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娶你添好運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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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早已有過數次肌膚之親,可要她光著身子讓他為她淨身,光是想像便教她羞矂得臉紅耳熱。 瞅見她泛起紅暈的香腮,季長歡的笑意加深。“你今日救了為夫,為夫想表達一點心意。” 他那雙清潤的眼眸溫柔的凝睇著她,清悅的嗓音輕柔似水,讓她仿佛被蠱惑了似的,結結巴巴的道:“那、那相公也受傷了,等我洗好後,我、我再幫相公洗。” “好。”季長歡寵溺的笑應。 待兩人用完晚膳,休息片刻,便一塊進了浴間。 …… 兩名侍婢相視一眼,捂唇而笑,沒想到兩位主子洗個身子都能洗出如此高昂的興致,想來國師府很快就能添個小少爺或是小小姐了。 聽聞女兒受傷,敬王妃親自前來季府探望,得知她是為了救季長歡才會受傷,敬王妃心疼女兒,不免斥責了季長歡幾句,“他出門在外,怎麼不多帶幾個護衛,他不知道滿朝之中有多少朝臣對他不滿嗎?” “那些朝臣為何不滿相公?”歐水湄不解的反問。 “還不是為了皇上裁撤冗員之事。” “那是皇上要裁撤的,又不是相公,怎能怪到相公頭上?”歐水湄替自家相公抱屈。 “裁撤冗員是數年前長歡向陛下所獻的五大治國方策之一,近年因朝局已穩定,皇上這才著手進行,那些遭裁撤的官員,有的甚至認為名單是出自長歡之意,因此記恨於他,才會買凶欲刺殺他。”敬王妃將其中的原由解釋給女兒聽。 歐水循替丈夫辯解,“才不是呢!相公昨天告訴我,那些被罷免的官員是出自皇上的意思,與他無關。” “這些年來,皇上對長歡可說是言聽計從,那些人哪裡會相信那份名單並非出自長歡之意……唉,罷了,朝中之事牽扯複雜,咱們不提這些,我幫你帶了些傷藥過來,待傷口結痂時,你記得每日塗抹,免得留下疤痕。男子身上留下幾個疤無妨,可咱們女人身上若是留疤,可是會遭丈夫嫌棄。” 聞言,歐水湄趕緊吩咐杜嬤嬤替她仔細收妥膏藥,接著她想起一件事,拉住母妃的手央求道:“我昨兒個本來想回去找父王,因為相公遇刺的事,這才沒回去,母妃,您回府後能不能替我向父王求一件事?” “你父王同你二哥去西境巡查邊防,不在京城,要過一段時日才會回來,你找你父王有什麼事?” 歐水湄回道:“我讓人查過,林大郎是冤枉的,真正打死人的是陳國舅的兒子,我想請父王替林大郎申冤。” 敬王妃也早已聽聞此事,蹙眉問道:“長歡的意思呢?” “林大郎是相公前未婚妻的兄長,相公不肯插手多管。” 敬王妃沉吟須臾,道:“依我看,長歡不願插手,恐怕不只是這個緣故,你可知道這陳國舅是誰?” “他是太后的弟弟。”這是整個京城都知曉的事。 “沒錯,所以不管是京兆府尹或是大理寺,這才都沒人敢管林大郎那樁案子。” “就算陳國舅是太后的弟弟,難道就可以仗著太后的勢,縱容兒子為所欲為,就連殺了人也可以隨意找個替死鬼來頂罪嗎?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陳國舅的兒子難道比皇上還尊貴嗎?”歐水湄不平的道。 敬王妃解釋道:“當初陛下能登上大位,太后和陳家也出了力,陳國舅一家自恃有功,這些年來在京中橫行霸道,做了不少惡事,並不是沒有言官參他,但有太后在背後護著陳家,那些官員也無法動他。” 太后並非皇上的生母,陳國舅也並非皇上的親舅舅,皇上的生母只是個嬪,且病逝多年,當年的奪嫡之爭,太后的親生兒子遭人暗算身亡,那時還是六皇子的皇上經由季長歡牽線,拉攏太后相助,成功登基之後,便尊奉她為太后。 “難道皇上就這麼放任陳國舅一家嗎?” “皇上也許是念在當初陳太后和陳家助他登基有功,多少寬容了些。” “當初皇上登基,咱們敬王府和相公不也出過力,可咱們就沒有像陳國舅他們那般仗勢欺人。”歐水湄對朝廷之事雖不清楚,卻也知曉,若真要論,皇上能夠登基,敬王府和季長歡的功勞更大。 敬王妃輕拍著女兒的手,安撫道:“惡事做多的人,縱使一時之間沒人能治得了,但最終老天爺會收了他的。” “等到那時候,都不知陳國舅一家要害死多少人了。”如此惡人卻無法懲治,委實沒天理。 明白女兒性子直,敬王妃離開前鄭重告誡,“有太后護著陳家,這事咱們管不了,你也別管了,何況林大郎與陳國舅的兒子廝混在一塊,怕也不是什麼好人,落得這般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 送走母親,歐水湄皺眉托腮沉思。 見狀,杜嬤嬤問道,“夫人,您還在想林大郎那件事嗎?” “明知林大郎沒有殺人,是遭人冤枉,卻沒人肯幫他申冤,我原以為朝廷是為了保護百姓而存在,不想朝廷和官府是非不分,只論身分地位,就連皇上也縱容那些欺壓百姓的惡臣,連皇上都保護不了百姓,百姓還有什麼盼頭。” 她不喜歡林家人,當年他們在季長歡落難時背棄了他,可她想到那日林大郎的娘在大理寺前拚命想為兒子掙得一條活路,不禁有些不忍。 杜嬤嬤聽主子竟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連忙板起臉,神色凝肅的叮囑,“夫人,皇上和朝廷的事豈是咱們能議論的,您這話千萬別再說了,萬一傳出去可不得了,且林大郎落得這般下場,也不是咱們害的,您就別再多想了,王妃不也讓您別管嗎?”為了轉移主子的心思,杜嬤嬤接著又道:“這會兒您該擔心的是您手臂上的傷,萬一傷好之後,手臂上卻留下疤痕消不去,那可怎麼辦?” 歐水湄看向包紮起來的右手臂,懶懶的道:“母妃不是拿了藥過來嗎?” “去症膏對尋常的小傷是頗有用,可您身上這傷深可見骨,怕是擦了也無法完全消除疤痕。” 歐水湄猛地想起母妃的話,這才知道要著急。“那怎麼辦?”要是季長歡因此嫌棄她,該如何是好? 杜嬤嬤見主子這麼容易就被轉移心思,不免放下了心,卻也不由得擔心,主子總是這麼單純,真的可以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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