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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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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有兩件事讓亮君覺得好幸福。 首先,他不再工作到深夜,不再一上床就領她“攀越世界第一高峰”,偶爾他會陪她散步,帶她出門逛逛貴死人的精品店,雖然,她不肯買東西,但他的寵溺已經傳進她心底。 再者,這段日子以來,不再有老闆娘拜訪,而且,她的電子耳聽見他拒絕一個老闆娘的約會。 這代表什麼?代表他不再是來者不拒,代表她可以取代那些氣質佳、高貴大方的優質女性? 不管原因是什麼,亮君太快樂,就算愛情期限真是一年,她都要盡情把握這段精華期,為自己創下一段又一段的美麗記憶。 在電腦上敲敲打打,亮君快速整理靳衣要的資料,離開位置,她送到他跟前。 她被他訓練得很能幹了,不但工作有條理,速度快,效率也進步許多。 “我弄好了。” 資料停在他鼻子下方二十公分處,靳衣沒看她,一手拿過資料,另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亮君拉到自己懷中。 “你……”話沒問出口,她發現他的兩隻眼睛還盯在螢幕上,一瞬不瞬。 閉嘴,她決定讓他先把工作完成再說。 窩在他懷裡,亮君不敢動,鼻間嗅著他的氣息,細細品味她的愛情,那是讓人舒服的味道,只在他身上散發,不是古龍水、不是男人味,是他申請了所有權的專屬氣味。 這個味道讓她夜夜好夢,這個味道讓她倍感安全,花心男人呵,壞到讓人恨,卻也壞到讓她不捨得不愛。 靳衣仍然專注,即便懷裡抱著一隻無尾熊,偎著她的體溫,他手上依舊做著殘酷的掠奪事情,一點、一點、再一點,他拿走工藤家的慶田百貨,四十七個百分比的股份,加上爺爺手上的二十六,他穩坐董事長寶座。 不過,他是極驕傲男人,他不屑靠爺爺手上的股份往上爬,他要親手取走叔叔和嬸嬸手中那部分,要他們在發現錯誤時,再無法補救。 接下來,他該怎麼做?也許在慶田裡面多製造些許“危機”,也許在叔叔轉投資的企業裡鬧點風暴,讓缺錢的叔叔再拋售一些股票…… 不管怎樣,他是勝利在望了,這份……算是光榮吧,他想找個人分享。 低頭看懷中的女孩,他有欲望對她說,有欲望自她眼裡看見毫不掩飾的崇敬,但……算了吧,再過一陣子,再過一陣子,他會帶著她回日本,向她展示這些年他努力奪取的一切,告訴她,他不是普通男人,風流、雅痞只是他的保護色。 帶她回日本? 是的,他有這個打算,口裡,他否決愛情,心底,他將她當成唯一,唯一的床伴、唯一的知心,他是個心口不一的男人。 結束掉最後工作,他關上電腦,拿起她整理好的資料,一頁頁看過,稱許的笑意掛在嘴邊。 她是個矛盾女人,既精明又迷糊,既多言又靦腆,既自卑又自尊。 她對工作精明,對生活細節迷糊,她對他多話,對陌生人安靜羞怯,她為自己的殘缺自卑,又為自己在“外商公司”的成就自傲。 換個角度想,他何嘗不是矛盾男人? 他在親戚面前放縱浪蕩,表現出無可救藥,他在女人面前優雅溫柔,風流多情。他的壞脾氣、真面目,只讓懷裡的小女人看見,她分享了真實的他,在她面前,他不虛偽作假。 “醒醒,你睡著了?”搖搖亮君肩膀,他勾起她的下巴。 “沒有,我怕吵到你,不敢亂動。” 她說這句話,他該為她的乖巧給予掌聲,但他瞭解,這只是她的一面,她的另一面當中,她不把他的話當話,不把他的脾氣當回事,不乖到令人髮指。 “想不想到日本?” “到日本?要穿和服嗎?聽說和服裡面不穿內衣褲,對不對?” 她的回答永遠在常理之外。 “我沒要你穿和服。” “為什麼,我不是要去你家嗎?去你家不用入境隨俗馮?你媽媽會不會做壽司給我吃,還拚命鞠躬,感謝我照顧你?” “你從哪裡聽來這些?” 皺眉,喜歡上這個看似乖巧的多話女人,沒有一點耐心,誰受得了。 “日劇呀,難道裡面演的全是假的?哦嗨優口哉一媽思,你說,我的日文道不道地?”拉住他,她說不停。 “閉嘴。” 他的口氣在溫和範圍內,是她的熱中,沖掉一些他對日本的不樂意。 “我同學說日本又乾淨又漂亮,滿街都是Panasonic,日本的女人比臺灣的女人溫柔,日本的男人比臺灣的男人酷,我本來不相信這種論調、但自從我認識你之後,就相信了。要不是知道你是大老闆,我會誤認你是某個偶像團體的酷成員。” “閉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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