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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父皇那裡不成問題,這事日後你便會知道。”至於他是使了什麼手段,實在無須讓她知曉。佳人在懷,他忍不住一時情動,也顧不得她臉上那些礙眼的鬍子,俯下臉攫住她的唇瓣。

  她驚愕的瞠大眼,她這滿臉的鬍子他也吻得下嘴,但接著她便被他那熾烈的吻給吻得無暇再胡思亂想。

  最後她因生理需求委實要承受不住,不得不推開他。

  他清俊的臉龐也染著紅暈,氣息喘促,意猶未盡的盯著她那被他吻得水潤嫣紅的唇瓣,她的滋味甘甜得叫他捨不得放開,須臾,他捧住她的臉,又要再吻上去。

  她連忙抬手推開他的臉,“王爺,夠了。”她一口氣都還沒喘過來。

  “不夠。”他毫不饜足,恨不得將她一口吞進腹中。

  情急之下,她只好說道:“可、可我尿急!”

  他眯起眼瞪她。

  她一臉著急道:“真的,再不去我就要尿出來了。”

  最後,他黑著臉放人離開。

  她趕緊匆匆跑向茅廁。

  將體內多餘的水液釋放後,江甯安來到水井邊,舀水把手洗淨,想起适才的吻,她又羞又甜,她不知該不該相信他說的那些話,可她想以他那性子,他定不屑為這種事騙她。

  那麼就是真的了,他是真心想娶她為妃。

  她不知他究竟看上了她哪點,或許就如同她也不知道自個兒為何會就這麼把他給惦在了心上一樣,那感情不知從何而起,不知從何而生,當發覺時,它已纏繞在心口上。

  可他是寶賢王,諸親王之首,日後定不會只有她這麼一個妻子,思及往後也許得要與其他女子共事一夫,一抹鬱色染上了眉間。

  江家男子素來一夫一妻,她打小便也認為自個兒日後所嫁的丈夫,也只能有她一個妻子……但他能為她做到嗎?

  等了數日,還等不到皇上賜婚的聖旨,雅妃娘娘覺得不對勁,忍不住親自前來太皓閣,她送上親手熬煮的甜羹,又噓寒問暖一番,這才道出來意。

  聽她打探老七的婚事,啟元帝瞟她一眼,輕描淡寫的開口,“朕讓欽天監合了兩人的八字,映珍的八字與東麟相克,朕再給映珍指別的人吧。”

  聽聞這婚事沒了,雅妃還來不及說什麼,便又聽啟元帝道:“對了,東全年紀也不小了,朕打算放他出去歷練歷練。”

  留老八在京裡,難免會讓老七有念想,因此他打算先讓老八暫時離開京城,也好斷了老七的念想,待老七息了對老八的心思後,再讓他返京。

  雖然他也疼愛老八,心中也明白這事不是他的錯,可東麟是他最為寵愛的皇兒,遠不是東全能比得上,為了讓東麟斷念,不得不暫時委屈老八。

  “皇上打算讓東全去哪兒歷練?”聽見兒子要被放出京去,雅妃驚訝的追問,顧不得再管老七的婚事。

  “近年來西南的蠻族不太安分,常越境侵犯我百姓,朕打算派他去巡察西南防務,順便代朕犒賞駐守西南的虎威軍。”

  “可西南乃蠻荒之地……”雅妃捨不得兒子離開這麼遠,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啟元帝抬手打斷。

  “你莫要捨不得兒子,兒子大了,讓他出去歷練歷練,對他總是好的,整日待在京城裡能有什麼出息。”說完這事,他擺擺手道:“沒別的事就下去吧。”表明這事他已決定,無可更改。

  回到雙福宮,雅妃勃然大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先前明明答應本宮,要將映珍指給老七為妃,而現下他卻拿兩人八字相克為由回了這事,還要把東全調去西南!”

  “皇上不是說這是為了讓八皇子去歷練歷練。”适才隨侍在雅妃身邊的一名心腹宮女說道。

  雅妃那張絕豔的面容滿臉怒色,“明面上是這麼說,可暗地裡分明就是將他眨去那裡,西南偏地都是崇山峻嶺,瘴癘也多,這萬一東全染了癘疾可怎麼辦!”

  “皇上最寵的雖是七皇子,可他素來也疼愛八皇子啊,為何忽然這麼做?”另一名宮女疑惑的問。

  掐著手裡的絲絹,雅妃思索須臾,恨聲道:“定是老七,他不願意娶映珍為妃,因此八成在皇上跟前說了東全什麼不是,才讓皇上將他給眨去西南。”

  她在心裡把羅東麟給恨上了,他既然不願與她朱家結成親家,那麼就只能成為冤家了,這仇她記下了。

  同一時間,朱府。

  朱承權震怒的喝斥站在他跟前的一男一女。

  “你們倆是怎麼辦事的,為何沒把屍體給毀屍滅跡,竟讓人給發現了!”

  他年約五十左右,身量矮胖。朱家原已家道中落,但自二十多年前雅妃以秀女的身分進宮,被皇上寵倖後,先封為昭儀,產下八皇子後,被晉為嬪,數年前再被冊封為雅妃,多年來聖寵不斷,朱家也因此再重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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