著她,看得她好不自在。 常懷憂急問:「是什麼?」 「我覺得你雖然有點心胸狹隘,可做人還算不錯,從你願意來煮飯給我吃,就可以看出來你這個人的心地其實還滿善良的。」 「就這樣?」 他幹麼一副想咬人的模樣呀?! 「是呀。」 「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你以為今天換成了是其他人受傷,我都會這麼好心的替他料理三餐嗎?我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幹。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對你嗎?」媽的,就知道愛上這個野女人是自找苦吃,遲鈍得像塊木頭。 莫非他對她這麼好還另有目的? 就說嘛,他這個人心胸一向狹隘,哪會這麼好,她鄙視的瞅著他。 「有什麼要求你說吧,看在吃了你這麼多頓飯的份上,能幫忙的我會盡力,太超過的我就沒辦法了。」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真是沒錯,早知道先問清楚他的意圖,也不至於就這樣胡塗的欠下他的人情,真是失算。 瞥見她眼底那不屑的眼神,就知道她誤會了,常懷憂沒好氣的吼道:「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腦袋裝的都是大便?」 「喂,你少得寸進尺哦,給你三分顏色你就給我開起染房了,你腦袋裝的才都是豬糞咧。」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幹麼亂罵人呀。 這女人,真是氣死他了! 「你簡直是一頭蠢牛,不,蠢牛頂多只是笨笨的而已,你是蠻牛,不只笨,個性也粗野,動不動就愛使用暴力。」 一聽他竟然把她說得這麼不堪,甄歡樂霎時怒目瞪向他。 「你說什麼?你才是個人渣、垃圾兼超級大混蛋,虧我這幾天還以為是自己誤會你了,對你愈來愈有好感,原來是我瞎了眼,你這只沙豬哪可能突然間轉性變好!」 常懷憂也火大了,負氣的脫口道:「你沒瞎了眼,是我瞎了眼,我他XX的前世不知做了多少壞事,今世才會過上你,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敲昏自己,認識你是我這一世最最最倒楣的事。」 太過分了!不可原諒!她擰眉瞪眼,憤然的指著他的鼻子咆哮。 「我才是最倒楣的好不好,遇上你這個心胸小如屁眼,又愛記仇記恨的小人,是我這一生最不幸的事!如果可以,我真想直接斃了你,為社會除害。」若不是右手上有傷,她早就跳起來直接開扁了。 「你……算了算了,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算我倒楣,我認了。」他揉著發疼的眉心,看,這就是所愛非人的下場。 她才不接受這種譭謗。 「你說誰是兵誰是秀才?你少污蔑我,我這個人最講理了好不好,是你自己蠻橫不講理又愛胡說八道,你是不是有病呀,像個瘋子似的亂罵人。」 注視著她,他沒轍的歎了口氣,重重點頭。 「對,我是生病了,而且還是很重的病,目前尚沒有藥可以醫。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當我是在放屁好了。」 他真是個笨蛋,跟她有什麼好吵的呢,她的個性就是沒神經又遲鈍得沒藥醫,再跟她吵一百年她也不會知道他在氣什麼,徒然氣死自己罷了。 甄歡樂臉上的怒氣稍霽,既然他承認自己剛說的話都是屁話,她也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他計較了。才想開口說什麼時,就見常懷憂拿起披在椅背的外套,站了起來。 「我走了,今天晚上我有事不過來,我煮了一些菜放在冰箱裡,晚餐你再自己微波加熱來吃。」 「喔。」她跟到門邊送他離開。「那你明天還來不來?」先問清楚,省得他明天不來,她還呆呆的等著他,餓死自己。 「在你的手康復之前,我每天都會過來。」知道自己儘管氣她,但也不可能說不愛她就不愛她。 回頭看她,一股衝動生起,他冷不防的抬起她的臉,印上她的唇,希望這樣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甄歡樂呆了幾秒,等回神過來,他的唇已經離開她的,旋身走出大門。她追出去,他已進了電梯下樓去了。 她急急忙忙回到屋裡,走到陽臺,等了一會,瞥到他的身影走出她住的大樓。 「常懷憂,你剛才是什麼意思?」站在三樓的陽臺上,她扯著嗓朝他吼問。 抬頭覷她,他臉上露出一笑。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說完他即沒入停在路旁的座車裡,駛離她眼前。 自己想?望著他的車消失在她的視線外,她一臉困惑的走進屋裡,斟來了一杯茶,呷了一口,坐下來認真的思索。 剛剛……那算是吻嗎?嚇了她一大跳,連腦袋都停止思考了好幾秒。可他幹麼吻她?他是在輕薄她、吃她豆腐?還是…… 還有,方才吃飯的時候,明明說得好好的,他卻突然莫名其妙的生起氣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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