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侯門寵媳二三事 | 上頁 下頁 |
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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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先前屢次向他示好,不是都被他給拒絕了?” “看看吧,倘若他仍是不能為我所用,那也不能留著。”鄒謙臉上帶笑,語氣卻透著一絲殺意。他得不到,也不能讓老二那邊有機會得了去。 張貴妃略一思忖,提議道,“他很寵愛他那娘子,要不你讓五皇子妃從他娘子那裡下功夫,說不得能藉由他娘子將他招攬過來。” “也好,那兒臣回去就讓她去試試。” 得了丈夫的吩咐,因此五皇子妃在兩日後,特地登門拜訪白蘊惜。 但恰巧這日白鼎然回京述職,這趟因長子和次子都要來京參加會試,也帶著他們一塊過來。 父子三人本是要暫住在白鼎然的堂兄府裡,但在女兒相邀下,遂住進了樂安侯府,三人剛抵京城,正在廳裡與女兒敘著家常。 五皇子妃見狀也不好多留,讓人將帶來的禮物留下後,便識趣的暗示改日來訪。待她離開後,白鼎然詢問女兒,“你與五皇子妃常來往?” 白蘊惜搖首,“女兒鮮少與五皇子妃來往,不知她今日為何會突然上門來。” “爹,這五皇子妃可是張貴婦的兒媳?”白家次子白浩問道。 白家兩兄弟面容有幾分肖似白鼎然,皆生得頗為俊秀,不過白浩的眉毛較兄長白栩更粗濃一些,性子也較為爽利。 白鼎然頷首,“沒錯,五皇子的生母就是張貴妃。”先前他們白家差一點就與這張貴妃成了姻親,如今……抬眼打量著華麗寬敞的樂安侯府,白鼎然再一次慶倖與安定侯府的親事沒結成。 他在須州地多少聽聞京裡傳來的消息,得知崔開平是如何得了皇帝的聖寵,甚至這次回京述職,他已從堂兄那裡隱約得卻,自己這趟興許有機會能調回京裡任京官,而其中多半是因為女婿的關係。 見大哥揉了揉肩,面露疲憊之色,白蘊惜溫聲啟口道,“爹、大哥、二哥,你們一路過來也累了吧,我吩咐下人先帶你們去歇著,晩上府裡備了筵席替你們洗塵,我已派人去請堂伯父他們家也一塊過來。” 半個多月前,她接到娘家寄來的信,得知父親要帶著兩位兄長一塊來京,這偌大的侯府還空著幾個院子沒住人,因此她寫信回去,讓爹他們來京後在侯府住下,堂伯父那裡她也事先派人去說了聲。 白家父子三人點點頭,跟著下人去了暫住的客院。 這晚,侯府家宴上,白鼎然與堂兄久未相見,暢快的交談著,白家兩兄弟與幾個堂兄弟也各自聊得起勁。 女眷則坐在屏風旁的另一側。 白蘊惜剛嫁來京城時,便與丈夫去拜望過堂伯父和堂伯母沈氏,沈氏話不多,家教甚嚴,她還未出嫁的幾個女兒和幾個媳婦在她跟前也不敢多說,因此飯席間鮮少有人交談,一干女眷安靜的進食。 飯後女眷們移步到後院,沈氏望向白蘊惜,提了句,“三日後是二皇子妃生辰,蘊惜可要同伯母一塊過去,給她慶賀生辰?” 白蘊惜委婉的拒絕,“不瞞伯母,我已有了身孕,大夫囑咐我要多休息,二皇子妃生辰我就不過去了。我會備份禮物,屆時再勞煩伯母幫我送過去。”她撫摸著已有四個月的肚腹,滿臉溫柔。 沈氏詫道,“你有身孕了?我方才竟沒瞧出來。”她接著關心的問了句,“孩子幾個月了?”白蘊惜身量纖瘦,穿著一襲淡紫色的衣裙,那肚子還不顯,因此才沒能看出她懷孕了。 “四個多月,快五個月了。”她先前寄信回去時,一時忘了把自個兒懷孕的事告訴母親,因與大伯家也沒常往來,故而也沒特意知會她,直到此時才說起這事。 沈氏微笑道,“恭喜了,這是你頭一次懷胎,當心點是沒錯。二皇子妃那兒,我再幫你說一聲。”二皇子妃生辰的事,她也不是非要堂侄女過去不可,她不過是受二皇子妃的請托,來問她一聲。 樂安侯如今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幾個皇子難免都想與他結交,如今他不在京裡,那些個皇子便想藉著自個兒的夫人來親近堂侄女,好攀些交情。 她與二皇子妃的母親是手帕交,所以這趟才會受託來探探她的意思。 “多謝伯母。”丈夫不在,但鮑總管曾提點她,如今皇帝尚未立儲,朝中情勢不明,她最好別與那些皇子夫人和其他的官家夫人走得太近。 她本就不愛應酬這些事,因此這段時日來自各府的邀宴她泰半都推掉了。如今有了身孕,她更不想出門,只想好好在府裡養胎,一邊等著夫君回來。 而此時白鼎然與堂兄白鼎則在飯後也移到書房繼續暢談著。 兩人從崔開平征討俺答人,談到了皇儲之爭,白鼎則十分看好鄒騏。 “二皇子性情穩重,處事公正,上殿議事時皇上也常詢及他的意見,對他頗為看重。” 白鼎然則不以為然道,“二皇子生母已不在,舅父家又早已沒落,五皇子生母張貴妃如今還得聖寵,舅父安定侯手裡也握著須州的四萬駐軍,我瞧五皇子較可能從儲君之爭中脫穎而出。” 白鼎則與他看法不同,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起來,為此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我認為是二皇子。” “不、不,五皇子較有可能。” 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兩人唯一的共識是,以目前皇帝對崔開平的恩寵,若是他們兩人誰能爭取到崔開平的支持,這奪儲的機會興許能增加幾成。 兩日後,五皇子妃再次登門,但因白蘊惜有孕在身也無法與她相談太久,兩人聊了不久,白蘊惜便面露疲色,五皇子妃也不好多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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