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福晉攢錢不要命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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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城外的普濟寺去,寺裡有師父病了,不久前差人過來請福安去瞧瞧。你二舅府裡頭過幾日要辦喜事,下人都調去你二舅那裡幫忙,我這兒一時沒人手,今兒個想勞你陪福安走一趟,可好?” 他妻子常上普濟寺,這一來二去熟了,普濟寺裡的師父若是傷風受涼,便會過來央請兒子過去看診。 他這獨子自幼體虛身弱,學不來武藝,好不容易平平安安將他養大,他和妻子自是護得緊,平時兒子外出看診,他會遣個懂武的家丁陪著他,以防遇上什麼意外,也好有個幫手,但過幾日他二哥要娶媳婦,問他借了不少人手過去幫忙,一時之間抽不出人陪著兒子。 外甥女的武藝是他親手教的,她此時的身手已不亞于他年輕時,讓她陪著兒子,他倒也放心。 這種事拂春自是不會推拒,一口答應,“沒問題,我陪福安哥去。” 白佳裕德連忙吩咐下人去將馬車趕來,要送拂春到醫館去接兒子。 拂春向三舅說了讓馬車直接去醫館,她自個兒先走過去,醫館就在同一條街上,很快就能走到。 來到醫館,她正要進去,忽然發覺似是有人在看她,她抬目望去,瞥見對面街上一名身穿月白色長袍,腰間系著一條藍色腰帶的男子。 那男子面容清俊端方,朝她頷首微笑,溫雅的道:“真巧,在這兒遇見拂春小姐。” 一瞅見此人,拂春原本揚起的嘴角倏地一斂,啐了聲,“今兒個八成是大凶日。”說完,沒再睬他,逕自走進醫館。 永玹對她的無禮倒也不以為意,自打當年那件事後,她就將拿球砸她弟弟的吉勝與當時袖手旁觀的幾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他,都當成了仇人,見面便橫眉豎目的,沒給過好臉色。 吉勝後來還被她尋了個由頭再揍了一頓,被打得鼻青臉腫,不忿的回去向他阿瑪告狀,他阿瑪得知他竟打不過一個小姑娘,不僅痛斥他,又再打了他一頓,還逼著他每日練兩個時辰的武,直到哪天打贏了才能停止。 吉勝去找了拂春幾次,卻次次都敗在她手下,此後吉勝見著她,就像耗子見著貓,都繞著走。 跟在自家主子身後的兩名隨從,其中一人驚訝的問:“那姑娘是誰,怎敢對王爺如此無禮?” 他家主子是皇上的侄兒,自小聰穎過人,年紀輕輕就深受皇上器重,這些年來替皇上辦了不少事,京裡的人巴結主子都來不及了,那姑娘好生大膽,竟敢給王爺臉色看。 永玹聽見他的話,心知這隨從才剛跟了他不久,沒見過拂春,不曉得她的脾氣,輕笑道:“她哪天若對我有禮,那才是奇事。”他的語氣裡隱隱透著一絲難以辨認的情緒。 日落時分,拂春與福安坐在馬車裡,從普濟寺要返回城裡。 本以為寺裡只有一個師父染了病,到了之後才知道染病的師父竟多達五、六個,幾人都是腹瀉嘔吐,顯然是誤食了什麼不潔之物,為查明病由,他們在寺裡耽擱了不少時間,直到發現幾人是誤食了發黴的茶葉後,福安這才放心回城。 拂春見他似是累了,正在閉目休息,也沒吵他,手裡拿著把扇子,安靜的替他搧涼,驅散一些暑氣,另一手撩起簾子,偶爾朝外頭瞧個幾眼,心裡一邊琢磨著先前在寺裡,偶然間聽見幾名婦人所說的話。 那幾名婦人是姊妹,夫家都是經商,做著不同的買賣,幾人提起做什麼買賣利潤最厚。 “這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每日都脫不了這些物品,自然是做這類的買賣最穩當。” “我說是珠寶首飾,這一件首飾就值幾十兩、上百兩銀子,轉手賣了至少也有幾成的利潤,京裡達官貴人多,他們出手那都是一擲千金,毫不吝惜錢財,做這買賣可說一本萬利。” “要是我的話,我就賣些女人物事,像是胭脂水粉、香粉之類的小玩意兒。咱們女人家哪個不愛美,不管貧富,只要手頭有些銀錢,多半都會買些脂粉來妝扮自個兒,而這些東西費不了多少本錢,租間鋪子,客人就會自動上門了……” 拂春思忖著要不要想辦法也開間鋪子來掙錢,這樣一來,家裡多了進項,額娘就不用常常為了銀子不夠發愁了。正想著,忽然間,她聽見不遠處有兵戈交擊之聲傳來,似是有人在打鬥。 她探頭察看,發現是幾名捕快正與幾個大漢在交手,似是要抓捕他們,但幾個大漢的武功顯然比那幾名捕快要好,捕快們不敵,已有人受傷,眼瞅著那些大漢就要逃走,她一手抄起擱在一旁的隨身武器長棍,踏上車窗竄了出去。 她一個鷂子翻身,落在那幾個大漢身前,喝道:“哪裡逃,都給我站住!” 見攔路的是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小丫頭,其中一名大漢臉色猙獰的罵道:“你是誰?給老子滾開,否則休怪老子手下不留情!”說完也不等她答腔,舉起手中的長刀就朝她砍去。 “我是你家姑奶奶!”拂春啐罵了句,一個閃身避開他砍來的刀,靈巧的使著手中的長棍,抽向對方的腿,令他冷不防摔跌在地。 這幾人先前與那幾名捕快惡鬥一番,已耗了不少力氣,不是她的對手,她纏住兩人,不久就一棍打暈了他們。 那幾個捕快在她相助之下,很快地聯手將另外兩人給擒住。 將四人捆綁起來後,幾名捕快上前向她道謝,“這回若非姑娘出手相助,可就要讓這幾個盜匪給逃了。” 另一個捕快一臉欽佩的道:“可不是,這幾個都是朝廷懸賞的欽命要犯,若是讓他們逃了,還不知道要再禍害多少人,姑娘一出手就制伏了兩人,這身手可真俊。” 聞言,拂春那雙秀媚的鳳眼瞬間發亮,“你說這幾人是朝廷懸賞的欽命要犯?” “沒錯。”這年輕的捕快被她那火熱的眼神盯得耳根都發紅了。 “那朝廷懸賞多少銀子?”拂春熱切的再問。 瞅著她那張嬌豔的臉龐,年輕捕快的小心肝不爭氣的劇烈鼓動著,有些結巴的答道:“這四人犯下不少樁搶案,共計殺、殺死了二十六人,惡性十分重大,朝廷懸賞兩百兩銀子捉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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