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冷妃振妻威 | 上頁 下頁


  花蘿不是沒留意到紅衣那困惑迷茫的眼神,但她無法向任何人解釋她的遭遇,因為就連她也無法理解為何她會重生回到幾個月之前。

  她不知道那時究竟誰將她推落山崖,既然再活了一次,她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她定要揪出害她慘死的兇手。

  早膳過後,奉王府裡的十幾名姬妾全都收到王妃的傳喚,但只有幾名小妾姍姍來遲,其餘的人則未到。

  坐在椅榻上,花蘿望著站在廳裡的六名姬妾,沒瞧見如今正受寵的雲姍姍和鮑淑儀等人,她並不意外。

  在這些姬妾朝她行完禮後,她抬手讓她們入座。

  “不知王妃一早召見,有何吩咐?”其中一名姬妾出聲詢問。

  過來的都是早已不受寵的姬妾,她們地位低賤又不得寵,接獲傳喚,不敢不來。

  花蘿淡淡的瞥去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了句,“難為你還記得我是王妃。”

  那名姬妾被她那透著冷意的眼神一瞥,心下一驚,語氣稍稍恭敬了幾分。“王妃言重了,您是奉王妃,眾人皆知。”她在心裡暗暗再補上一句,被奉王不待見和無視,也是眾人皆知。

  “既然知道我是王妃,那麼怎麼會不記得該來向本王妃請安?”花蘿的神色如同冰雪鑄造的霜刀,說話的同時,銳利的視線緩緩掃視著底下坐著的六名姬妾。

  幾人皆感到一股迫人的寒意,一時之間竟沒人接腔答話。眾人欺她心軟和善,除了剛進門那幾日還記得過來請個安外,在摸清她的性子後,便也同其他人一樣,沒再搭理這位如同被打入冷宮的王妃。

  見這些姬妾全都啞口無言,花蘿也不在意,神色淡然的自行續道:“往後,你們也無須每日過來,每三日來請安一次便可。”

  一名姬妾解釋道:“以往沒過來向王妃請安,是怕擾了王妃的清靜。”

  花蘿瞟了她一眼,冷冷的道:“我倒不曉得,本王妃的事還由得了一個小妾來作主了。”

  “奴婢不敢。”那名姬妾急忙道。

  其他幾名姬妾俱都斂目垂眸沒敢再出聲,如今王妃端起架子,她們也不敢多加冒犯。

  瞟看幾人一眼,花蘿看向紅衣吩咐道:“今日未前來請安的姬妾各罰兩個月月例,下次傳喚再沒來,形同藐視本王妃,按規矩杖打十下。”

  紅衣見自家主子真的如她所言,狠下心來整治這些不長眼的姬妾,心中高興,高聲應道:“是,奴婢這就去向總管傳達王妃的命令。”說完,她屈膝福了個身,快步離去。

  幾名姬妾見她竟要罰那些沒過來的人月例,不由得暗自慶倖自個兒過來了。

  “沒事的話,都散了吧。”花蘿擺擺手道。

  “是,奴婢告退。”幾人起身行禮。

  出了院子,待走遠後,六人不禁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欸,你們說,王妃這是怎麼回事?好似變了個人。”

  其中一人壓低嗓音猜測道:“我聽說呀,前幾日雲姍姍強奪了王妃很喜愛的一件玉飾,據說那是王妃的陪嫁之物,雲姍姍不管不顧,硬是弄到了手,這才惹怒了王妃。”

  “嘖,這雲姍姍也真蠻橫,連王妃的東西都敢搶,不過她目前正得寵,怕就是連王妃也不敢動她吧。”

  “我瞧那可不一定,你們方才沒瞅見王妃的神態和眼神嗎?我看她是不打算再窩囊下去,要一振王妃的威儀了。”

  “方才她端起架子擺起臉色來,是怪嚇人的。”

  “欸,我說你們可別小瞧王妃,她再不受寵,也是當朝太傅的嫡親孫女,婚事還是皇后親自給指的,可雲姍姍的爹不過是個商販,她拿什麼同王妃相比,也是王爺如今還寵著她,等眷寵沒了,她就什麼都不是了。”這名小妾平日裡沒少受雲姍姍的氣,說起這話透著一股子幸災樂禍。

  其他幾人也同樣看不習慣雲姍姍那跋扈驕蠻的性子。

  “可不是,屆時就看王妃敢不敢真辦了她,若王妃真罰了她,那我就服了王妃。”

  就在不久之後,奉王府裡其他沒來請安的姬妾都各自接獲了消息,得知要被罰兩個月的月例,俱是生氣又驚訝。

  當晚,白千量回府後,雲姍姍便馬上來向他告狀,“王爺,王妃竟不由分說的罰了咱們兩個月的月例,您要替咱們作主。”

  這事的來龍去脈在白千量回府時,便從王府總管那裡聽說了,他倒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袒護她,反問道:“她傳喚你們,你們為何不去?”

  “這……”雲姍姍沒料到他會這麼問,一時答不上話。

  打從她入府後,得知王妃不受王爺待見,壓根就沒將王妃放在眼裡,對她的傳喚自是置之不理。

  奉王府裡的一切,白千量自是心知肚明,他雖不待見花蘿,卻也沒苛待過她,可她既然身為奉王妃,卻沒端起王妃該有的威儀,任憑那些姬妾欺到頭上,便是她自個兒愚蠢,沒想到軟弱任人欺了四年的花蘿,居然難得的抬出自個兒的身分,整治了那些姬妾,倒是新鮮。

  不過這些後院的事,只要不超出他的容忍範圍,他倒也無意插手,於是他只回了她一句話,“她是奉王妃,有權責罰你們。”

  三日後,到了花蘿規定該請安的日子,姬妾們這次來了八、九成,就連庶妃鮑淑儀都來了,只餘下兩個沒來,一個是雲姍姍,另外一個是蔣文琴。

  坐在椅子上等候的鮑淑儀,瞥見花蘿從內室走出來,連忙站起身迎接。

  其餘姬妾見狀,也不敢怠慢,紛紛跟著站起身。

  花蘿坐到首座後,鮑淑儀率著一干姬妾福身向她行禮——

  “妾身見過王妃,王妃金安。”

  花蘿瞟了鮑淑儀一眼,有些意外她也過來請安,但表面上依舊波瀾不興,只是微微抬手道:“免禮,都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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