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阿娜達的謊言 | 上頁 下頁
二十八


  “對於一個以我為恥的父親,我不想提,而且在這之前,我們也很少往來,要不是因為他一直生不出其他的孩子,他也不會再來找我,逼我嫁人。”

  王文謙忍不住心疼的擁著她的肩,歉疚的開口,“我真的很差勁,在你最難過的時候,竟然沒有陪在你身邊。”

  向歡輕輕的往旁一站,躲開他伸來的手,“我說這些話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他失落的收回了手,“婚後,管寧燁對你不好嗎?”

  “不,他對我很好。”

  “那你為什麼還要離開他?”

  “就是因為他對我太好了,我不能自私的只想著自己,所以才會離開他。”

  “這是什麼意思?”看見她提到管甯燁時,那種心疼卻又充滿思念的表情,他眸光一黯,瞬間明白了些什麼。“你愛上他了?”

  “我……”聽見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向歡望向走道。

  當那抹高大英挺的身影映入視野。她震住了。

  “終於找到你了。”管寧燁咬牙切齒的說,冷怒的黑眸惡狠狠的凝鎖著她。

  注視著眼前這個闊別一個多月,令她思念如焚的男子,向歡所有的聲音都梗在喉嚨,一時發不了聲。

  “你……”瞥見站在一旁的男子,竟然就是曾有一面之緣的王文謙,管寧燁鐵青著臉,“你就是為了跟他在一起,所以才離開我?”

  這一個多月來,他找她找瘋了,還請了好幾家征信社調查她的下落,他甚至無心再處理公事,而將父親從日本請回來坐鎮。

  隨著一天天過去,始終沒有她的下落,他的心情愈來愈煩躁焦慮,幾乎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

  直到今早,某家征信社終於傳回她的消息,他立刻趕了過來,看到的卻是她跟那男人有說有笑,胸口竄燒起熊熊妒焰,狠狠燒痛了他的心。

  向歡用力搖頭,“不是,我們現在只是朋友。”

  “朋友?你離家出走,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而陪在你身邊的人是他,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們只是朋友?”他陰沉的嗓音透著一抹被背叛的心痛。

  他淩厲的眼神與憤怒的詰問,讓向歡委屈的垂下眼,“我們真的只是朋友,如果你不相信,也無所謂。”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在乎這個,他心裡早就另有所愛,現在來追究她跟王文謙之間是何種關係,又有什麼意義?

  “無所謂?你以為我會讓你懷著我的孩子跟他雙宿雙飛?”管寧燁的眼神冰凝得嚇人,若不是理智還在,他早就上前擰斷王文謙的脖子。

  王文謙被他冷冽的目光看得一凜,背脊竄過一陣惡寒,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好像隨時可能撲過來殺了他,他不得不出聲解釋,“不是這樣的,管先生,你誤會了,我跟向歡現在真的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向歡第一次看見管寧燁這麼憤怒的表情,他用那種熾烈中帶著心痛的眼神看著她,讓她的心忍不住揪緊,接腔解釋,“我沒有想要跟誰雙宿雙飛,我離開只是為了成全你。”

  “成全我什麼?”他咬牙冷問,逼自己冷靜下來。

  “成全你跟關雅如。”

  “我跟雅如?你為什麼要成全我跟雅如?”

  “我知道你們因為我爸的逼婚而被迫分開,現在我懷孕了,你跟我爸的協議也算完成了,你們可以再在一起,用不著等到兩年。”

  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管寧燁氣得上前想用力搖醒她。

  看到他朝她走來,一臉陰沉,向歡害怕的往後退。

  “你、你想做什麼?”看見他抬起手,她本能的舉起手臂護住頭部。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以為他會打她?!管寧燁失控的在她耳邊吼道:“我這輩子會揍任何人,但絕不會動手打你。”

  可是他的臉色好恐怖,她沒有辦法不怕!向歡有些結巴的開口,“我、我懷孕了,醫生說最好不要受到太大的刺激,以免動到胎氣,所以你、你可不可以後退一點?”他逼得她太近,她的心律開始不整,呼吸急促而紊亂。

  王文謙悄悄的離開了,他明白向歡與管寧燁之間已沒有任何人介入的空間,此時此刻,他們的眼裡都只看得到彼此。

  瞥見她臉上的畏色,管甯燁強忍著怒氣,往後退一步。

  “我跟雅如早就分手了,用不著你成全。”

  向歡立刻駁斥,“你騙人,你明明還帶她一起去日本。”

  “我什麼時候跟她一起去日本?”這種不實的指控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最好說明清楚。

  “我親耳聽到的。”她不懂她都表明願意成全他們了,他為何還要隱瞞她。

  管寧燁不敢置信的瞪著她,“你哪一隻耳朵聽到我說帶她到日本去?”

  “我兩隻耳朵都聽到了。”她擰眉用力瞪回去。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駁斥。

  “我明明親耳聽到的。”

  “什麼時候、在哪裡?”

  事到如今他還不肯承認,非要她把一切都挑明瞭說嗎?向歡又氣又傷心。“在我送你到機場的時候,你接了通電話,一開口就叫雅如。”

  “……”管寧燁拍了拍額頭,怒極反笑,“那個雅如不是關雅如,他是我的特助溫亞儒,亞洲的亞,溫文儒雅的儒,他要跟我一起到日本,那通電話是他打給我的。”

  向歡整個人傻住了。

  “你知道他吧,你們應該見過很多次面。”

  “我……只知道他叫溫特助,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溫亞儒。”她愕然道。

  “特助只是他的職稱,又不是他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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