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惜之 > 總裁的貼身烙印 >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大笑,若這些蠢事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一定會笑得更大聲。

  問題是……到底是為什麼,她會在一夕之間成了活動箭靶?人人欲除之而後快。

  鬱敏俯首走在操場旁,一顆小石子成了她發洩的對象。

  這堂是數學課,對數學老師而言,沒有課本比曠課更嚴重,他寧可學生曠課,也不願看見學生無心學習,不帶課本就是無心上課的最佳證據,這便是造就段鬱敏此刻在操場遊蕩的主因。

  “如果我招惹到你,你就站出來呀!是英雄好漢就不要畏首畏尾,有什麼不滿,我們當面喬啊!”她仰頭對天空大喊。

  “背後整人是小人行為,是最卑劣、最齷齪、最下流的無恥手段,你這個暗地害人的垃圾傢伙,給我站出來。”

  段鬱敏一句一句朝著高聳的椰子樹喊叫,無奈,叫不盡一肚子火氣。操場另一頭,寇夕焄和同班同學蔣雅芹從校長室走出來。

  他們剛剛代表學校參加全市中英文演講比賽,捧回兩個獎盃,送到校長室,聽完校長一場二十分鐘“為校爭光”的演講後,好不容易離開,沒想到會撞上呈半瘋狂狀態的段鬱敏。

  “咦,那不是你的女朋友嗎?”蔣雅芹推推寇夕焄問。

  蔣雅芹是夕焄在臺灣第一個通過ISO認證,值得交往的朋友,她的家世和自己相當,而且聰明反應又快,是個連跳兩級的天才少女。

  有人曾問蔣雅芹是怎麼辦到的?對蔣雅芹來說,這問題就像長頸鹿滿懷訝異地問老虎,你怎能把一頭羊吃進肚子裡?

  沒有為什麼,就是本能、天賦、適應環境的生存能力。不管怎樣,雅芹是夕焄目前唯一談得來的朋友。

  夕煮不回答,只給她一個莫測高深的冷笑。

  “我覺得她不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仇人。”蔣雅芹憑第六戚說,

  夕焄訝異,她感覺出他和段鬱敏的真正關係?

  “是嗎?”夕煮問。

  “應該是。”

  “你以什麼做推論?”

  “首先,你們之間根本沒有交集。”

  “我們在下課之後約會。”夕焄說。

  “哦?那你們的演技真不賴,居然迎面碰上還能裝出全然陌生,你們應該連袂角逐金像獎。”她給他們拍拍手,再放兩串煙火。

  “那是為了保護她,不讓別人影響她的生活。”第二個謊言漏洞百出。

  “那更說不通,既然要保護她,為什麼還大張旗鼓,跑去告訴別人,你喜歡她?既然喜歡她,為什麼由著女同學去散播『謠言』,說她熱烈追求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任她被欺負得慘兮兮,你非但不出面,反而看好戲般,暗地觀察她的反應?”

  “你……”雅芹把他的反應全看在眼裡,叫他無從反駁。

  “別罵我壁虎,沒辦法,我爺爺做徵信起家的,窺探是我血液中的流動因子,那麼明顯的事叫我假裝不清楚,我裝得很辛苦,說!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雅芹湊近他問。

  “好吧!我承認,我和她之間是怨不是恩。”

  夕煮說實話,雅芹的逼供能力屬高段,他不想和她糾磨太久。突然問, 他想念起少一根筋的妹妹——曲曲,和聰明女人相處辛苦得多。

  “什麼怨值得你花精神惡整她?”

  “她欠我一句對不起。”

  “什麼?就為一句對不起?!她對不起你什麼?”

  不會吧!夕煮怎麼看都不像是復仇心重的人,怎會為一句對不起,讓對方生不如死?

  “她把污水噴上我的衣服。”

  “就這樣?!”雅芹無法相信。

  “做錯事本來就應該道歉。”冷冷的,他撂下一句話,往鬱敏方向瞄過一眼,轉身往教室方向走。

  “做錯事本來就應該道歉?”在夕煮的背後,雅芹吐吐舌頭說:“他以為他是誰?捍衛正義的超時空戰警啊?搞不懂那些女生怎麼迷他迷成那樣,明明是雙面人嘛,說不定還有雙重人格咧!”

  雅芹不曉得,在校園裡和她一樣,無視於夕焄魅力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正在仰天長嘯的段鬱敏。

  只不過鬱敏不是因為看透夕煮的雙重性情,而是她又窮又忙又累,實在沒精力和一群女人討論柏拉圖式的幻想愛情,也沒有財力戴上一副多層膜鏡片,或者學鋼琴。

  “站出來!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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