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胡塗月老惡作劇 | 上頁 下頁


  聽完她的解釋胡萬淇頷了頷首。“這樣呀,既然何小姐是何大師的孫女,我想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那就麻煩你了。”話雖這麼說,但她對眼前這位相貌不出色、氣質也平平的年輕女孩並沒有什麼信心。

  何芯汶也不多說客套話,直接說出她的看法。

  “說實話,胡太太,這棟房子並不是個理想的住家,財庫是很旺,但對親緣和健康卻是十分不利,首先影響到的便是男主人,他不是四處奔波勞碌,就是身體不好,不到五十歲就會因積勞成疾而過世。”剛才她還沒進門前就感覺這棟房子有些問題。

  胡方棋詫異的盯著她片刻。說得真准,她丈夫往生時正是四十九歲,不過這件事她可能是從她爺爺那裡聽來的,何大師和她父親是朋友,會知道這件事並不奇怪。

  “那還有呢?”

  “你可以帶我去看看廚房、廁所和主臥室嗎?”其他的得再詳細看過房裡的陳設和佈置才能判斷。

  “好,這邊請。”她領她走往後面的廚房和飯廳,接著上樓進人自己的臥室。對這女孩的能力她突然好奇了起來,想知道她究竟有多少的能耐。

  站在陳設雅致的主臥房,何芯汶把自己的心得再坦白告訴她。

  “胡太太應該有兩個兒子對不對?不過你和他們聚少離多,他們不是在國外發展事業,就是搬出去另住別處,一年之中大概見不到幾次面。”

  “沒錯。”不過這種事要知道也不難,只要事先稍微打聽一下就能得知。

  看來她好像都說對了的樣子,何芯汶信心大增,看了看手中的羅盤,繼續說:“你兩個兒子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孝順,但實際上對你的話是陽奉陰違,你說你的,他們做他們的。”奇怪了,今天怎麼突然有源源不絕的靈感湧出?

  咦,這件事就連她父親都不知道了,兩個兒子確實是如此,說一套做一套,敷衍她的交代,胡方棋對她另眼相看起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從這棟房子的格局看出來的,其實你和兩個兒子會聚少離多也是因為這棟房子的緣故,房子的格局適合女人住,但卻對男人不利,男人住進來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住沒幾天就會想逃走。”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愛回來是因為這棟房子?”胡方進驚訝的問。她一直以為兒子們是因為不喜歡受管束,所以不愛回家。

  “可以這麼說,不過最近你兩個兒子看來都會回來和你團聚,只是……”

  “只是什麼?”胡方棋心急的問。她說的沒錯,二兒子前天已經回家,大兒子這兩日也會回來,她竟連這點都看出來,真是太了不起了,這件事就連她父親都還不知道呢。

  看來這女孩果然不容小覷,不愧是何大師的孫女,她不敢再小看她。

  “只是最近好像會發生很重大的變動。”

  胡方淇聞言,面露緊張的詢問,“什麼變動?是吉的還是凶的?”

  “呢,這很難說耶,我也不太確定。”端詳著手中的羅盤,何芯汶也一臉迷惑,隱隱覺得這會有事發生,但會發生什麼事她完全看不出來。“我再四處看一下。”

  胡方棋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從剛才對她的不信任,到此時已轉為全然的信賴,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跟這女孩在一起她竟然有種心安的感覺。

  “胡太太。”她站在後陽臺,這才發現不遠處在蓋新大樓,她觀看了下那棟尚未完工的大樓,將羅盤朝向那裡,低頭注視沉思,眉心蹩了起來,原來她剛才沒看出來的變動指的就是這個了。

  “你叫我胡阿姨好了,”胡方棋優雅的開口,想和她拉近關係。“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嘔,我叫芯汶,芯是草字頭底下一個心理的心,漢是水字旁加一個文章的文。”

  “芯汶,那我也直接叫你的名字就好,中午了,在這裡吃個便飯吧。”胡方政好意邀請,她愈看這個女孩就愈覺得喜歡呢。

  “這怎麼好意思,我家不遠,我還是回去吃就好。”從這裡只要騎腳踏車二十分就到她家了。

  “別跟胡阿姨客氣了,我還有很多地方要請教你,中午我們一邊吃一邊談。”

  “這、好吧。”看她那麼誠懇,何芯汶也不好意思再推拒。“啊,我差點忘了,胡阿姨,我剛要告訴你,這房子最好不要再住人了,後面在蓋的建築對這裡形成很大的沖克,可以的話儘快搬家比較好。”

  胡方棋有點錯愕。“一定要搬家嗎?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化解?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幾年,突然要我搬走,實在有些捨不得。”

  何芯汶坦白的實話實說。

  “沒有辦法,這個時候裝八卦鏡或做其他的更動,都化解不了這個沖煞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搬走,否則一年內住在這裡的人,一定會有人意外死傷。”她不是在危言聳聽,就羅盤上顯示的吉凶來看確實如此。

  “這樣嗎?好吧,等我兒子回來我再跟他們商量一下。”

  何芯汶嚴肅的警告。

  “切拖太久,如果三個月內有人生病或受傷,就表示那沖克的力量已經形成,再不搬走就來不及了。”

  “有這麼嚴重?!”胡方棋大驚。

  見她嚇得花容失色,何芯汶想起昨晚老媽特別叮嚀她的事,要她不要隨便亂講話,還說什麼說話要帶五分實、五分虛,不確定的事不能講得太滿,最好是模棱兩可,讓人家自己去猜,可她剛才居然忘了老媽的交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直言不諱。

  “呢,胡阿姨,搬家這件事我看不如等我爺爺手傷好了,我請他再來看一次吧。”她也怕是自己看錯了,忍不住暗暗自責,幹麼要一時嘴快呢,若真是自己弄錯,那就不是只有鬧笑話而已了。

  胡方演緩下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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