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福晉攢錢不要命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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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心就越難以平靜,至於向來好睡的她,這兩日睡得不太安穩,就在她漫不經心的想著這些事時,耳邊傳來他的喚音——“拂春,日頭太烈,你去那棵大槐樹下歇會兒。” 拂春看向他,隨意點了點頭,策馬走到那棵要三、四個大人才能合抱起來的大槐樹下。 她翻身下馬,站在樹蔭下,眼神不自覺追逐著他的身影,即使離得有些遠,瞧不清他的面容,但他那張臉卻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他輪廓深邃,濃眉似劍,雙眼俠長,凝眸注視著人時,那眼神深沉得教人心悸,正這般想著,他孟然間回頭朝她望過來,朝她勾了勾嘴角,讓她的心猛地一顫。 拂春連忙移開眼,繞著大槐樹走著,假裝在察看著什麼,一邊拿著鞭子隨意撥弄著樹下的草叢。 留意到有群螞蟻從草叢的縫隙爬了出來,她還來不及細看,一道低沉的嗓音在 她身側響起——“喝點水吧。”永玹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將一隻水壺遞給她。 她接過,飲了幾口,抬手抹去嘴邊的水漬,問道:“可有發現什麼線索?” “暫時沒有。張大人說今年初又發生了官銀被劫的事後,前任縣令當即派了官差,帶著縣裡所有的好手前去追捕,但對方宛如憑空消失一般,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難道他們還會飛天遁地……”話未說完,瞅見他拿著條手絹親眤的替她擦拭著顏上的薄汗,她微微一僵。“你做什麼?” “替你擦汗。”他溫柔的凝視著她。 “我自個兒會擦。”拂春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絹帕,有些粗魯的朝自個兒被哂得發紅的臉抹了抹,聽見他的笑聲,她有些惱怒的問道:“你笑什麼?” “難得瞧見你害臊的模樣。” “我哪有害臊!”她嘴硬的橫眉瞪他。 永玹也不與她爭辯,說道:“那當是我看錯了。”那語氣彷佛在哄人似的。 “這裡暫時査無頭緒,咱們先進城裡看看。” “我沒有害臊。”她再次強調。 “嗯。”他含笑應了聲,那眼神宛如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拂春磨著牙,一口氣哽在喉中發不出來。 這人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可惡! 他們沒返回洮縣,而是跟著張有光來到彰水縣縣衙。 永玹命人將曾參與査辦官銀被劫之事的人全都召來,一個一個仔細詢問當初官銀被劫的情形。 拂春沒在衙門待著,而是到城裡閒逛,永玹請了侍衛跟著她。 半個多時辰後,一名侍衛匆匆趕回來稟報,“王爺,拂春小姐遇刺受傷。” 正在詢問一名捕頭的永玹一聽,顧不得問案,急切的迭聲詢問那名侍衛,“她受傷了?!傷到哪兒了?可嚴重?” 那侍衛稟道:“拂春小姐傷到了手臂,已差人去請大夫過來。” 路過來的途中,他們這幾個貼身待衛早已看出自家主子待拂春小姐十分親近,因此一回衙門,他便即刻前來將她受傷的消息稟告主子。 永玹揮手讓那名捕頭先退下,朝後院的廂房疾步而去。 他直接進了廂房,見拂春坐在桌前的凳子上,撩起衣袖,拿著手絹捂著傷處,那手絹已被鮮血給染紅。 他大步走過去,眸裡露出一抹關切和怒意,“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 拂春自幼習武,與人對敵,刀劍無眼,受傷是難免的,她對自己的傷勢也不是很在意,“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先前在城裡逛著,突然有幾名黑衣蒙面人竄出來偷襲我,我一時防備不及,被砍了一劍,不過我也傷了他們三個人,可惜他們武功不弱,沒能抓到他們。” 望著她受傷的手臂,他神色陰沉,“那些人膽敢在城裡伏擊你,難道是……”她眯起眼接腔道:“難道是我的仇人派來的殺手?” “你曾與人結下什麼深仇大恨?”他錯愕的問道。 拂春仔細回想了一下與她有過嫌隙之人,說道:“我確實得罪過一些人,不過應該不至於有什麼深仇大恨,那點破事也不到要買凶來殺我的地步,而且我這次跟著你出來,京城裡沒幾個人知道……”說到這兒,她狐疑的道:“那到底會是誰想要殺我?” “也許……” 永玹正要開口,守在房外的侍衛出聲稟道——“王爺,大夫來了。” “讓他進來。” “是。”外頭的侍衛打開房門,請大夫進去,旎即再掩上房門。 夫提著藥箱上前,察看了拂春的傷勢後,在傷處附近施了金針,先止住血,再上藥,最後拿乾淨的紗布將傷處包紮起來,並囑咐道:“這幾日傷口別碰水,每日早晚換兩次藥,老夫帶的傷藥不多,勞煩王爺派個人隨老去回去取,我再開帖方子讓姑娘服用,以免傷處發炎。” “有勞大夫了。” 永玹送老大夫走到房門口,差了個人跟著老大夫回去拿藥。 當他再回桌前,見拂春神色自若的喝著茶,他不由得問道:“不疼嗎?”她毫不在意的揺揺頭,“只是一點小傷,這點疼算不了什麼。”接著她思忖道:“我在想那幾個殺手也許不是沖著我來的,會不會是認錯人了?畢竟我才來彰水縣,又沒與誰結仇,怎麼會有人來刺殺我?” 永玹坐到她身旁,沉吟道:“或許是因為官銀的案子。”一進城她就遇刺,難說與這樁案子沒有關係。 “官銀的案子?” “那藏在暗中的人說不得以為你發現了什麼線索,這才派人來滅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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