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福晉攢錢不要命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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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福晉找我有什麼事?”她正為琬玉的死而傷心,委實不想在這時候去見婆婆。 “奴婢也不知道。” 拂春擺擺手,“罷了,我待會兒就過去。” 她洗了把臉,收拾好心情,才過去巴顏氏的院子。 “不知額娘找我有什麼事?” “我聽說你在嫁給永玹前,永玹把一間鋪子租給了你,可有這事?” 既然婆婆會這麼問,就表示已經知道了什麼,她若是再欺瞞可不好,於是她老實承認,“是有這事。” “既然如此,你已嫁進王府,那鋪子的營收也該歸入府庫,怎麼賬上都不見那些銀子?”巴顏氏厲色質問道。 這是一個下人先前無意間聽到她與賬房和管事的談話,向她稟報的,否則她還被蒙在鼓裡。 “那脂粉鋪子是我私人所有,為何營收該歸府庫?”拂春反問道。 “但那店鋪是永玹所有。” “我有付他租金。”她反駁道。 “你給的那點銀子哪裡夠付租金,那間鋪子的租金一個月少說也要幾十兩,你這是白用他的鋪子。” “那五兩的租金當初是他自個兒說的,何況我與他是夫妻,就算用他的鋪子又如何?” 巴顏氏拿她的話駁斥道:“你們既已是夫妻,難道賺得的銀子不該歸入府庫嗎?” “那是我的嫁妝,憑什麼歸入府庫?”拂春不滿地道。 “就憑你白用的是永玹的店鋪。” 在她為琬玉的死哀痛時,婆婆還揪著這事來責難她,拂春再也忍不下去,朝她吼道:“我白用又如何,永玹他樂意讓我白用,你管得著嗎?你要是不滿,大可以讓你兒子別把鋪子租給我!”說完,她不想再多待,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對她這般大不敬,巴顏氏氣得跳腳,“這賤人竟敢如此頂撞我!來人,去給我把她抓回來,我非用家法治她不可!” 她身邊的那些婆子和丫鬟奉命前去抓人,但沒在福晉的寢院裡找到人,找遍整個王府,才知道福晉又出門去了。 拂春出了巴顏氏的院子後,一氣之下直接回了娘家。 她想回來向額娘傾訴琬玉病逝她心裡的哀痛,卻沒想到娘家這邊竟也出了大事。 就在她得知琬玉病逝的消息,前腳剛離開娘家,後腳就有人前來認親。 此時廳堂裡,瓜爾佳常德神色嚴肅,白佳氏則沉著張臉,在兩人跟前,站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姑娘。 那姑娘淡淡地說道:“我額娘說七月初三那夜您酒醉錯認了她,但她傾心於您,遂將錯就錯,為了不使您為難,翌日她不告而別,沒想到珠胎暗結,在翌年生下了我。”她容貌淡雅,神色清冷,彷佛在說著別人的事,臉上面無表情。 白佳氏擰眉怒瞪著丈夫,“你竟然背著我在外頭生下了一個女兒?!人家都千里迢迢前來認父,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這……”瓜爾佳常德尷尬的看著妻子,不知該說什麼,也無法反駁那姑娘所說的話。 那年他奉皇命下江南調査一件案子,他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正是七月初三,因為那日是他的生辰,幾個同僚宴請他喝酒,他喝多了,被一個姑娘扶進廂房裡,酒後誤將她看成了妻子,辱了那姑娘的清白。 等他清醒時對方已經離開,他找了幾天,找不到人,遂也沒再找下去,等調査完案子回到京城,自然沒敢把這事告訴妻子,時間一久便也忘了,可他萬萬沒想到當年那個姑娘竟然替他生了一個女兒。 那姑娘看了兩人一眼,神色冷淡的繼續說道:“我額娘病歿前將我的身世相告,並囑我前來京城與阿瑪相認,我不得不遵從母命,這才前來認親。” 聽她說完原委,白佳氏也不好趕她走,她瞠著丈夫,怒道:“這事是你自個兒惹出來的,你自個兒看著辦!”說著,她拂袖站起身要離開,這才看見女兒站在廳前,不免有些錯愕。“拂春,你怎麼又回來了?” 拂春沒有回答額娘,而是震驚的望著阿瑪,“阿瑪,這姑娘說的可都是真的?她是您與別人所生的女兒?!” 她阿瑪與額娘素來恩愛,阿瑪自始至終只有額娘一個妻子,從未納妾,怎麼會搞出這樣的大事來?她簡直不敢置信。 瓜爾佳常德瞅了女兒一眼,再看向站在他跟前的姑娘,一時間沉默不語。 “這事讓你阿瑪自個兒去處理,你先別多問。”白佳氏拽著女兒離開前廳。 她這是想讓丈夫與那姑娘把話說清楚,好教他確認那姑娘究竟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她雖氣惱丈夫竟在外頭與別人生了個女兒,可如今人都找上門來了,總得弄清楚事情真相,若那姑娘真是丈夫的女兒,也不能讓她流落在外。 拉著女兒回到院子裡,白佳氏見女兒神色有些不對,關切的問道:“你怎麼又跑回來了?可去看了琬玉?” 拂春點點頭。 白佳氏心知女兒這會兒心裡怕是難受得緊,拍了拍女兒的手,不舍地道:“琬玉這孩子素來聰慧,只可惜命太薄了。” 提起已香消玉殞的摯友兼姊妹,拂春的眼眶又紅了,“對生死,琬玉她比誰都看得通透,唯獨對情之一字勘不破。” 白佳氏揺頭歎道:“這情字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能勘破?咱們都在這紅塵之中,被情所縛。” 上門來認親的那個姑娘倘若沒撒謊,那麼她額娘也是為情所迷,才會生下了她。 拂春靜默了一會兒,抬眸望著額娘問道:“額娘,那個姑娘是怎麼回事?她真是阿瑪的女兒嗎?” “我也不確定,所以才讓你阿瑪仔細問問她。” “倘若真的是該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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