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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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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息一下子噴灑在她臉上,她感到一陣灼熱,撇過臉去,正好見到陸子農為紀雪容挾菜,便吵著:“喂……偏心,我怎麼沒有?”閃躲著蔣拓帶給她的窒息感。 “你的我幫你挾啦!”蔣拓沒好氣地端起盤子,撥了些到她盤裡。 這個女人,沒事湊什麼熱鬧,搞得像真的一樣。 蔣拓知道倪巧伶對陸子農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要鬧也不必在紀雪容在場的時候鬧。 “我才不要吃你幫我弄的。”倪巧伶輕哼一聲,又將腰果蝦仁一顆一顆地挾回蔣拓碗裡,完全不給他面子。 “你啊……”有些話不能在檯面上講,他的暗示她又視而不見,一急,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 “幹麼……”她壓低音量,對於蔣拓突如其來的動作很錯愕。 蔣拓以目光暗示,要她注意一下紀雪容的心情。 “喔……”她明白了,也注意到紀雪容一直很沉默,於是對她說:“不好意思,我這人個性一向很直,有什麼話藏不住,嬌滴滴的女人通常不大喜歡我。” 蔣拓差點沒暈了,她直也不必直成這樣吧! “我沒有嬌滴滴……”紀雪容為自己辯解。 “那就好,來,乾杯。”倪巧伶甩開蔣拓的手,拿起酒杯輕碰紀雪容的,然後,爽快地一口飲盡冰涼的啤酒,過癮地“赫”了一聲。 “你這個男人婆,有女人像你這麼喝酒的嗎?雪容,別理她,喝一小口就好。”蔣拓出聲阻止紀雪容受倪巧伶挑釁。當然,他的大男人性格作祟,也不喜歡倪巧伶這樣豪飲,女人的醉態,很難看。 “不喝酒的話就別喝,都自己人,不用不好意思。”陸子農也關心地說。 “我可以的。”紀雪容一口喝完啤酒,毫不示弱。 “不錯、不錯,我喜歡。”倪巧伶欣賞地隔空拍拍她的肩膀,回頭反酸兩個男人。“別以為女人都需要你們保護,多餘。” “來啊,那我們再乾杯啊!”蔣拓氣死了,想著乾脆想把她灌醉,看看能不能安靜一點。反正,他會護送她回去,不會讓她出糗。 “誰怕誰?”她待蔣拓斟完酒,先一口幹了。 一整晚就是這種幾乎擦槍走火的危險邊緣。 倪巧伶愈喝愈感覺蔣拓對她和對紀雪容的態度相差十萬八千里,雖然,她也沒想過要人家體貼還是照顧她什麼的,只是,不知怎的就是覺得很悶。 愈悶酒又喝得更多了。 反正,她早就清楚男人總是喜歡保護看來楚楚可憐的女人,像她這種性格,在商場上殺進殺出慣了,任誰都畏懼她的氣勢三分,自然不會有人顧慮她的感受。 這是她要的,她也做到她想做到的,何必在這種時候多愁善感了起來。 神經! 飯後,幾個人商量著要坐出租車回去,都喝了些酒,尤其是倪巧伶和蔣拓兩人,情緒高亢、互不認輸的情況下,來來回回叫了好幾次酒,大多進了他們的肚子裡。 倪巧伶和蔣拓住在同一棟樓,自然是一起搭車,可是她生他的氣,不想和他獨處,便巴著陸子農送她。 蔣拓一把將她抓過來,要陸子農和紀雪容先上出租車。“子農,你送雪容回去,這個瘋女人我來搞定。”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事實上感覺到倪巧伶今晚high得有些怪異,這和她平日對人愛理不理,清冷的性格不符,他擔心她心裡有事悶著。 陸子農和紀雪容先搭車走了,蔣拓招來的出租車已停在店門口,他為倪巧伶打開車門。“進去吧。” “不要……我自己叫車。”她倔著,往旁邊移兩步,眼睛望向遠方,等下一輛車。 “上車。”蔣拓不知道她在彆扭什麼,走過去拉起她的手。 “要坐你自己坐啦!”她甩開。 “我說上車!”他氣她軟硬不吃,很難搞定,索性用手臂環住她的腰,硬是將她半抱半拖,塞進出租車裡。 向司機報上地址後,蔣拓轉頭看她。 她左手緊抓著車窗上的把手,臉朝外。 春天,早晚氣候還涼爽著,出租車司機為節省油錢,降下駕駛座旁的窗戶,風呼呼地吹亂她一頭長髮,刮得她臉好痛。 “運將大哥,我有點熱,開我這邊的窗戶吧。”蔣拓和司機商量著。 “喔,好。”司機將車窗升起,改降另一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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