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香彌 > 國師夫人要出嫁 | 上頁 下頁 |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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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娘子的身子暖呼呼的,抱起來很舒服。」 「夜離,你不要太過分!」她怒目瞋他。被他緊緊摟著,她心口開始有些異常的鼓動。 「咱們是夫妻,丈夫抱著娘子睡有何不對?」 「你……這樣我沒辦法睡。」他的氣息輕吐在她耳邊,令她寒毛豎起,身子不由自主的繃緊起來。 「你要儘快習慣,往後咱們可都得同榻而眠。」他的頭調整了下位置,枕在她肩窩處,舒適的眯著眼。 「夜離……」她張了張唇,想說什麼。 「嗯?」 「……沒事。」她腦子暈沉沉的,只覺思緒翻湧,卻不知該說什麼。 被他纏抱著,她僵著身子不敢亂動,睜著眼望著床頂好半晌,才悄悄覷向他。 他闔著眼,也不知究竟睡了沒,思及他方才說的話,在山上那時他並非真心要殺她,只是想試她,她輕聲自語,「若是那時我動了手呢?」 未料下一瞬,她耳畔響起他的嗓音—— 「那你現在已成為一具死屍。」 她暗自一驚看向閉目假寐的他,她當時下不了手,難道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一早,在夜離的要求下,莫雨澄換上了一身藏青色男裝,扮成他的隨從。 夜離托腮注視著她,沉吟不語。 察覺他的目光有些異樣,她低頭檢視了下,「我這身裝扮有什麼不對嗎?」 夜離徐徐答腔,「我想起我還欠你一套衣裳未還。」 她瞬間一怔,「你認出我了?」 「拜堂那日,揭開你的喜帕那時,我便認出你了。」只是當時因另有目的,故隱而未說。 不過那時見到新娘竟然是她,他便開始對這樁婚事有了興致。 打量她幾眼,夜離日露欣賞之色。「你扮成男子很適合,一身英氣,雌雄莫辨,連我當時都沒有想過你是女兒身。」 聽見他不僅記得她還認出她,有股莫名的喜悅在她心頭蕩開,可他的下一句話卻令她不知該不該高興,因為她扮成男子讓人無法辨認,這意昧著她缺少了一股女兒家的嬌態,才會讓人認不出來。 夜離接著再說:「看你神清氣爽,昨見個似乎睡得很好。」 她頷首。原以為昨夜被夜離緊摟著必會難以入眠,不意不久她便沉沉入睡,竟比前幾夜睡得都還熟。 也許是前幾天為了再嫁之事,她一直沒睡好,昨兒個又與夜離打了一場,接著一路翻山越嶺,有些疲累,這才不知不覺的睡過去。 「你睡得好可難為我了,你可知道你睡相極差,擾得我一夜睡不安寧。」他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埋怨著。 「我睡相一向很規矩。」她從沒聽說過自己睡相差。 「那為何對我那麼不規矩?昨兒個對我又捏又揉,又親又抱。」雖這麼說,他的語氣卻沒有絲毫怪責之意,反而流露出一抹曖昧。 「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她絕不相信他說的那個人是她。 「瞧。」他扯下衣領,指著頸子上的一抹紅痕為證,曖昧指控,「這就是你昨晚吮出來的。」 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頸子上那抹紅痕,不敢置信自個兒竟然做出這種事。 「你沒話說了吧?」 「那真是我吮出來的?」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對他這麼做? 「不是你,難不成會是我自個兒吹出來的?你昨日就是這麼做的。」他掛過她,俯下臉,唇瓣貼住她的粉頸示範給她看。 她身子輕顫,呼吸一窒,背脊竄過一股酥麻戰慄,被他吸吮之處仿佛著了火般,向身體四處蔓延開一股驚人的熱氣,她臉上也整個熏得發燙。 片刻後,她回神推開他,「夠了!」 被她打斷,他夜星般的雙眸微微眯起,有些不滿,「你昨兒個可是晚得比我久呢。」 她那張英姿颯爽的臉龐此刻羞得通紅,結結巴巴的找了個理由,「我、我昨夜可能在作夢,所以才會那麼做。」 「你夢到什麼?」 「我不記得了。」她壓根不記得自己有作什麼夢。 他偏著頭沉吟著,接著曖昧一笑,「想必娘子是在作春夢吧,才會有這般行徑。」 她又羞又怒,「我沒作春夢!」 他假意認真的再想了想,接著拍掌,眼神一亮,「啊,那必是欲求不滿的緣故,娘子若想與為夫親熱不妨直說,無須強忍著,為夫有責任滿足娘子。」他一臉體諒的續道,「咱們成親許久,為夫都尚未盡到責任,也莫怪娘子會如此了。」 莫雨澄忍住想揮拳相向的衝動,不發一語轉身走向房門。她無比懷念先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夜離,眼前這個邪肆輕佻的人,才不是夜離。 「娘子等等我。」他跟上她,臉上已重新戴上人皮面具。 見她走往驛站的方向,他問:「你要做什麼?」 「花轎遇襲之事勢必會傳回都城,我想捎信回去,將我沒死的事告知我爹和大哥,免得他們擔心。」 夜離微一沉吟,「你要告訴他們可以,但別透露太多,還有,你要囑咐他們別將此事洩露出去。」 她點點頭,到了驛站,借來筆墨,她只在信上提及自個兒未死之事,其餘之事並沒有多言,另請父兄對此保密。 辦完此事,莫雨澄離開驛站,絲毫沒有察覺跟在身後的夜離,悄然將她所寫的信取回。 南來北往的驛站是最容易走露消息之處,若讓她將此信寄回莫家,一個不慎被人窺見此信,難保不會將她未死之事洩露出去,妨礙他的計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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