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惜之 > 總裁的貼身烙印 >


  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

  準備選擇哪種死法,是壯烈一點的馬革裹屍,還是淒美一點的魂斷天涯?建名綜合高中都有!

  在飛快的微笑之間,觀察力很差的鬱敏,只看見他有一雙長腿,和高得需要仰望才能看見的臉龐。

  事後你問她,寇夕焄帥不帥,她大概回答不出完整,因為她對他只有一個模糊印象——在這樣的大熱天裡,他居然穿著學校的秋季薄外套,拉鍊還一路拉到脖子正上方。

  他的身體恐怕不好,說不定是個藥罐子,看到他,鬱敏想起自己家裡那個過敏超嚴重的小弟弟,心底升起同情。

  醫生說,要治好弟弟的過敏,只有一種方法——移民。

  問題是,以她家的經濟狀況,恐怕只能從台中栘到台南,再遠?沒本事。

  同樣是一個微笑的三秒間,夕焄觀察到的部分比鬱敏多幾十倍。

  他發覺她長得很漂亮,比印象中更漂亮,她的眼睛又圓又大,骨碌碌靈活轉動,完美的鼻形、小巧的紅唇,這種五官易誘引得青春期少男蠢蠢欲動。

  他沒猜錯的話,段鬱敏是個少根筋的女孩,沒有心機,不懂要手段,是部裝了引擎卻忘記安裝煞車的笨車子,只會一味向前沖,忘記偶爾該停一停,看看周遭環境。

  寇夕焄為什麼這樣猜測?因為他的父母領養一個小女孩,名叫曲曲,曲曲有一雙和她一模一樣的眼睛,這種女孩很可愛,容易讓人想呵護。

  要不是段鬱敏得罪他、要不是她不認錯,他不介意和她當個短暫朋友,反正他念完這個學期就要回美國,有她來填補曲曲的位置也不錯。

  朝會結束,各班帶隊回到教室,照例,訓導主任會走到郁敏身邊向她曉以大義一番,可是,主任覺得自己的口水對她的行為,已失去矯正功用,所以他決定放棄,揚揚手叫鬱敏自己離開。

  獲得大赦,鬱敏縮縮脖子,說:“明天,我一定不遲到。”

  “做得到才講大話。”訓導主任潑她一桶冷水,對這等“頑劣學生”,他不再心存指望。

  “也對,想不遲到太困難,反正……反正站在下面開朝會要曬太陽,站在司令台上面反而舒服。”她很阿Q,換個角度想,世界更寬廣。

  她的話,身後的夕煮聽見了,果然……她是個腦漿缺乏的女人。

  幾個大步,他搶到她面前,攔住她。

  “道歉!”夕焄命令。

  他決定給她最後一個機會,但是只有三十秒,聰明的話,好好把握,一句Sorry泯恩仇,往後他拿她當朋友看待。

  “道歉?”鬱敏聽不懂,盯住他的長袖外套,不理解他是哪裡不對勁。

  搔搔短髮,她一臉茫然地轉身離去。

  她居然不珍惜他親手奉上的三十秒?!

  很好!就算她再漂亮、就算她再像他家曲曲,他和她——梁、子、結、

  第二章

  照理來講,七月半過了,孤魂野鬼早該回地府簽到,怎有條漏網之魂在凹處飄蕩?

  仔細瞧,這條孤魂正是段鬱敏。

  上課時間,全校同學在教室集合,只有她獨留在空無一人的操場遊蕩。

  為什麼?

  她的書包不見了!

  誇不誇張?讀書讀到書包不見,她怎不連腦袋一起扔啦?女人粗枝大葉已經不應該,她竟糊塗到連讀書的傢伙也會弄丟……

  等等,先別吼罵她,錯誤並非出自鬱敏,錯是出在……一群不可數的醋女身上。

  為什麼用不可數?

  因為沒有人肯承認,自己對段鬱敏和寇夕煮的“愛情”吃醋,看的出醋勁的,勉強拿來算算人頭;至於那些看不出的,你要到哪裡數?所以醋女是不可數的隱藏性敵人。

  段鬱敏和她們打仗,簡直和濾過性變種病毒對抗一樣辛苦。於是,到目前為止,她的戰績是——連戰連敗、連敗連戰。

  好幾次她想豎白旗投降,可她搞不清楚誰是敵人,她的白旗只能換成三道黑線貼在額頭,繼續應付這場一面倒的戰鬥局勢。

  戰爭從上星期開打。

  起源是她被糾察隊長誣賴遲到,接下來,一連串倒楣事便接踵而來圍堵她——

  她的文具不翼而飛,嚇得她上個廁所,筆袋不離身;她的便當盒無故出走,然後奇異地在廁所裡被尋獲;更詭異的是,她的腳踏車莫名其妙被一條鐵鍊鎖在車庫;為數不多的朋友紛紛走避,一看到她,像見了瘟疫……最後,她的書包居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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