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福晉攢錢不要命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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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這是我與拂春的寢房,您突然闖進來,可是有什麼事?”永玹望著額娘,臉上已沒了适才的笑意。 “我等了你們大半天,遲遲不見你們來請安,這才過來瞧瞧。這大白天的你們就在房裡胡鬧,也不嫌丟人!”巴顏氏不悅的瞪向拂春。 “我與拂春是夫妻,只是在閨房裡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沒讓人瞧見,不知哪裡丟人了?反倒是額娘,不敲門就突然闖進來,似乎不太妥當。”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悅。 “你這是在怪我?”巴顏氏揚高了嗓音。 “孩兒不敢,只是希望額娘下次有什麼事,差個下人前來傳喚即可,用不著親自過來。”言下之意是希望她下次別再冒然闖進他的寢房。 “你這是娶了媳婦,連額娘都不要了?” 拂春不明白婆婆是怎麼聽話的,插口解釋道:“永玹不是那個意思,他是希望您下次別這樣突然闖進我們的寢房。” 巴顏氏何嘗不明白兒子的意思,但被拂春這麼一說,她更生氣了,“你給我閉嘴,我同我兒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分!” 永玹的臉色沉了幾分,“額娘,她是我的福晉,不是下人。” “我不過是說她一句,你就這麼急著護著她?”當了他額娘這麼久,也沒見兒子這般對她,如今卻對著一個剛娶進門的女人百般呵護,教她又氣又妒。 不想額娘再拿這事糾纏下去,永玹緩了神色,溫言福“拂春是我的妻子,是您的媳婦,她才剛進門幾天,還望額娘能多多寬容,別為難她。” “我哪裡為難她了?好,既然你不想見我,那額娘走就是了。”臨走前,巴顏氏還瞪了拂春一眼。 她離開後,拂春訕訕的走到面盆前把臉洗乾淨。 永玹也跟著把臉洗淨,接著走到她身邊柔聲道:“方才的事你別往心裡去。” “額娘似乎不太喜歡我。”嫁來才三天,她已經能感覺得到這位婆婆不太待見她,每次見著她都是冷言冷語,挑剔一番。 好比說昨天她去請安敬茶時,婆婆就沒給她好臉色看,婆婆讓她親手替她沏杯茶,她依言沏了茶端過去,豈知婆婆嫌燙,當著她的面摔了那盞茶,還責備她存心想燙傷她,要不是永玹替她解圍,婆婆還不知道要刁難她多久。 也不曉得她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好,讓婆婆看不順眼了。 “你別想太多,額娘的性子是有些嚴厲,不只是對你,她對我也常常不假辭色。”他安撫道。 他不是沒察覺到額娘對拂春的不喜,但一邊是自個兒的額娘,一邊是妻子,一家人日後要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希望兩人能和睦相處。 她有些懷疑他的話,适才明明她和他臉上都畫花了,他額娘罵的卻是她,就連走的時候還狠狠剜她一眼,彷佛她搶走了她什麼寶貝似的,唉,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甫從外頭回來,拂春便被叫到巴顏氏的院子裡。 “額娘您找我?” 巴顏氏沉著臉質問道:“你今兒個又上哪兒去了?” 這媳婦嫁進來這幾天,一點都不安生,天天往外跑,簡直不象話。 “我回娘家去了。”早先回去看了額娘和弟弟,再去了鋪子一趟,不過永玹先前曾同她說過,不要讓他額娘知道鋪子的事,所以她沒有提起。 巴顏氏怒斥道:“你都已經嫁進來了,還老是往娘家跑,成何體統!” “我嫁過來時,永玹答應過我,可以常常回去探望我額娘和弟弟。”這事她早與永玹說好了。 巴顏氏沒想到兒子竟會答應她這種事,更加不滿了,“就算永玹那麼說了,你也不該這麼常回娘家,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在咱們這兒受了什麼委屈。” 拂春看出婆婆擺明瞭就是想刁難她,不論她怎麼說,她總是有辦法挑剔她,看在她是永玹額娘的分上,她忍住要發作的脾氣,說道:“要是有人因此誤會,我會一個個上門解釋清楚。” 聽她這麼說,巴顏氏一時也沒能再罵下去,下一瞬她想到另一件事,又道:“我聽說你弟弟是個傻子?” “他不是傻子。”拂春不喜歡有人這樣說她弟弟。 “他平日裡不是聽不懂人話嗎,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我弟弟不傻,他只是不懂得人情世故。” “那同傻子有什麼兩樣?有這樣的弟弟,以後你少回去,免得日後生下的孩子同他一個樣,那可是家門不幸。” 拂春無法忍受疼愛的弟弟被說得那般不堪,再也按捺不住的駁斥道:“我弟弟比這世間的人都還要善良單純,能有這樣的弟弟我很髙興,還請額娘口下留德,若沒其他的事,我先回房去了。”說完,她也不等巴顏氏答腔,忿忿的走了出去。 巴顏氏被她氣得將擱在幾上的茶盞揮落,痛駡道:“反了反了,你們瞧瞧她适才是什麼態度,她竟然叫我口下留德,我說錯什麼了嗎?” 一旁服侍的嬤嬤和丫鬟見主子一臉怒容,也紛紛應和著——“福晉怎麼能對您說出這種話來,太過分了。” “您可沒說錯,她那弟弟就是個傻子,這大學士府約莫也是嫌他丟人現眼,所以從不讓他出門見人呢。” “聽說福晉出嫁前脾氣就不太好,據說還曾和她阿瑪吵了架,離家出走呢。” “都是咱們王爺太寵著她了。” 巴顏氏屋裡的下人們為討好她,你一言我一句的罵著拂春,這些拂春自是沒聽見,她很努力的憋著滿肚子的氣不要發作,她可以忍受婆婆責駡她,但她竟然那樣說常臨,常臨是她護了十幾年的寶貝弟弟,她哪裡受得了有人那樣說他,換了旁人,她皁就狠狠痛揍對方一頓。 可惡! 她氣呼呼的正要回去她與永玹住的跨院,有兩個人的交談聲傳到她耳裡—— “喏,文賬房,這三十兩銀子是那間脂粉鋪半年的租金,同先前一樣,你別入到府裡的賬,入到王爺的私帳裡去。” “好咧,對了,楊管事,我日前才聽說原來那脂粉鋪幕後的東家竟是咱們福晉,可有這事?” “沒錯,王爺在娶福晉之前,私下以別人的名義,用每月五兩銀子的租銀將那鋪子租給了福晉,不過福晉之前並不知情,成親後也不知王爺同她說了沒有。” “原來如此,我就說呢,那鋪子王爺怎麼只租了五兩,這跟白送沒兩樣。” 聽到這裡,拂春訝異的走向正在談話的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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